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瑶见秦森的表情不似作假，点头答应。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问秦森，“三叔，我爹他”。
秦森抬手，“你爹没事，有你奶在你怕什么？”
“好好养身子，事情都让下人去干，你现在不比以前，手里多留些银子，先平安的把孩子生下来才是”
“进屋吧，外面凉”。
穿着一袭长衫的秦森转身走出大门，随后消失在门后。
秦珺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身去找秦奶奶。
三叔是不一样的，他和凌曼霜很像，不是长的像，是气质像。
随着秦森书读的越来越多，在白青的介绍下接触了一些乡绅后，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场越来越浓。
要知道西北这里的乡绅都是致仕回乡的官员。
秦森能和他们时常保持联系，说明这些乡绅是看好这个农家小子。
秦珺瑶问过下人，在放女娃娃的下人房里，见到了秦奶奶和斧子，两个人说的正热闹。
“秦奶奶，我想要个婢女，不想要小厮”，斧子抓着一个圆脸小姑娘头上的小揪揪不松手。
秦奶奶拍了一下斧子抓女孩头发的小手，“放手，你一个男孩子要什么婢女？”。
斧子看看那个脸蛋圆圆的小姑娘还想争取一下，“男孩子可以有婢女的，我见过”。
“不行，你想要就去那屋挑”。
“可是”，斧子拽了拽衣服，“可是那屋没有圆脸的”。
秦奶奶用头绳绑好一个女孩头上的小揪揪，奇怪的问斧子，“圆脸的咋？你看长瓜脸的做噩梦啊？”。
斧子抿了抿嘴，说了实话，“我想掐，你们总掐我脸，我也想掐别人的”。
“呵呵”。
在门口听着的秦珺瑶笑出了声，她还以为斧子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还想着这孩子这么小是跟谁学的，没想到只是单纯的想掐人家脸。
“嫂子，我想要个婢女”，斧子跑到秦珺瑶的身边寻求友军。
秦珺瑶伸手掐了斧子的小胖脸，手感真好。
“不行的，你看你哥一直没有婢女，这样，你去旁边的屋子选个顺眼的跟着你，然后你给他喂胖，他不就有个圆脸啦？”。
斧子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噔噔蹬的跑去隔壁房间。
自此注定了斧子小厮的身材和脸，一个比一个圆润。
“奶奶，这些孩子都你自己照顾啊？”，秦珺瑶数了一下这屋子是十个女孩。
“咦？奶奶，孩子是不是多了，新年棉衣只做了十三套”。
秦珺瑶重新数了一遍，的确是十个女孩，加上隔壁的男孩，一共是十九个。
秦奶奶手上速度不变的缠着发带，“之前雇了一个婆子，这些孩子别看小，懂事的很”。
她又指了指在炕上几个女孩，“这几个大的，在家洗衣做饭样样都行，给小的把尿、喂饭她们都行”。
“唉，多出来孩子都是春耕前买的，全是男孩，卖钱换粮种”。
秦珺瑶摸摸鼻子，看着炕上几个年龄大点的女孩，“奶奶她们有八岁吗？”。
“哼”，秦奶奶轻哼一声，“你看她们像八岁吗？最大的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