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错,主子,就是闵王。”霍六刚刚查到左相背后的人,霍仁城拧着眉,先帝的几个兄弟她们都怀疑过,其中嫌疑最小的就是这位闵王了,闵王是先帝最小的一位兄弟,只因他之前根本没有参与过帝位之争,一直是一个闲散王爷,如今却做出了通敌之事,如今他手下除了左相,不知道还有那些人,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他们费心筹谋无非就是为了皇位,“继续盯着他们,小心不要被察觉到。”霍仁城开口对他吩咐道,“是,主子。”
“世子妃呢?”霍仁城回到府里却没看见阮泽兰,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世子,世子妃去了温苑,霍仁城点头,摆了摆手让她下去,温苑是他名下的一处庄子,怎么去那里了。京城外的温苑,紫汐正在指挥着几个下人把一会泡温泉用的东西一一放好,这才转身回去,“小姐,都准备好了。”“好,我一会过去。”阮泽兰拿笔在本子上又写了些什么,她今天来到这里,是以游玩为掩护,要查查这庄子名下的收成,她前几天查这处庄子的账目,感觉每年报上来的账目很奇怪,特别是这几年一年比一年收成差,报上来的账目也少离谱,她特地来看看,却发现账目上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她派了水苏出去打听了,发现这个地方的收成根本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不过却意外查到这个地方的管事的却是私自加重了赋税,虽然收成确实是没有前些年那么好,但是也足够这里百姓过活了,水苏她们见到的却是百姓们家中无米的情况,看来是有人借着收成差的理由把钱吞了不少,现在那人又加重了赋税,百姓们受了大苦了,那些银钱也被那人中饱私囊了,实际收入估计也万万没有那么少,那报上来的账目便就都是假的了。
阮泽兰下了温泉,紫汐她们在外守着了,这里地质奇特,得天独厚的有这么一处温泉,这温泉确实不错,很舒服,感觉有舒筋乏髓之效了,她不知不觉就昏昏欲睡了起来。等到霍仁城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眼睛里立刻弥漫了些笑意,靠近之后看她在热气中那姣好的面容,和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躯体,眼神暗了暗,伸手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阮泽兰被他碰到之后立刻就醒了过来,看清是他之后,“嗯?你怎么来了?”霍仁城扯了件外衣给她披上,“怎么在这睡了?”
阮泽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只是在这里泡得太舒服了,放我下来吧。”她确实是没有什么睡意的,霍仁城闻言又把她放回了水里,既然不困,又难得来一次,就让她再多泡一会,阮泽兰一脸茫然的看着霍仁城,她是想说把她放在地上的,再看霍仁城已经把衣物脱掉也进来了,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了,虽说泡温泉不用把所有衣物都褪去,她还是有些脸热,他是要跟她一起泡的意思。
没一会,霍仁城也下了水,走到了她身边坐下,随即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低头看她面带羞红,心里忍不住想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是挺舒服的,你今天怎么想着来这里了。”阮泽兰闻言把这庄子的事情还有她心中的猜想告诉了他,霍仁城听完也皱起了眉,他倒是没想到,一处庄子能有这么多事,这管事也是大胆,敢再桓王府名下的庄子上做这种手脚,“看来这里管事的要好好处理一下了。”
下午,紫汐来告诉她,她们把管事的私加赋税的证据都收集好了,阮泽兰就让她们去把赵进请进来,赵进看着她行了礼:“不知世子妃找老奴何事?”“赵管事,我听闻,你对这里百姓多加苛待啊。”赵进虚伪的笑着,“怎么会呢,老奴不敢啊。”阮泽兰继续道:“是吗,那为何有人告你私自加收赋税啊,我倒是不知道,我没问你桓王府何时多了这么一条规矩啊。”
那赵进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是污蔑啊,世子妃,这种事被发现了是要杀头的,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是不敢的啊。”阮泽兰知道再怎么问他都是不会承认的,也不与他多争辩了,刚好水苏已经找到了被他藏起来的真的账本,就让紫汐把证人和水苏找到的真的账本拿了出来,一样一样证明给他看,等到他终于无从辩解了,知道大势已去,只能认了,阮泽兰让人把他押了下去依法处置。又告知百姓把额外加的赋税取消,让他们再选一位能够胜任的管事出来,这件事算是了了。
阮泽兰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桓王府名下的家产太多了,王妃不可能一个个的巡视过来,有些人就有了空子可钻,毕竟鸟为财死,这个个赵进却是尤其大胆,私吞账目上银钱不说,竟敢私自加重一方百姓的税收,这种事可是只有皇上才能下达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管事,胆子比天大,是借了宫里人的势。
她决定要来这里时就派人查过了,这个赵进背后的人是宫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而银钱都孝敬给了皇后,这个温泉庄子收入一向是不去别的地方,李倾辞根本没怎么管过,他就想当于是一个土皇帝,这些年肯定是捞到过不少的好处,这个管事却怎么也没想到换了个当家人,就不声不响的来这里查他了,他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这才让她直接把他处置了。
因为要等着百姓们把新管事选出来,他们在这里待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回去,霍仁城好像是没什么事做,一直在这陪着她,不过没有在外面露过面。走之前,霍仁城还对她说这里的温泉挺好的,以前都没有来过,就想去再泡一次,还让她陪着,不等她说什么,就一把抱起她过去了,直到被她压在温泉池壁上的时候,阮泽兰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