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勒宴很想一把挥开,可看着她的笑容,终究是下不了手,将高脚杯接过,靠在船边,一面喝酒一面淡淡的瞧着她。
“好喝吗?”
“一般。”甜腻腻的,他喜欢烈酒。
阿史勒宴捏着酒杯,死死的看着她。
他很想质问她,当初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
可看着她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心口闷的他喘不过气儿来,他想,只要她愿意解释。
哪怕是编出来的借口,他都会原谅她,相信她。
可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
他娘的就像是个傻逼一样等着她。
“阿宴。”
沈清寧放下酒杯,伸手抱住了他,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喊他名字。
阿史勒宴当场身子就有些僵硬住了,很想狠狠的抱着她亲她,可他这一年来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一把推开了她。
“沈清寧,你把我当什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开?还是你想讨好我,像当年那样,给我一颗甜枣在甩我一巴掌,哄骗的我放松警惕,你他娘的再跟人跑了?”
沈清寧猛不丁的被他推开,撞到了后面的甲板上,白皙的胳膊上瞬间变青了。
她呲着牙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到他暴怒阴狠的脸色,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他变了。
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他藏起来的骨子里的冷血暴戾在她离开后,就全都暴露了出来,这才是他的本性!
她嗫喏了下嘴唇,眼底闪过讥讽,缓缓的从台阶上上了露台。
从阿史勒宴的这个方向抬头看,她的腰肢细的能一把掐过来,腿又长又白,胸前鼓囊囊的,极致诱惑。
前两日的滋味猛地涌了上来,真想一把扯开她的衣服,上了她。
可看着她光着脚,又猛地涌上了怒火,“穿的些什么玩意,连鞋都不穿。”
但他现在是不可能低头,让她去穿鞋的。
这一年来的折磨让他不可能这样放过她。
他扔了酒杯,扯下身上的袍子,跟着她上了露台。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吗?”
沈清寧躺在软垫上,眯着眼看了眼跟上来的他,“冬天。”
“你不怕冻死啊。”
他语气恶劣的将袍子扔给了她,遮住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沈清寧愣了一下,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袍,很淡很淡的药香味,熟悉的记忆瞬间袭了上来。
她的眼眶微红,嗫喏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死不了,会缠着你一辈子。”
他挨着她身边躺下。
沈清寧把袍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侧身看他。
“我这一年,再查一些东西,谁都没有来往过。”
她在解释。
阿史勒宴心头一跳,狠戾的脸色淡了下来,故作不在意的问道,“谁都没有?”
“嗯。”
“那姓高的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拔高,让沈清寧觉得很陌生。
故事的开头总是极尽温柔,沉溺在甜腻的深海里,浪漫誓死不渝,可故事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她想,她真的太想他了。
沈清寧垂眸,伸手抱住了他,“无意间遇到过几次,跟他没什么。”
阿史勒宴一想到当初找到她的时候,那两人拉着手的画面让他看着是那么的刺眼,他当时就想杀了姓高的。
“你就是为了查事情,放弃了我,放弃了我们的亲事,是吗?”
他不懂,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不顾一切的抛弃他!
他恨,恨死她了!
“说话!”
沈清寧被他一吼,白了脸。
“阿宴,我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我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能让你从楚缪容的嘴里听到关于我的身世。
我要自己查清楚,我要证明我根本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没有,呵,天大的笑话,难道当初逃婚的不是你,是我吗?”
阿史勒宴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的恶寒让她心惊。
沈清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突然一把拽起了她,把她推倒在了后面的栏杆旁,身上的衣服被他一扯,露出了里面的比基尼。
阿史勒宴看着她裸露的白皙肌肤,脸当场黑了,眼底还有不知名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恶劣的勾着她的带子,讽笑道,“就穿着两块布做什么?发什么骚呢?”
这些极具讽刺,羞辱的话让沈清寧的心一沉在沉。
是,她是想要勾引他,可他说这样的话让她实在心寒。
“还在谁的面前穿过?”他双手撑在她的两边,将她禁锢在了怀里,面色冷的可怕。
他只要一想到这一年里,她也曾对别人笑颜如花,甚至有人看到她这副娇柔百媚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杀了那些人,全都杀了。
两人几乎面贴面,呼吸都喷薄在了对方的脸上,纠缠厮磨。
沈清寧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底的风暴,冷了脸,一句话不说,无声的与他对峙着。
“你。”阿史勒宴现在恨不得掐死她。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大叶护囚禁了我的自由,还要囚禁我的心吗?”
她眼底突然的冷漠让阿史勒宴心慌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自己言语的粗鲁,沉冷的气息淡了下去。
“你管天管地,还要管老娘穿什么吗?我要愿意,裸奔你也管不了。”
沈清寧冷着脸搂紧衣服推开了他。
阿史勒宴微怒,拽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入了怀里,抵在后面的栏杆上。
沈清寧皱眉挣扎。
“别动。”
他厉吼了一声,捡起了地上的衣袍,裹在了她的身上,盖住了真丝睡袍。
“这么冷的天,不怕冻死你。”
他突如其来的温情让沈清寧冰冷的心龟裂了几分,她垂眸微微红眼。
她知道,当初是她的错,是她不告而别,是她逃婚。
是她对不起他。
她没有资格跟他大吵。
这么一想,沈清寧软了下身子,抱住了他。
阿史勒宴又不是圣人,怀里还是他日思夜想了一年的心尖宠。
他忍不住搂住了她的腰,“进屋去。”
“不去。”
阿史勒宴粗鲁的抬起了她的腿,将她抵在了后面。
‘那你就冷着吧。’
他猛地亲了下来,又粗暴又急切,沈清寧承受着他感觉心脏处仿佛涌入了一股暖流,急速扩散至四肢百骸,让她的心中升起难言的喜悦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