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凝然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顾沈言走过去把剑捡起来，递到她手里，“我的身手没你想的这么差，别说是你了，就是蜀山的长老见了我，都得对我客客气气的。所以，放心出剑，不用顾虑太多。”
“好。”
既然顾沈言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好好打。
花凝然握着剑，对着他的心口刺了过去，动作又快又狠。
一道剑风划过，顾沈言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
然后他对着花凝然的脖子旁边刺了过去。
花凝然一个下腰躲了过去，还伸脚踢在他的剑上。
顾沈言一转手腕，对着她的身侧刺过去。
花凝然一脚踩在他的剑上，腾空而起，再次拿起剑往下刺。
顾沈言一个转身，又躲了过去。
花凝然每次出手都是对着他的致命点，但是顾沈言不仅每次都会躲过去，甚至轮到他出手的时候，都会挑不伤害她的地方刺过去。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个人毫发无伤。
顾沈言仍旧淡定自若，但是花凝然却开始气喘吁吁，显然是体力不支。
在花凝然最后一次用剑刺过来的时候，顾沈言用自己的剑打掉了她的剑，然后搂着她的腰带着她从半空落下。
顾沈言一边扶着她，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张嘴。”顾沈言把茶水递到她嘴边。
花凝然渴的要命，她赶紧凑过去喝，一杯茶水很快就喝完了。
顾沈言又给她倒了一杯。
花凝然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她坐在凳子上，喘着气，“好累。”
“这就累了？我以前练剑的时候，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余时间都在练。我给你挑的还是最轻的剑。但我那时候练剑用的都是最重的。小丫头，还得练。”
花凝然趴在桌子上看他，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让我了。你出的每一下都避开了我的身体。就算是真的戳到了都不会伤到我。而且你的力道也收敛了。”
“我肯定要让着你啊。你才刚开始练，我总不能对你动真格。再说了，就算是练得炉火纯青了，我也舍不得伤害你。”
花凝然有些感动地看着他。
顾沈言想了想，说道，“但是你出剑的样子像极了我的一个下属。”
花凝然有些紧张地问道，“谁啊？”
“夜行衣。”
听到这个名字，花凝然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跟他出手的风格一模一样，都是挑着死处下手，又快又狠。”
花凝然有些紧张地说道，“凑巧吧。”
顾沈言没有追问下去，反而说道，“要是真的给你找习武的师傅的话，我不会找夜行衣。虽然他武功确实天下第一。”
“为什么？”
“他没耐心教人。之前有人想拜他为师，他耐着性子教了几天，然后就发火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让他教点什么东西。而且他也不适合教人，他总觉得别人跟他一样有天赋，都能举一反三。”
花凝然倒是不这么想。
对待习武，夜行衣确实急躁了点，但是每次急躁完，他都会继续耐着性子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