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还有事吗？”
顾沈言起身走到柜子那里，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黑玉戒指放到了路路通的掌心，“这戒指至少价值一千两黄金。之前你救凝然，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也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她。”
路路通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丫头私底下没少给我钱花，她还每天让云天楼的人给我送吃的。就冲这一点，我也得好好救她。殿下真的太客气了。这戒指这么珍贵，这……”
“收下吧。她的命难道还不值一千两吗。”
“值值值。那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了。殿下告辞。”
“嗯。”
路路通走后，顾沈言坐在床边守着花凝然。
她一日不醒，他就守一天。
三日不醒，他就守三天。
守到她醒来为止。
什么江山，什么天下，他不想管了。
他只要她醒过来，好好地活着。
顾沈言伸手摸着她的手，看着她，小声说道，“然然，早点醒过来好不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看着花凝然安静的睡颜，顾沈言的心疼写在眼底，“然然……”
话音刚落，顾沈言就察觉到花凝然的手指动了动。
顾沈言惊喜万分，“然然，你醒了？”
“水……”花凝然的声音空灵又虚弱。
顾沈言赶紧去旁边倒水，然后一口将水含在了嘴里，对着她的嘴渡了进去。
水喝完，花凝然终于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顾沈言的那一刻，花凝然往旁边缩了缩，她皱着眉，冷冷地说道，“走开，别碰我。”
“然然……”看到她抗拒自己，顾沈言的心都要碎了，“然然，你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得扶着你。”
“不必，我命贱，怕脏了殿下的手。”花凝然的眼底满是恨意。
“然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花凝然抱着膝盖，看着他，说道，“殿下何苦来救我，我不过就是贱命一条。殿下既然做得到十几天对我不闻不问，又何必在意我的死活。我死了，还干净。”
“凝然！”顾沈言听到她这样说她自己，他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谁许你这样自轻自贱的。”
“不是吗。我被软禁在蜀山的时候，本以为你会及时来救我。结果等了你好几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若不是司音托人给我送吃的，我早就饿死了。请问那个时候，殿下在哪呢。”
顾沈言一声不吭。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我不稀罕！”
“凝然……”
“别说了，出去吧，让樱落来照顾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然然……你别这样。”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到花凝然浑身都在抗拒他，顾沈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他也知道，他这么多天确实是对她不管不顾，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做到。甚至她在蜀山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却在宫里忙于政事。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她现在肯定是对他失望透顶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顾沈言出去之后，就让厨房给她弄点吃的。
顾沈言前脚刚出去，后脚樱落就急匆匆地进来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