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刻晴盯着手里的箱子,安平立刻紧张了起来。 要里面真是珠宝玉器,那安平反倒敢坦率的承认。 “怎么可能,凝光的群玉阁都炸了,我去废那功夫干嘛?”
抱着装满了女士内衣箱子的安平尽可能装作无辜,早知道会被刻晴碰到,那他还不如把这个箱子沉去海底。 “那你抱着个箱子乘船去哪?”
刻晴可没那么好糊弄,双手抱胸半眯着眼睛盯着安平。 “…其实这是受钟…朋友所托,去珠钿舫那取来的箱子。”
安平本来又想把锅甩给钟离,但一想这是璃月,恐怕他老人家会马上杀来自己面前拆穿自己的谎言,连忙改口。 “珠钿舫?这种场所你可少接近一点!”
刻晴听到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姑且算是认可了安平的借口。 “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真的去找到了凝光群玉阁里的宝物呢。今天码头边全是来捞东西的人,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所以千岩军暂时不许普通人再接近这里了。”
刻晴说明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们了,也不知道什么人才会相信自己能捞到这种东西…” 本来在吐槽自己的安平忽然又受到启发,想起来另一个一本万利的行业。 彩票。 记下来记下来。 上辈子他从来没信过这玩意,所以之前都忘了这个行当。 这不比开个石头铺赌石来的赚多了。 买石料还要成本呢,彩票就印点纸罢了。 不过这玩意比保险还没技术含量,安平先记在心里,等之后想办法整出点技术壁垒再开始推广。 “那刻晴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去把箱子送给我朋友去。”
安平抱着箱子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还没迈开脚步呢,又被刻晴叫停了下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安平疑惑的回过头,抱着箱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僵硬了起来。 不会是要检查他的箱子吧,那他今晚恐怕就要当场社死了。 “正好我也下班,我陪你一起去吧。然后之前不是说好了有空的话我来指点你剑术吗?今晚我正好有空。”
“啊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巧了…” 虽然不是检查箱子,但也没好到哪里。 皮笑肉不笑的安平多希望提瓦特已经发明出了手机,这样他就能假装接个电话说家里着火然后逃离这个尴尬之地。 “走吧,我们快去送完东西然后去练剑吧!”
刻晴拽了拽呆立在原地的安平催促到。 “嗯嗯嗯,我们走…” 安平行尸走肉一样跟在刻晴身边。 “对了,你的朋友家在哪里?”
眼见两人没有继续聊的话题,刻晴随口提了一句。 安平也很想知道那个不存在的朋友现在家在哪里。 好在他灵机一动终于想到了主意。 “我们约好了在三碗不过港那碰头,就去那里找他好了。”
等到了三碗不过港,安平装作一副找不到人的样子,等了一会后便干脆抱着箱子和刻晴去学剑了。 刻晴除了觉得安平这朋友不靠谱以外倒也没怀疑。 安平总算是解了当下之局。 之后安平便随着刻晴来到了她位于玉京台旁边的大宅子,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但却又以刻晴家的宅子最为尊贵。 安平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栋气派不输月海亭的宅子就是刻晴家。 难怪门口还会有千岩军守卫… 走进大门,才知道什么叫做底蕴。 古朴不失浪漫的曲折长廊,沿路空气中能嗅到淡淡的檀香。 奇石雅玉铺陈于草地,挺直的翠竹与蜿蜒的迎客松遥相呼应。 雕栏画栋尽显诗意,小桥流水彰显雅趣。 安姥姥这下进大观园了。 不过连刻晴的宅子都奢华至此,凝光的群玉阁又该是何等风景呢? 可惜没机会上去看一看了。 跟在刻晴后面一直来到一块宽敞的木质平台上,周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平台上立着几个木桩,架子上挂着数柄木剑,看来这里就是刻晴平日里练剑的地方了。 安平找了个地方把箱子放了下来,走近那木桩前细细观察,上面有着深浅不一的剑痕,不像是元素力造成的… 安平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木剑。 该不会这些剑痕就是刻晴用那些木剑砍出来的吧!? 安平惊奇的转过头去看着刻晴。 “不必惊讶,心有所向,日复一日,必有精进。你以后也肯定能做到的。”
还是刻晴的这话可信度高一点。 安平拿起木剑来对着木桩比划了两下,想不明白要怎么才能像刻晴这样砍出剑痕来。 “你先稍微活动下身体吧,我进去换套衣服。”
刻晴觉得穿着裙子和高跟鞋来指导安平有点不合适。 等回到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刻晴看到了衣柜里自己用来装内衣的那个箱子。 怎么感觉好像跟安平刚刚抱着的好像啊。 但肯定不是自己的这个箱子,因为这个箱子还在这里… 刻晴忽然想到了自己在孤云阁沉了的那个避暑山庄,自己的东西好像都是专门定做的一套… 不是吧!? 安安安…安平! 他居然骗我!? 难道是他已经打开来看过了? 不要啊! 刻晴顿时又羞又怒,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躺在床上打起了滚。 唯一让刻晴感到稍微好受一点的,就是避暑山庄建成之后她都没来得及去过,那些内衣肯定也是没有穿过的。 不对,安平肯定还没打开来看过,要不然这种用不到的东西他也没道理会带回来。 刻晴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晚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个箱子拿回来! 此时的安平正拿着木剑挥舞着,还不知道他以为的凝光装内衣的箱子其实是刻晴装内衣的箱子。 安平手持木剑,紧盯着木桩。 他也想要试试用木剑在木桩上留下剑痕。 无非就是速度和力量。 安平摆好准备姿势,积蓄好力量,随后一剑斩出! 咔嚓一声,木剑断了,木桩上仅是留下一道白印。 更让安平觉得丢人的是,换好了宽松衣裤穿着布鞋的刻晴走过来还刚好看见了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