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提供了热水,简单洗漱后除了钱氏三人大家都聚到了大厅等消息。
“姐姐,你跟我走吧”,斧子趴在桌子上问坐在旁边秦珺瑶。
秦珺瑶给斧子倒了杯水,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忘了,叫秦姐姐”。
“你想我跟你去哪里啊?”。
“去我住的地方啊,那里可好玩了,有小羊羔,有小骆驼,山上更好玩,有小狐狸,还有小猴子”,斧子看秦珺瑶一直养着那只兔子一定很喜欢小动物。
秦珺瑶放下水杯学着斧子歪头问他:“你不是跟我说最好玩的地方是这西北城吗?”。
斧子坐直身体,“我那时候不是还小嘛,过了这么长时间我长大了,长大我才发现最好玩的是我住的地方”。
坐在旁边桌的赵良才听完弟弟的话差点被水呛到,这小子还说有办法让秦珺瑶跟他走,这么说能走就怪了。
“真的呀,那秦姐姐就考虑考虑”。
赵良才:.....
“老大”,拿着赵良才腰牌去问消息的人回来了。
秦奶奶速度特别快的走到了近前想要听的清楚些。
“府衙怎么说?”
兵士听见赵良才问的是官府就明白了,“衙门的公告明日张贴,说是家里成年男丁每两人就要出一人征兵”。
“两个人里就要出一个?”,秦奶奶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活这么大的岁数还没听说这样征兵的,一家出一个都是天大的事,现在两人里就出一个?
兵士点头,秦奶奶皱眉双手叉腰原地转圈。
赵良才手指摩挲水杯问道:“如何能免役?”。
“对对对,什么样的不用去?”,秦奶奶紧了紧头巾追问。
“家中独子可免,身有残疾可免,家里出了一人后其余的可以用银子抵,十两一人,还有”,兵士说到这停下看赵良才。
“还有啥啊?你这小子,你倒是说啊”,秦奶奶急的直拍桌子。
她周围已经聚满了秦侯两家人,心里都些绝望了,朝廷怎么那么喜欢十两银子,进城费十两银子,抵兵役十两银子。
现在有另外一种可能怎么还大喘气不说了呢?
“府衙公告有的都说”。
得了赵良才的准话,兵士继续说:“还有就是不想服兵役可以服徭役,地点不定”。
“或者去盐湖采盐,没有工钱不供饭,时间不定”。
兵士说完心情也有些复杂,这条件可以说是非常苛刻了。
服兵役有饷银可有生命危险,服徭役时间是五年可地点不定,能不能回来都是问题,这去盐湖采盐离的近却要自备吃食还没有服役时间。
哪一个都不是好去处。
秦侯两家的心情同样复杂,尤其是侯家。
满二十的成年男丁有六人,都是各个小家顶梁柱,谁走谁留?
秦家虽然只有秦木和秦林满二十,两人中一人必须去却不能用银子抵,秦奶奶赚的二十两银子花都花不出去。
赵良才在里面听出了问题,“凳子腿,你现在回去找周副官,告诉他我回来了”。
接着他指着另一个兵士吩咐:“你去西北大营打听三天前从祛病堂带走的大夫在哪,要是没有跟着部队走就说人我要了”。
放下手中的茶杯,赵良才站起身面向秦侯两家人,“各位先安心住着,没有在本地衙门登记造册府衙不会派人带你们走”。
“我这面打听清楚会帮大家想办法”。
侯老头最先给赵良才行礼,非亲非故一路照顾,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要是真能帮他们把兵役的事情解决,那这个人情他们侯家是欠下了。
秦奶奶也没有落下,占便宜归占便宜,该感的恩不能忘。
该知道,能知道的消息知道了,大家也就重新回房间,把大厅留给赵良才。
“还有什么事?”,赵良才将斧子抱坐在腿上问去府衙的兵士。
斧子乖巧的坐在哥哥的腿上,他就是听着各种军中事情长大的。
“府衙的一个衙役说,若是有采盐代替服兵役的都要分到咱们八部,将军,咱们人手不够”。
“那个衙役你认识?”
兵士一愣,回话道:“不认识,他是看见我拿着您的腰牌才跟我说的”。
“好,我知道了,都下去吧,顺便让店家用上好的草料喂马”。
赵良才在兵士走后一手搂着斧子一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按摩太阳穴。
“哥哥又头疼了吗?我给你揉揉”,斧子在赵良才的怀里转身举起小手要帮忙。
“没有,你怎么没去找你娘?”。
赵良才在很早的时候就和斧子说过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当年他强行把斧子带在身边,起因是钱氏要求他每年交给家里的银子太多。
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话不假,当亲爹也逼迫他交银子后,在离家的那天他鬼使神差的把搂着他大腿要抱抱的斧子带走了。
这一带就是三年,初始赵良才还想着虐待这个弟弟好报复钱氏,可每次出战回来斧子都会张着小手跑向他要抱抱,那乐呵呵的小模样化了他的心也软了他的手。
“哥哥,她们真的是我娘和姐姐吗?”,斧子没有回哥哥的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
“嗯~~我觉得秦婶婶还有秦二婶更像娘,我自己会洗脸她们也要帮我洗,还会给我缝衣服,粥烫会给我吹吹,娘亲也会做可是像演的”。
“还有啊,我想让秦姐姐当我亲姐姐,哥哥!”,斧子说到这突然兴奋了起来。
赵良才好笑的揉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脑袋随着他的手画圈,“什么?”。
斧子双手合握住赵良才的手腕,定住不动,“哥哥,你认秦姐姐为干妹妹她不就是我姐姐了?”。
“下去自己玩去”,赵良才拿开自己的手把斧子放到地上,什么破主意。
他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斧子跟在他的后面又出了一串的破主意。
“哥哥,那我自己认干姐姐呢?”。
“不行”。
“那你可以认秦婶婶当干娘吗?”。
“不可以”。
“我还是认秦叔叔当干爹吧”。
“想都别想”,赵良才双手背后迈开大步往前走。
斧子嘿嘿笑,双臂上下挥舞小跑的跟着,“哥哥要认大牛哥哥当弟弟吗?”。
“秦奶奶,啊~~”。
“哥哥再高点,再高点,飞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