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侮辱我,她侮辱我!
“封姐姐,你说话有点难听,”漾漾忍不住道。
水虎感激地看向被夹在臂弯里动弹不得的漾漾,你人怪好的。
漾漾:“不过,说的好像也是实话。”
水虎:!
“封姐姐,他怪可怜的,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的锁链打开?放了他呀?”
水虎:“说什么傻话呢,她被困着,自己都不一定走得了,还能救我吗?”
困住封染的,从来不是什么棺椁和锁链,是她自己。
“捆他不如捆只癞蛤蟆。”
封染说话是真的难听,不过有事她是真做。
随手捞了只癞蛤蟆,把水虎替换掉,而后道:“他虽然是自由了,但是不能乱跑,一旦被妖鸿看见,这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他得伪装好跟着我们,等到助你赢得大比之后,他才可以离开。”
水虎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被封染提着后脖子的皮,提了出去。
出了泉眼,漾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只感觉水下的经历如同做梦一般,她原本只是想找水虎问一问离开秘境的办法,没想到会遇到封染,更没想到会被封染赶鸭子上架。
漾漾诚恳道:“封姐姐,赢得大比或许可以,成为妖王,我真的不行,我是人,不是妖,而且,我还是一宗掌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花双双都敢想当掌门,妖鸿也不介意她是人是妖,你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封染并不在意。
何况,未来妖族还会不会存在,都难说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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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花双双正在传承之地。
她原本就名声响亮,在妖族可以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惯会收买人心,自己寻到的传承或者宝物,都大大方方地让给其他人。
凡是追随她的,都能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利益驱使之下,花双双的手下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一行人走在路上,浩浩荡荡,气势宏大。
“花老大,我也追随你。”
一匹枣红色小马驹忽然出现在眼前,他身上似乎还带着伤,站都站不稳,气若游丝地开口。
见到他如此情形,花双双眸光一紧,连忙将他扶住,神情关切:“你怎么了?”
不是去杀漾漾吗?
怎么会弄成这样?
“被人偷袭,才会如此,求花小姐给个机会,收留我吧。”
“好。”
花双双毫不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花双双吩咐大家原地休息,自己则亲力亲为地为傅笛声治伤包扎。
她如此善良婉约,做事细致体贴,风评倒是一日赛一日地好,之前因漾漾带来的恶名已然消失大半。
再加上对受伤虚弱的小马驹也毫不犹豫地收留,大家纷纷称赞她善良真诚。
等到两人单独相处时,花双双才看到傅笛声真正的伤口,左心口和右心口各有一枚断魂钉,伤口周围有干涸的血迹,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花双双心中一痛,颤声问:“怎么会弄成这样?那小羊羔竟然如此厉害?能把你伤到这一步?!”
“是我大意了。”
傅笛声自傲自负,自然不认为是自己不如漾漾。
只当做是自己小瞧了漾漾,没有对她加以防备。
一想起来便郁闷难消,傅笛声恨恨道:“她在地底下藏了藤蔓,趁我不备困住了我,此等行径,卑劣至极。”
“她竟然这般卑鄙!”
花双双吐出一口浊气,在心里将漾漾骂了几百遍。
“所幸第三枚断魂钉未入体,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在。”
经此一事,傅笛声对漾漾可算是不死不休。
花双双一边为他拔除断魂钉,一边听他说着当时的情形,得知漾漾并非妖兽,而是人类,此次伪装进入大比的时候,她顿时不淡定了。
娇美的面容上一派鄙夷:“她一个人类!凭什么进大比!”
说得自己似乎高人一等似的。
但她却忘了,她也是人类,仗着妖鸿撑腰,妄图妖王之位,谁又比谁更高贵呢?
“不如我们直接戳破她人类的身份?义父和兽主们若是知晓有人类混了进来,断断容不下她!”
花双双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决掉漾漾,免得她挡了自己赢得大比的路,更是心疼傅笛声伤得这么重,想为他报仇。
“不成!”傅笛声忍着痛意咬牙反对。
若是这样做,岂不是证明了他的无能?
高傲如他,怎能接受这样屈辱的失败。
这一次只是他着了对方的道,等他养好伤,还是能把漾漾解决掉的。
花双双奇怪道:“为何不成?”
傅笛声自然不能把自己不甘失败的心思说出来,只道:“她知道我的身份,咱们戳破了她,她自然也会反咬一口戳破我,到时候,我的下场岂不是跟她一样?难道你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吗?”
花双双连忙摇头,柔声道:“傅哥哥,我自然不愿见到这种结果。是双儿思虑不周。”
处理完伤口,花双双去为他找吃的。
傅笛声看着掌心那两枚染血的断魂钉,眸中的恨意如滚滚岩浆,浓烈得快要迸发出来。
一个小家伙,居然废掉了自己保命的底牌遁空符。
这个仇,他若是不亲自报,还真是枉活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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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染和水虎正在为伪装这件事发愁。
封染未曾学过伪装之术,秘境之内又只有桂花,并无其他的动物皮毛可以作为伪装,一时间倒是把人给难住了。
漾漾一拍胸脯,笑呵呵地自告奋勇:“我会呀~”
她才学了焕颜术。
虽然第一次用就出了些岔子,但是熟能生巧,她有信心,能用得又快又好。
封染颇有些意外:“你小小年纪,连这种术法都学过?”
“嗯嗯。”漾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拍拍她的大手安抚道,“你就信我吧,我可厉害了。”
相信漾漾的后果就是,他们俩一个被变成了黑乎乎的乌鸦,一个被变成了黑一块粉一块的小猪。
两个丑东西。
丑得各有特色,各具千秋。
丑得惊人。
对方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齐刷刷转头看向漾漾,怒气冲冲:“这就是你说的,可、厉、害、了?!”
虽说是要伪装吧,但是伪装得正常一点行不行?
他们现在这副尊荣,光是看着对方都觉得眼睛受到了污染。
两人的怨气几乎要溢出来。
漾漾看了一秒,被丑得闭上了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这是有深意的。”
“哦?有什么深意,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