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皇帝病危,太子墨寒代理朝政,也是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把持朝政,这次天启皇帝缠绵病榻已久,怕是真的不行了。”虞清清道。
“太子墨寒已经和丞相府定下了婚约,日子也都已经定好了,原本就该在几天后大婚了,现在新娘子却不远千里来到我们长明。”
“现在天启朝堂整个局势基本被拥护墨寒的那些党羽把持着,而天启东宫的人则因为一个慕心言这两日一直派出暗卫前来我长明,不过有所顾忌,那位东宫太子不敢大批的派人过来将慕心言强迫着带回去。”
“且这麓山书院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只能说,那位慕小姐真的很会挑地方。她在天启国以才女之名著称,我长明国她的仰慕者也不少,并且听这书院学生的讨论,院长对她也是青睐有加,书院已经有传言说院长会聘请她做院士为学生授课,虽然我觉得这不太可能。”
“那慕心言逃婚不远千里从天启来到长明是为了墨公子啊。”
虞清清说完只见帝姬两个手肘撑在桌子上,眉眼低垂,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随即只见灵玄蹙起眉头道:“慕心言逃婚来我长明牵涉着天启朝堂势力,皇宫女帝那边不知是否知道了消息,到时所有的关注点都会聚集在墨烬的身上,天启国太子墨寒派出的那几批暗卫.......”
虞清清问:“帝姬担心墨公子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灵玄点了点头,“慕心言来长明女帝那边很快就会知道,她虽算是孤身一人前来,但女帝如果想要借此发挥,那到时由她一定会牵连上墨烬。”
“帝姬不妨往好处想些。”虞清清道,“一个柔柔弱弱的丞相千金,在女帝眼里再厉害也只是一个才女,身边又没有随身带着天启国军队,对我长明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女帝日理万机,兴许对这种事情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就是给院长施施压,让他把慕心言婉拒派人将她送回天启。”
“让皇宫里面的那些耳目最近灵敏些,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灵玄道。
“是。”
虞清清将桌上的炸小黄鱼干向灵玄面前推了推,说道:“帝姬吃些东西吧,关了七天禁闭没吃过一顿好的,虽然这炸小黄鱼也就这样,但起码比干咽黑面馒头好多了。”
灵玄用手捏了一条放进了嘴里,嚼吧了嚼吧,眉头逐渐舒展。
“帝姬,你今天也过去霜降苑看了,那慕心言是不是真如传言那般是个大美人?”
“..........”灵玄手正要再拿一条鱼干,闻言抬起了头。
虞清清看着帝姬的眼神抖了抖身子,“我去给皇宫中的耳目下发帝姬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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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秋染进储秀宫大殿时女帝正斜倚在软塌上,前面舞乐台上的舞还在继续,一排乐器的声音小了些,几个面首正围着女帝卑躬屈膝按摩的按摩,捶腿的捶腿,暑气入殿,旁边站着几个面首一人举着金盆的冰块另一只手摇着团扇给女帝散散冰气消暑。
“女帝。”
听到声音女帝缓缓睁开了眼,她刚刚应该只是闭眼休神,眼睛睁开后即刻清明。
“天启丞相之女慕心言,本要被天启的太子墨寒娶回东宫做太子妃的,逃婚了,如今人在麓山书院。”秋染禀报道,“这慕心言早年与天启的七皇子也就是墨烬有过婚约,之后两人的婚约被天启皇帝解除,而现如今慕心言逃婚来我长明前往的是麓山书院,因为墨烬在那里。”
“天启那边这事不敢惊动女帝,墨寒那边已经派人来了我长明,那些人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女帝,是否要警告一下天启那边东宫的人?他们犯禁了。”
女帝稍微坐正了身子,一伸手就有一个面首小心的将果盘呈了上去,女帝从里面捻了一颗葡萄,“数量可多?”
秋染道:“十人。”
女帝又问:“武功如何?”八壹中文網
秋染道:“不弱,但在我长明地方守军可控范围之内。”
“那就由他们先折腾一下。”女帝将那颗葡萄吃进了嘴里笑笑说。
秋染不解,“女帝不打算将他们驱逐出我长明境内吗?”
“还有那慕心言,她是天启有名的才女,让她留在麓山书院是不是不妥?她与那质子墨烬原本就有过婚约.........”
“女帝的意思是?”
女帝又从果盘里面插了一块西瓜,道:“天启还是不够乱。”
“还能更乱些。”
“大婚在即,东宫的准太子妃逃婚来我长明找曾经的心上人,天启东宫和丞相府直接颜面扫地。”女帝笑说道,然后继续,“那慕心言最好能痴情些,若是能激得那太子墨寒想方设法也要将那墨烬杀了就再好不过了。”
“或者那慕心言魅力足够大,能使得太子墨寒为她神魂颠倒,为她的离开怒火攻心肝肠寸断在朝政处理上更加没脑子,最好将整个天启朝堂局势弄得一团糟。”
闻言秋染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女帝的意思了。”
“不用给林谏之施压。”女帝笑道,“他不是惜才吗,这次让他惜。”
“是。”
“最近灵玄在书院表现怎么样?”女帝问。
秋染在旁边默了默,但还是如实禀报道:“帝姬她,七日前翻墙溜出了书院去下面的彩蝶镇玩,回去后被关了七天禁闭,如今人已经被从禁闭室里放出来了.........”
那一排举着金盆子里冰块用团扇扇着的面首明显感觉到了比他们手中举着的冰块更冷的寒气。
“孽畜!”女帝将面前的果盘挥倒在了地上。
“女帝息怒。”秋染跪下道。
一众面首也战战兢兢跪倒在地。
“女帝息怒。”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上面的女帝凛然开口,“平定江北匪寇如今可有人选?”
秋染不知女帝为何会将话题转向这个,不过平定江北匪寇也确实是迫在眉睫,她回道:“徐良、张璨两位将军如何?”
“让那个孽畜去。”女帝道,“张璨、徐良做副将跟随。”
跪在地上的秋染拧着眉头,“女帝请三思,那江北匪寇的幕后势力现如今还没查出来,此去平定江北匪寇十分凶险,帝姬在这之前可从来没有参与过作战。”
只见女帝起身,挥手让跪在下面的面首都退下。
她沉声道:“揠苗助长苗子可能会死,但这孽畜再不驯这就要废了!”
“她不能是个废物。”
跪在地上的秋染抬起头只见女帝神色冰冷。
“她如果是一个再怎么都扶不起来的阿斗,孤一定会先那些人之前杀了她。”
秋染伏地跪着:“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