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清寧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们谈了些什么,那厍图的眼神就像是毒蛇一般黏在了她后背上。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只要站在他身边一天,算计杀戮就不会少。
等他们谈完事情后,沈清寧才悠悠回神,被带回了孤岛。
“夜里看你吃的不多,在吃点?”
阿史勒宴换了一身常服,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沈清寧穿着一身真丝睡衣,躺在柔软的榻上,一动不动。
“我不饿。”
“困了?还是宴会上的事儿生气了?”阿史勒宴大步走来坐在床榻边,掀开她的被子,将人捞到了怀里。
沈清寧心底暗骂了他一声,面色佯装困顿。
微红的小脸,颤颤湿润的睫毛,鼻头红润,阿史勒宴感觉下腹猛地邪火滋生,可想起了她的伤势,只能忍下。
“上药了没?”
沈清寧的脑子瞬间清醒,立马拉住他的手,恼道,“你禽兽吗?”
“放松,我摸摸。”
下还疼着,沈清寧啪一下拍掉他的手,从他身上滚了下来,用棉被缠住了身子。
“没事了,你别管了。”
她躲在被子里,只探出了一颗小脑袋,那双眼睛在暗夜里又黑又亮。
阿史勒宴忍不住轻呵了一声,“你身上哪一处没摸过,躲什么躲?”
禽兽!
沈清寧暗暗瞪了他一眼,自从被他找到,她身上就没好过,体力好的让人惊悚,仿佛要把这一年浪费的时光都给补回来。
生怕他又犯浑,看他脱衣服要上来,连忙背过身假装睡着了。
阿史勒宴掀开被子进来,把她抱在怀里。
“这穿的都是些啥啊,全都露了。”要不是她只在夜里睡觉的时候穿,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穿的,太他娘的暴露了。
沈清寧微微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睡衣,撇撇嘴。
这不很正常嘛。
黑色真丝睡裙,只露出了两条白皙的长腿,胸都遮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暴露了?
她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颈,咂咂嘴,这确实暴露了。
“知道你没睡,别装。”
他的手从后绕到了前面,捏住了她,沈清寧身形一颤,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回头怒,“干嘛?”
阿史勒宴捏了捏她的脸颊,双眸微眯,“连捏都不让捏了?”
看他心情似乎不错,沈清寧微微咬唇,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神色,窝在他怀里,笑道,“你什么时候离开凉州啊?”
她要被关在这里逼疯了,跟囚犯有什么区别?
“我不去了,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
他不去关中了?!
沈清寧蹙眉,“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这座私人岛屿不好吗?你想去哪儿?”
“好个屁,我快被逼疯了。”
阿史勒宴看她怒目直视他,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沈清寧烦躁的坐了起来,看着四面八方的落地镜,心底更烦了。
“我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不可能一直被你关在这里。”
“有人照顾他们,不用你操心。”
沈清寧神色一僵,回眸,“你监视我们?”
他的表情淡然,似乎再说,监视你又如何?
她心下又气又无奈,只能平静了心思,温声开口,“我还有事要查。”
“沈清寧,趁我对你还有耐心,你最好安分一点。”阿史勒宴脸色微怒,长腿一跨,把她钳制在了怀里。
“一年前你逃婚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别蹬鼻子上脸。”
对于他时不时的羞辱,沈清寧都已经麻木了,听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看她没反应,阿史勒宴心里有股气堵得慌,掰过她的头,抬起她的下巴,猛地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这个姿势,实在不算舒服。
沈清寧被迫承欢,整个脖子都因为长时间的抬起而感到了酸疼,为了缓解脖子疼痛,她抓着他的衣服往上,身子也虚弱的躺在他怀里。
姿势太难受了,沈清寧唔了一声,可看他越亲越上瘾,无力承受的她伸手掐了他腰侧一把。
阿史勒宴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她,抱着她躺了下来,压在了她身上。
“别--”沈清寧至今还心有余悸,他太粗暴了。
阿史勒宴意乱情迷,摸着她发烫的腿,在她耳畔呼出热气,“你不是也想吗?”
“太疼了,再忍几天。”
想到大夫说的,阿史勒宴只觉得火气难消,抓住了她的小手。
沈清寧躲闪不及,暗暗瞪了他好几眼。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畜牲?”
阿史勒宴咬了咬她的唇,哼哼道,“你要听话一些,我还是愿意装下去的。”
“切,你别装了,本性难移。”
“对你我万分愿意。”
月上枝头,外头的月光影影绰绰的打了进来。
沈清寧疲惫的躺在他怀里,闭着眼吐槽,“累死了。”
“乖,睡吧。”
阿史勒宴擦干净了她手,搂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人又不在了。
沈清寧无聊的很,出了楼,看着外头的美景,叹了口气。
这什么破岛,还要经过一处丛林,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蓝天白云,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很美。
岛屿群山各色,花团锦簇,绿草如茵,踩在沙滩上,看着橙黄浅滩、碧海蓝天,到别有一番滋味。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披散着一头黑发,站在大海边,美的惊人。
伺候她的嬷嬷追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眼里满是惊艳。
真是上天赐给叶护的珍宝,实在是美,可身上穿着的都是些什么啊,太单薄了。
“不要跟着我。”沈清寧回头,微微蹙眉。
没有叶护的吩咐,他们基本是不会限制夫人的自由的,况且这岛屿没有船根本出不去。
“夫人什么都不吃,叶护回来会生气的。”
沈清寧摆摆手,“我不饿。你们回去,别跟着我。”
嬷嬷没法,只能回去了。
等她一走,沈清寧就取出了游艇,出海了。
她倒要看看,上次试探的路线到底能不能出去。
阿史勒宴回来的时候,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沈清寧,大怒,“怎么看的人,跑哪儿去了?”
嬷嬷婢女们匍匐在地上,吓得不轻,明明就在外头闲逛,可一转眼,人就不见了,找了这么一圈了,人还是没有。
“叶护饶命,饶命啊--”
阿史勒宴咬牙,大步往外走,他知道她有游艇,上次又带她出去了一趟,保不准记住了路线跑了。
他气的跑到了海边,大吼,‘穆鹰,把千里眼拿来。’
“是。”
“圻尔,去开船。”
圻尔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阿史勒宴双目赤红,一年前失去她的痛苦又涌了上来,他暴怒,“去啊,在派人四处给我搜,一定要把她给我找回来。”
“这片岛屿这么大,四面都是海,她跑不了,追,给我去追--”
圻尔再不敢多说,去开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