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月亮隐藏在了乌云里,天,阴沉沉的。
沈清寧冷着脸,被他抓着胳膊拉着往外走。
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让男人晕眩了片刻。
突然,沈清寧的左手顿现一把锋刃的刀,回头偷袭,一跃而起,右腿弯曲挟制住男人的头。
整个身子犹如蛇一般灵活的缠住了人,狠狠一击,顺势将人带到了地下。
男人吃痛大怒,手里的枪砰的一声响起。
沈清寧瞪着眼躲开袭击,锋刃的刀划破了男人的脖子,流出了血色森森。
男主被他挟制住了身子,但他的力气十分的大,用劲儿踹开了沈清寧,空出手的右手将被打落的枪捡了回来,直接朝后一枪。
沈清寧痛的曲了身子,但她来不及难受,速度十分诡异的直窜在了男人身后,手里的银针狠狠的插在了男人的头上。
枪声猛然响起,沈清寧夺过打落的枪支,直接朝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开了枪。
砰的一声,血花四溅。
她看着丛林里死去的几人,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上也狼狈不堪。
“宿主,没事吧。”
“放心,没事。”
怎么说,当年的她也是一个人端过北美老巢的人,就这几个退役的杂碎,还杀不了她。
沈清寧想着,拿着枪给几人又补了一枪,生怕没死透了。
确认都死了后,她随手处理了尸体,拿出摩托车往别墅那头开去。
出了丛林的时候,几个保镖正在四处寻她,她连忙收了摩托车,下了坡,往别墅大门口走去。
“沈小姐!”
“你没事吧?”
几个保镖急坏了。
沈清寧摇摇头,“我没事。”
她大步走到门口,只见别墅硝烟一片,浓烟滚滚,已经毁了。
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小姐,里面不能休息了,我带你去酒店休息?”
沈清寧摇头,“我等他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夜。
天亮了的时候,人终于回来了。
车内。
司机开着车绕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别墅被毁的景象,他吓了一跳,忙朝后道,“傅总,别墅被炸了。”
阿史勒宴心底一怔,狭长的眸子瞬间闪过杀意。
他开了窗户往外看去,只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大门口的沈清寧,他紧张的心落了下来。
她一袭白裙,长发及腰,身上沾满了鲜血,巴掌大的小脸正困的睁不开眼,昏昏欲睡。
“停车。”
阿史勒宴立马下了车,大步朝着沈清寧走去。
“阿寧。”
沈清寧困的快睡着了,靠着墙蹲着,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瞬间醒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没事吧?”
她高兴的迎了上去。
阿史勒宴连忙四下打量她,看到她胳膊上的血丝,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傅总,是尤拉的人,他们派了十几个雇佣兵来抓沈小姐,别墅也被炸毁了。”
听着保镖的话,阿史勒宴神色不变,他一把打横将沈清寧抱了起来,往车里走去。
“开车,去医院。”
“是。”
沈清寧坐在后面,淡声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阿史勒宴皱眉,“不行。”
“尤拉呢,事情怎么样了?”
“尤拉跑了。”
跑了?
沈清寧蹙眉,“竟然让他跑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损失惨重,抓了不少的毒贩,窝藏的地点也全被搜查了。”
至于傅家的那个空壳子公司,也处理好了,傅君芝被警方带走了,这一次,估计是要落个无期徒刑的下场了。
“等你治好了伤,我们就回国。”
他已经将傅氏的生意都洗干净了,账面清白,不会再被抓到把柄,他可以带她回去了。
沈清寧一愣,“那尤拉呢?”
阿史勒宴看着她的伤口,将她搂入了怀里。
‘那就是警方的事儿了,跟我们无关。’
沈清寧和尤拉交过几次手,尤拉报复心极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微微抿唇,想要提醒阿史勒宴,可后者抱着她,越来越紧。
她尴尬的低声道,“前面还有人呢。”
闻言,阿史勒宴放下了后挡板,直接隔绝了前面的驾驶座,后面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阿寧,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他语气失落,眼神里充满了自责。
原本,他为了她的安全,就什么都不说,都是自己默默承受着,如果因为这个,以后越来越瞒着她,沈清寧可受不了。
她连忙抱住他,“哎呀,我没事了,这都是小伤。”
“对了,你的别墅是被我炸的,因为当时--”
突然,阿史勒宴一把将她抱在了腿上,低头堵住她的嘴,啃噬了起来,用力之大,仿佛是要将她捻入怀里。
他的气息在她的身边肆意的勾缠着,沈清寧瞬间就软在了他的怀里,慢慢的回应了起来。
她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低低的喘息声溢了出来,给狭小的空间营造出了一股暧昧旖旎之感。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伸了进去,摸着她细嫩的肌肤,粗粝的指腹划过就像是电流闪过一般,让沈清寧身子颤颤的,浮上了一片粉嫩。
她微微睁开了迷离的眼,看着他的容颜,心底浮上了浓浓的爱意。
他霸道,温柔,小气,爱吃飞醋,可她就是喜欢。
不知过了多久,他窝在她的脖颈里,沙哑着声音道,“炸一百个也无妨,你开心就好。”
沈清寧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失笑道,“我又不是疯了。”
他搂的她很紧,紧的她有点喘不过气儿来。八壹中文網
“放松,要被你勒死了。”
他哼哼道,“要是能把你揉进身体里,融入我的骨血就好了。”
那种浓烈蚀骨的滋味让他时时刻刻都处在失去她的恐惧里,这种感觉,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疯狂的侵袭过他了。
他受不了,钻心的疼。
“你变态啊--”
“傅总,到了。”
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阿史勒宴狠狠亲了她一口,才松开了她。
他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从上到下,都裹了个严实。
沈清寧看着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似的,她撇撇嘴,却也没有说什么,跟着下了车。
这家医院有傅家的股份,他们一来,院长都来迎接了,很快,就办理了入住手续。
明明没有多大事儿,只需要包扎一下伤口便好,可阿史勒宴大惊小怪,非让她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