大约觉得是网络吧。 谁也不认识谁。 姜阮说话比平时都放肆的多。 毕竟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车隔房还隔座山。 姜阮无聊的拿着手机给那边打字:‘晚上几点睡的呀。’ ‘十二点。’ ‘这么晚睡,又起这么早,身体会不会虚。’ ‘…不会,身体贼棒。’ ‘好的,这句话我当你提前给我的提示了。’ 对面的祁肆一脸懵逼。 身体好,算什么提示? 发给沈漾,沈漾只会了个活好啊~还配了个很是荡漾的波浪号。 祁肆一个冷颤,见那边也不在发信息了,便收回了手机。 这姑娘,脑回路一样的清奇啊。 一直到班里,祁肆又看到了正在补觉的姜阮,早上就看到她那浓浓的黑眼圈。 祁肆也没打扰她,翻了个身在前排桌子那跳过来的。 倒是他刚一坐下,席淮就来了,一来就把姜阮叫醒了,姜阮醒的一脸茫然,席淮通知着她:“姜阮,主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姜阮还没睡醒,朦朦胧胧的,含糊的应了一声,便魂不守舍的去了办公室。 姜阮刚一走,席淮又让祁肆去一趟林闫的办公室。 祁肆总觉得席淮的眼神里很复杂,什么都来不及他多想,祁肆就去了林闫办公室。 林闫坐在位子上,看着祁肆微笑着:“祁肆,老师叫你来主要是想问你个事。 后天的百日誓师学校想让你上台演讲,你看你想参加吗? 写一个八百字到一千字的积极阳光关于学习的就行。”
祁肆考虑都不带考虑的,直接就答:“老师,我不想参加。”
写这稿词,他就得费脑子。 费时费力,还不如着几道题。 林闫清了清嗓子,又咳了咳:“那个,有点晚。 学校那边已经定好了,要不你在想想?”
祁肆无语,都已经定好了,直接说通知他一声不就得了。 还问他愿不愿意。 “我能拒绝吗?”
林闫微笑着摇了摇头。 祁肆:那我就上呗。 姜阮从主任办公室回来后,祁肆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看到姜阮回来,祁肆也是随口一问:“怎么了?”
“进步太大,怀疑我作弊没你信不。”
姜阮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他。 祁肆单回了两字:“不信。”
姜阮笑了下:“不好意思,就是我说的这样。”
她还给那做了好多题。 现在脑袋都是晕的。 祁肆看姜阮眼底都发青了,皱了皱眉:“你每天都多晚睡觉,看你那黑眼圈都快跟熊猫比了。”
“要你管。”
姜阮哼了声:“我就想跟大熊猫一样,一样眼圈黑黑多可爱。”
“但它是国宝,而你不是。”
“我是我家团宠宝宝。”
祁肆嗤笑:“是嘛,没太看出来。”
“你该配眼镜了。”
旁边有很多人在谈八卦,姜阮也好奇,跟着一起听。 “你听说没,秋娆转学了。”
有的女生直接不屑的一说:“没脸待了呗。”
“咋回事咋回事。”
姜阮抓住关键词,也凑的更加近了。 姜阮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瓜。 那女生模样看着挺认真的,一本正经的道:“她家里不是破产了嘛。 好像是她爸一个朋友,看上了秋娆,说可以帮他度过难关,就要秋娆。 刚好秋娆今年也十八了。 被他爹直接卖给了那四五十的男人。”
旁边的人听的一脸诧异:“是真的吗?”
那女生抬了抬下巴:“我信息能有错?她爸那朋友跟我爸有商业往来,就那点破事谁不知道。”
“到底是哪家要的秋娆啊,你给我们透露透露呗。”
那女生拒绝:“这可不行。”
“那就说个姓氏。”
“再不行你说个首字母。”
终于,那女生松口了。 也不是她不想说,她爸对这些事平时都不说。 昨晚喝大了,她才迷迷糊糊听了一嘴。 对于那个男人,她也只听到了姓氏,什么qi总。 声音不大不小,这个首字母却让祁肆后背一僵。 “那个男人姓氏首字母,是Q。”
Q…商圈… 祁肆握着笔的手僵在纸上,墨水渲染了好大一块地方。 周围人一片惊呼:“那秋娆这不是直接当富太太去了。”
那女生嗤声:“什么嫁的娶的,不过是有家室的人外面找的小情人。”
唏嘘一片。 秋娆今日来办退学,她去隔壁收拾书时,那憔悴样谁都能看的清楚。 脸上还有着泪痕,看着精神都有些恍惚,从前骄傲自信的秋娆,此刻浑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一上午,姜阮看祁肆都冷冷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峻的气势。 中午放学,也是出奇的没有选择在食堂吃。 他心情看起来很不好,下学铃打了后她只对姜阮说:“我有事先走了。”
姜阮懵逼的回了他好的。 一出校门的祁肆,直接拨通了祁曜的电话。 这么多年,祁肆对祁曜一直厌恶的不得了。 一开始祁曜还会好好跟祁肆说话,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 后来越来越叛逆,跟社会人似的,祁曜烦的索性让他自生自灭,但心底里在怎么着也是有他。 看到他头一次这么主动的给他打电话,刚处理完工作准备出去的祁曜立马就接通的电话。 那边只传来祁肆冰冷的声音:“你在哪,我找你。”
祁曜看了下时间,跟她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还有些时间。 许久也没和祁肆见面了,祁曜也是报了地址。 祁肆看着短信上面的地址,是桑淮小区隔壁的一家高档小区。 祁肆冷笑了一声,可能是祁曜情人太多了,一间房子都不够了。 又来一套。 跟着地址,祁肆敲响了门。里面的祁曜也是刚到。 给祁肆开了门,还挺开心的:“今天怎么知道给我打电话了,缺钱?”
祁肆舌尖抵着上颚,他这个商人父亲,张口闭口全是钱。 祁肆对眼前这个父亲已经感觉到陌生的可怕。 他陌生的总让他以为他不是亲生的。 “你是不是相中了秋家的姑娘。 名字叫秋娆。”
他声音很冷冽,不像是在问,更像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