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辞看着对面秀恩爱的俩小年轻,脸上顿时笑得眉眼弯弯,看来两人感情很好。
再看看自家孤寡了多年的儿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顾玖。
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吃的心不在焉的。
温念辞出声问道,
“辰奕,你这么紧盯着妹妹干什么?看到妹妹是不是高兴坏了?”
顾辰奕放下筷子,
“妹妹回来,我高兴是真的高兴,但总感觉妹妹的眉眼好熟悉,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
顾景山叹了口气。
他一世英名。
生的大儿子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女儿也出落的如此优秀。
这个二儿子吧……
虽然说在钢琴界也是有着一席旁人无法代替的地位。
但这脑子啊……是真差了点儿。
咬着后槽牙,目光嫌弃的看着自家二儿子,
“你这说的什么废话,你妹妹和你妈的眼睛一模一样,当然看着熟悉了。”
顾辰奕还是觉得不对劲,
“不是,爸,我也不是那意思……”
“行了,快吃饭,吃完饭妹妹还要给你妈针灸呢。”
顾辰奕没再出声,还是觉得不对劲。
妹妹的眉眼怎么那么像两年前他在f国巡演遇到的大师g。
当年他就觉得那双眼睛像极了他母亲。
但g当时戴着口罩和帽子,看着全然是个男人的样子,声音也和妹妹的不像。
算了,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问顾玖这件事。
沈君泽手下的人办事挺利索,几人刚吃完早餐,沈南就将药送了过来。
顾玖打开药,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
“妈,回房间,我先去给您针灸。”
温念辞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好,这药怎么熬?要安排佣人现在熬上吗?”
顾玖将药重新包好放在桌子上,
“不用,我亲自来。”
她给温念辞开的这几幅药,每一味药用量多少克,加多少的水,熬多长时间,还有火候,都有极大的讲究。
差一点儿都不行。
不是她不愿意安排,是安排了估计也没人会整明白。
所以不能假手于人,得她亲自来才行。
……
顾玖在厨房亲自熬药,整个厨房都是苦涩的中药味。
沈君泽一直站在一旁陪着她,男人沉声道,
“要不你先去休息,告诉我方法,我来。”
“你不行。”
顾玖说完顿了顿,补充道,
“我是说,这个药,你熬不行。”
沈君泽看着小姑娘这严谨的样子,不免失笑,
“我又没说其他的,你紧张什么?”
顾玖抬眼看了眼嘴角噙着抹坏笑的男人,如果她不说后面那一句,沈君泽能说出什么骚话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还搁这儿不承认。
开口,漫不经心的道,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这是在我家,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沈君泽靠在顾玖身旁的台子旁,
“我能怎么样,我要是有个什么过分的举动,你爸和你二哥还不得将我宰了。”
顾玖垂着眼,搅了搅药壶里的药,
“谁能宰得了你啊。”
之前被沈君泽控制住的时候,
不知道是她被狗男人的美色迷惑了,没认真反抗?
还是真反抗不了?
反正从来都没挣脱过……
沈君泽无声的笑笑,
“这药真这么难熬?”
顾玖没什么情绪的‘啊’了一声,
“一点都不能出差池,里面学问且大着呢。”
“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叶菱是个西医,总不可能是跟叶菱学的中医吧。
顾玖将火关小一点,“自学。”
“那你之前当着我面做的那些卷子,是在框我?”
顾玖没明说,只挑了下眉,“你猜?”
沈君泽盯着小姑娘精致到不行的脸,抬手捏着顾玖的下巴,低头在她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声儿挺大的。
被刚好来餐厅给温念辞倒水的顾辰奕听到。
顾辰奕连忙放下水杯,冲过来伸手挡在两人的嘴中间。
凑近,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看看沈君泽,再看看顾玖,
“你们俩干什么呢?”
对着沈君泽,
“我家妹妹还小呢,你怎么在家里就这样这样的?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
边说边撅起嘴,模仿着亲嘴的样子。
虽然他没谈恋爱吧,但都是男人,还能不知道沈君泽的那点心思。
随后又对着顾玖,
“妹妹,你还小,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了,怎么在家里亲起来了呢?还好刚刚不是爸爸看到,要不然他知道自己的小棉袄被人拐跑了该多伤心?!”
沈君泽淡然出声,
“二哥,伯父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最了解男人的,莫过于男人。
顾辰奕还没想好怎么反驳,顾玖就面无表情的瞟了顾辰奕一眼,声调轻微,
“爸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谈恋爱。”
顾辰奕内心:好家伙,沆瀣一气。
顾辰奕转头看向顾玖,刚要出言相劝,但看到顾玖被遮挡了下半部分的脸,瞬间怔愣住。
这半张脸,这眉眼,不就是g吗?
之前没看出来肯定是因为妹妹全脸太好看了,很难只集中到眉眼上。
顾玖无视呆若木鸡的顾辰奕,后退一步,转身垂眸继续盯着药。
顾辰奕放下手,凑到顾玖身边,
“妹妹,你再抬下头。”
顾玖看都没看自家二哥一眼,清冷道:“我在忙。”
说着便关掉火,刚要拿一旁的防烫伤手套,就被沈君泽抢先一步,
“我来,万一烫到我会心疼。”
顾辰奕:“……?!”
拨开俩人,心里顿时火大,憋着一口闷气,
“我来好吧!我来!合着这家里谁烫伤都有人心疼,就我孤寡万年。”
“二哥,你当心点儿。”
听到顾玖这句话,顾辰奕心底瞬间划过一股暖流。
有妹妹就是好,没有女朋友,妹妹还不是照样会心疼他。
开心了还没一秒,就听顾玖不紧不慢道,
“这药材稀少,一滴都不能浪费。”
顾辰奕转头盯着顾玖不明所以的眼神,偏偏是他想了十八年的妹妹,半个字他都舍不得说。
最终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妹妹,‘心痛’这两字,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