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节刚过,街肆上,热闹非凡。
两人路过一家琴韵轩,听着里头传来的美妙乐声,安安停下了脚步。
沈清寧疑惑看去,是家卖乐器的铺子。
“安安,你喜欢吗?”
沈安安迫不及待的给他点了点头。
“行,那咱们就进去看看。”
琴韵轩内,人不多。
沈清寧带着沈安安挑了好几件乐器,他都不喜欢,最后,停在了一把长萧的面前。
“小公子好眼力啊,这可是我们琴坊最好的一把萧了。”掌柜的笑眯眯的,“不二价,五十两。”
我去,这么贵。
老板都是人精儿了,一看沈清寧的样子,就觉得贵,他把萧递了过来,笑着说道,“您瞧瞧这材质,是上等的玉做的。”
“这纹路,这雕饰,都不是马虎玩意儿--”
掌柜的喋喋不休,沈清寧听的耳茧子都要出来了。
不过,她试着吹了一下,感觉还不错,但她不是行家,也不知道这卖的到底是不是实在价。
所以,她又跟掌柜的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以四十三两的价格买了回去。
“安安,是不是还要给你找个师傅教你啊。”
这她也不是很会吹箫啊。
半吊子。
“阿姐,我自己学。”
看安安的样子,对萧特别的爱不释手,沈清寧笑着让他带着嗷嗷去玩了,自己又一头钻进了厨房。
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吃食出来。
“宿主,上次的火锅还有吗?好想吃啊。”
这几天签到,系统奖励了不少的自热火锅,小白都吃的胖乎乎的了。
“肯定有啊,冰箱都是自动填空的,不过啊,你都吃好几天了,再等几天再吃,上火。”
“好嘛好嘛。”
“对了,宿主,你回村去找找草药吧,再有六百积分就可以升到5级了。”
听到小白的话,沈清寧点头,“知道了。”
吃过午饭,沈清寧去补了个午觉,等到秋鱼来找她的时候,还没醒,险些睡了过去。
“哎呀,你快点的,换一身衣服,打扮一下嘛。”
秋鱼可是美美的打扮了一番,跟朵花似的。
沈清寧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簪成百合髻,就出门了。
“阿姐,我也想去。”
沈月月和沈桃桃也都回来了,正在院子里玩耍。
“好啊,一起去嘛。”秋鱼才不嫌人多。
她就喜欢这个沈姑娘,一看,就没有他们贵族小姐圈里的勾心斗角。
沈清寧连忙阻止,“桃桃,带着月月休息去吧,明日还要上课呢。”
笑话,那地方,怎么能让几个孩子去。
阿姐不让去,沈月月失落的回去了,看着天还没黑,便去找新认识的小伙伴去玩了。
南苑不愧是燕京最大的男娼妓院,一进去,玲琅满目,歌舞升平。
最中央的舞台上,几个男妓正在跳舞。
沈清寧感觉有些辣眼睛,可还是忍不住的盯着看。
我去,身材真好啊。
“余妈妈,新来的崔渊呢,让他来陪我们一晚。”
秋鱼是这里的老主顾了,余妈妈咧着嘴笑得开心,把银子一收,立马招呼道,“来来来,先去花阁。”
“待会儿妈妈就把倌人叫来,保证让你们满意。”
上了二楼往下看,真是人山人海。
没想到,这西楚民风如此的彪悍,女人来南苑的也不少嘛。
进了花阁没多久,一个男人蒙着面,抱着琵琶来了。
暖帐生烟,白带飘逸,屋内,散发着一股旖旎的氛围。
沈清寧忍不住走过去开了窗。
“把面纱摘了,让我们沈姐姐瞧一瞧。”
男人弹着琵琶的手一顿,轻轻摘去面纱,一瞬间,整个屋内的景色都黯然失色了。
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痕,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啊,身段高而修长,看起来,仙的不的了。
“啊啊啊,你好俊啊--”秋鱼一副星星眼,笑的乐不思蜀。
崔渊面色淡淡,重新蒙面,低头弹起了琵琶,不一会儿,有秋鱼的几个老相好也进了屋,几人开始调笑了起来。
“沈姐姐,崔渊不好看吗?这多俊美啊,比整个南苑的鸭子都俊。”
秋鱼搂着一个男人靠在了窗子口,看着她。
沈清寧看了眼弹琵琶的崔渊,脑海里,却满是阿史勒宴的脸。
她嗤笑一声,“见过了绝色,四海粉黛将皆无颜色。”
“哦,哪里有这样的绝色?”
沈清寧烦得很,坐在窗边,没理她,只是问道,“对面的什么楼?”
“你说籹(nv)苑啊,青楼啊,跟南苑是同一家老板。”见沈清寧一直瞅着对面,她不禁探头看了几眼,“你在看啥啊。”
‘绝色。’
顺着沈清寧的目光看去。
只见街肆对面的二楼,有一扇窗户大开,两个男人正在屋内谈事,不远处,是一个琵琶女在弹琴。
“那不是太子和北境的叶护吗?”秋鱼松开了小倌,“你们先去跳舞。”
“你认识谢宴?”
“啥谢宴啊,那是阿史勒宴,不过啊,这个北境的大叶护长的是真绝色啊,比南苑的小倌都美。”
看着秋鱼歪歪,沈清寧轻咳了一声,打断她的臆想。
“阿史勒宴--是个什么样的人?”
秋鱼托腮歪头,“这我也不了解啊,我只是听我娘说,这个北境大叶护,手段极其狠辣,这次来西楚,就是为了不受宠的阿史勒皇后。”
“阿史勒皇后?”
“就是继后。”秋鱼四处瞥了瞥,小声的跟她说道,“对面的太子可不是中宫所出,且非嫡非长。”
“先皇后一死,后位空虚,蓝贵妃险些成了继后,可当年西楚国力空虚,为了和阿史勒部结盟,咱们的皇上亲自求娶了阿史勒皇后。”
沈清寧皱眉,“那这皇后年纪应该很小吧。”
“当然,皇后跟太子年纪差不多大,而且,不受皇宠,蓝贵妃在后宫一家独大。”
果然是古代后宫啊。
这皇后年纪才多大,就嫁给了一个老头子。
太呕了吧。
两人在花阁喝酒听曲儿了将近半个时辰,沈清寧实在受不了了,便跟秋鱼说了一声,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却碰上了从籹苑独自出来的阿史勒宴。
一身金纹黑袍,猎猎生风,看起来,丝毫没有醉酒。
阿史勒宴也看到了她,在撇了一眼南苑的匾额,脸色,蓦地一下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