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又一次感到了窒息,却不再是会令人感到痛苦。如果说之前的感觉像是溺水,那么此刻的感受更像是掉进了五彩斑斓的糖水里,要在无孔不入的甜蜜温柔之下溺毙。 当结束的时候,那透明的丝线不再是一丝,而是几缕,看着没有一丝肮脏,只有能激发本能的色气。 丝线无声断裂,叶澜缓缓喘息着,在些许迷茫之中,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下去了属于苏沐宸的气息。 “澜澜。”
苏沐宸在叶澜耳畔低语,此时此刻,她的深情像是魔鬼充满诱惑的蛊惑呢喃,“我想要你……” 叶澜的睫毛轻颤着,微睁的眼眸带着一丝迷离,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眸。 这个动作,便算是默认了。 但苏沐宸要的不是默认,她要的是叶澜亲口说出来。 她已然做出了决定。 欺骗也好,背叛也罢。 她的东西,就要彻彻底底,完完整整的归属于她。 哪怕有一天她会厌弃叶澜,把他随意丢弃掉。 但在此之前,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 “可以吗?”
苏沐宸贴着叶澜的耳朵,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次吐息,都好似要将他烫伤。 肉眼可见,叶澜的耳朵泛红起来,眨眼间就晕染了脸颊,像是酒后醉了,粉红诱人。 苏沐宸冷眸低垂,凝视着叶澜的这个变化。 连身体的反应都能伪装吗? 如果真是如此,当她的情人确实是明珠蒙尘了,去做影帝都绰绰有余。 苏沐宸修长的玉手缓缓移动,解开了叶澜腿部的绷带。 淡淡白雾蒸腾,尽是薄汗。 苏沐宸五指温柔的闭拢。 “可以吗?”
苏沐宸再度开口,像是询问,又好似逼迫。 叶澜的眼睛顿时就睁开了,里面积蓄着薄薄的水雾,看着苏沐宸的神情充满了委屈与控诉。 那般模样,像是在说着,“我都默认了,这还不够吗?非得让我羞到骨子里,你才肯罢休?”
叶澜紧抿着脣瓣,显然就算他和苏沐宸的关系到了这一步,主动开口对他来说也太过羞耻。 但苏沐宸没有像以前一样,给叶澜许多理由与借口,让他“被动”接受。 她说过,真实也好,虚假也罢。 此时此刻,她要他,从身到心,由内到外……心甘情愿的交给她。 叶澜紧张与否,看他的脚趾就能准确的判断出真相。 他的十根晶莹的足趾蜷缩在一起,明显是极度纠结,脸庞呈现着微微扭曲的模样,一脸的隐忍之色。 终于,叶澜在苏沐宸的柔荑下溃败,脣瓣颤抖的张开一丝缝隙,声音如泣如诉,近乎求饶:“可、可以……” 苏沐宸依旧不饶,柔声引诱:“可以什么?”
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叶澜向着苏沐宸彻底臣服。 至少在此刻,确实如此。 “要我……” 苏沐宸终于笑了,本该是驯服野猫的浓郁成就感,但涌现在心头的,不过一丝而已。 但,这便足够了。 苏沐宸凝望着叶澜迷离的表情,暗道: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当一切结束,窗外月明星稀,已是傍晚。 两人相拥,享受着在最开始谁都想象不到的恋人之间的拥抱。 突然…… 咕咕。 苏沐宸闻声看去,落在叶澜光滑的肚子上:“饿了?”
叶澜立马收回了抱着苏沐宸的双手,就要转身逃避,但被抱得紧紧的,难以动弹。 他只好气得瞪了苏沐宸一眼,咬牙:“还不是你!”
苏沐宸故意逗他:“我怎么了?”
叶澜嘴脣一张,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又羞愤起来:“你混蛋!”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 但苏沐宸可是见识过的,叶澜真的骂起人来,是什么样子。 这是叶澜真的爱上了她?还是说……他连这个细节都注意到了? 苏沐宸深深凝视着叶澜:“难道说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吗?”
叶澜一脸诧异,仿佛在说着:你在说什么屁话? 下一刻,叶澜张嘴欲咬,苏沐宸知道他是来真的,她的脸上到现在都能摸到牙印子,控住他,然后低头吻了一下他柔软的黑发:“我去让佣人做吃的。”
叶澜两颊微鼓,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苏沐宸起床去吩咐了。 她回想着刚刚的画面,每一幕,都真的像是她和叶澜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恋人。 但叶澜爱不爱她,真的不重要。 她不爱他,她自然也不需要他对自己有着什么真挚的感情。 【苏沐宸好感度上升,目前:72%。】 只是,她很讨厌背叛。 或者换一种说法,哪怕是叶澜跟顾璃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这么愤怒,事实也确实如此。 唯独这个人是林情疏,苏沐宸就愤怒到无比理智的地步。 因为她是她的妹妹,她现在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如果她背叛了自己,苏沐宸……难以想象。 只有一点,让苏沐宸感到一丝欣慰。 那就是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的智商不下于她。 如果她的父母对林情疏有恩,林情疏主动让权,苏氏集团显然必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虽然苏氏集团现在也有林情疏的股份,但话语权,她可是放弃的彻彻底底。 正因如此,两姐妹的关系才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话说回来,以林情疏的聪明,真要跟叶澜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给卖给自己这么一个破绽? 趁着苏沐宸去安排食物的功夫,叶澜在浴室里沐浴。 他仰头接受着花洒的冲刷,水滴从他如雪的肌肤上滑过,美好的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林情疏的好感度刷的确实快,因为她的乐子人属性。 只是,别看她现在这么配合,她一旦发了癫,那么就是最不稳定的炸弹。 天知道她哪天想看死无葬身之地,就直接把他卖了。 毕竟,林情疏一定是有着全身而退的手段。 他可没有。 系统有些慌:“那怎么办?”
叶澜甩了甩头,水珠四溅,他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盯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脣红齿白,美如妖精的自己,抬手一撩头发,脣角微扬,轻轻一笑。 “她舍不得。”
她们谁都……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