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在,一定有人守在院子里,你就利用一下他们。”她估摸着,有两三个,多了也会被阿史勒宴发现。
“弄倒阿史勒宴安排在院子里的暗卫后,再用这个电晕蓝荣夙的暗卫,阿梅会在门外等着你,让她务必把信交给在西川城外的蓝荣夙。”
玉玲珑握着手,微微发汗,“蓝荣夙真的会为了我来闯古宫吗?”
沈清寧敛了敛目,“希望我没有赌错,他会来。”
一顿,她继续吩咐道,“信送完,你就先把三个孩子送到店铺,让念白连夜把他们三个送回西楚,你就在城外等我。”
不能等到晚上行动,要赶紧把他们送出城,要不然,城门封了,就出不去了。
“那成亲当晚,你怎么办?怎么出来?”
“古宫这里,我自有办法。”
她会在晚上成亲大典之前逃出去与她汇合。
三个孩子听的心惊肉跳,不知道阿姐要做什么,紧张极了,沈月月想问,却被沈桃桃拉住了。
阿姐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了,可惜啊,姐夫那么好的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寧,会不会被发现?”
明晚上花轿之前,新娘子丢了,肯定是会东窗事发的。
所以,她要先把三个孩子在明日下午就给送走,阿史勒宴也不会去为难几个小孩子。
阿史勒宴最近忙的要命,也绝对发现不了三个孩子走了。
“你要随机应变,念白找了个有武功的人,会在明日去帮你们,必要时候会出手。”她实在不放心玲珑,只能另寻人帮忙。
玉玲珑紧紧捏着帕子,“好。”
“宿主,宿主,有人来了,好像是你男人。”
突然,小白的提醒声响起,沈清寧眉色一紧,给几人使了个眼神,开始话起了家常。
砰砰砰,门响了。
“阿寧,我能进来吗?”
一听到他的声音,沈清寧就痛到难以呼吸,她敛下难过,轻声道,“进来吧。”
阿史勒宴一身锦绣黑袍,带着笑意走近。
“怎么不带他们出去走走,憋在屋子里多闷啊。”
他走过来抱住了她的腰,沈清寧不自在的站了起来,“你忙完了?”
“都要成亲了,其他的推到一边,你还没试嫁衣呢。”
他声音略带委屈,看的其他几人一愣一愣的。
沈月月开心的很,“姐夫,你就跟阿姐去忙吧,我们自己逛。”
阿史勒宴轻笑“今天就别走了,明晚就是大婚,省的来回跑,一会儿让--”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寧打断了,她笑着搂住了阿史勒宴的胳膊,“他们不习惯这里,让他们先回去,明日再过来吧。”
阿史勒宴心底闪过警惕,可看着她的笑容,不想反驳,只想信任她,“好,都依你。”
几人跟着古宫里的丫鬟去逛了,安安不想去,就带着嗷嗷去了一楼的琴坊。
沈清寧被阿史勒宴带着回了二楼的屋子,一进去,就看到了软榻上放着的喜服。
乌纱绛袍,凤冠霞帔。
红的耀眼,红的灼人。
阿史勒宴关上门,从后背轻轻的抱住了她,声音撩人又磁性。
“穿上试试。”
沈清寧走了过去,九百九十九个喜娘在绣坊缝制了九十九天的凤冠霞帔,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对新人的祝愿。
金线绣纹,云丝雕琢。
六尾点翠凤冠,金绣云肩花纹霞帔锦缎,凤簪,帔坠,钓圈,一一在铺满红布的圆盘里放着。
她伸出手摸了摸冰冷的凤冠,上面共嵌了红宝石数百粒,珍珠点翠多达几千粒,珠光闪闪。
另一边是他绣着麒麟的喜袍,威风凛凛。
“明日你就从古楼出嫁,喜轿绕着古宫走大半圈,到太和殿成亲,我请了龙城那头最有福气的全服娘娘来给你点妆---”
是了,古宫堪比西川城大,绕一圈下来也得一天,根本不可能绕完。
沈清寧失神的泪落在了凤冠上,站在她后面的阿史勒宴没有看到,还在笑着说明日的婚礼。
她很想痛哭,可不敢,拼命压下了心底涌上的痛,回头抱住了他。
“阿寧,怎么了?”
他目光摇曳,手上不老实的摸着她的腰,拼命把她往怀里揉。
沈清寧哑声,“抱抱。”
“那亲一个呗。”
他俯身猛地擒住了她的唇,细细的啃噬了起来,湿滑的舌头伸进了嘴里,每一寸都尝了个遍。
两人的身上越来越火热,要不是外头顾澹来了,两人都滚到床榻上去了。
“什么事?”
顾澹一听这嘶哑的声音,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龙城那头的人都来了,北境好多部落的首领都已经到了,你得去接待啊。”
沈清寧被亲的喘不上气儿来了,但一听到顾澹的话,后背猛地一怔,推开阿史勒宴,“不是让你低调一点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阿史勒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拉着她坐起来,“这可是我们的昏礼,就这一次,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你--”沈清寧的心底很慌,慌的她难受。
“哎呀,宝贝,别生气,你在屋子里试试嫁衣,我去安排月月他们过来一起跟你用午膳。”
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他是不是在故意声势浩大,让她不忍心走。
沈清寧心乱如麻,直到被他猛地亲了一口,才回过了神。
“生气了?”
她的心酸疼酸疼的,赶紧推着他出去,“你快去忙吧,我在屋里等你。”
“那你亲我一口。”
沈清寧重重的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阿史勒宴笑了,“乖。”
等他一走,沈清寧就站了起来,她要去找楚缪容,她不能让他在明日结婚大典上颜面扫地,受人指点。
为了阿史勒宴的婚事,可敦亲自来了西川,昨日就到了,住在拂阳宫。
沈清寧被那个丫鬟带到拂阳宫的时候,可敦怔坐在梳妆台前,饲弄着她那一头的华发。
若不是穿着富贵,身材苗条,单从背后看,那一头的白发还以为是年暮老矣的老妪呢。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很冷淡。
沈清寧丝毫不怕,直视她,“来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舆论的风波,我要成亲典礼过后再离开。”八壹中文網
“你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