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春裳 > 第十章 世上有的因缘相爱,有的无缘情断了

第十章 世上有的因缘相爱,有的无缘情断了(1 / 1)

曾洪钊听了岳父岳母的话后几乎惊掉了下巴,他不明白,蒙在鼓里的他们却被程梅梅 “哄骗”成为她的“帮凶”一起算计他。曾洪钊几乎无话可说!他问:他在外面有什么“女人”?你们有证据吗?岳父岳父恨恨地说:水过有痕,雁过有声。你曾洪钊做的好事难道还能隐瞒多久?竟然敢带一个姑娘大白天到家里来?曾洪钊本来想解释一下,他那天带到家里来的姑娘是他的工友——刘蓉蓉,是十分单纯的朋友、同事关系!还没等曾洪钊进行辩解,他的岳父岳母便怒吼着让他“滚出去!”

曾洪钊忍无可忍,他和盘托出程梅梅和佟以豪的恋情。他说,是你们的女儿恬不知耻地和别人旧情复发,为什么倒打一耙反而会诬陷好人呢?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位老人根本听不进曾洪钊的话,他们却认为是曾洪钊恼羞成怒而诬陷程梅梅。唉呀呀,老人哪里知道这是他们的女儿导演的一场好“戏”呢?恰恰达到了她不可告人的目的。程梅梅像“怨妇”一样呜呜地哭个不停,并边哭边诉说着曾洪钊的种种“劣迹”,从而在她父母面前“以视正听”!所有的这一切都让父母信以为真。曾洪钊的岳父岳母本意是教训他一下,让他改邪归正,好好地和程梅梅过日子,但他们哪成想女儿却坚决地和曾洪钊离婚!老人万万不会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让他们完全不能掌控的局面!曾洪钊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从家里(房子是程梅梅的婚前财产)搬了出来,从此和程梅梅正式分居。曾洪钊作为物华公司老总华芳菲的助理,工作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属于个人的一点时间。当他突然想起来到劳动局报案的事,已经是两周之后了。曾洪钊马上抽出时间找到刘蓉蓉,再三向她道歉。刘蓉蓉说:“钊哥哥,我看你那么忙,我已经在前几天打电话报了案,但直到现在还未反馈音信。应该致歉的是我,而不是你,是我给你添了那么大的麻烦。”

曾洪钊没再和刘蓉蓉多“磨牙”,拉起她乘车直奔劳动局而去。工作人员说,他们到工商部门查了一下注册登记,没有发现月晴老板的真实姓名登记的公司,而且刘蓉蓉举报的公司名称在几天前已经申请注销了,他们现在已经无能为力,并建议他们申请劳动仲裁。曾洪钊说,连公司都找不到了,何谈提起劳动仲裁?工作人员继续建议说,也可以到法院起诉。曾洪钊懊悔不已,他和刘蓉蓉从劳动局出来马上乘车赶到月晴老板曾经的办公地点,映入他们眼帘的是公司早搬得空空如也,几位保洁人员在做卫生。曾洪钊问,原来的公司去哪里了?保洁人员都摇头说不知,他们只是奉命打扫卫生。作为一位曾经的职业律师,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被人骗了,而且被骗时还“心甘情愿”,本来是想搜集他们的诈骗证据,没成想反过来自己却破财丢人!天下人,自作聪明反被聪明误;天下事,轻心傲物终成身后悔。刘蓉蓉试探着问道:“去法院起诉还来得及吗?”

曾洪钊说:“人民法院是为广大人民开的,不是咱们自家的法院,这事如果起诉到法院,没有一年半载的不会有什么眉目。谁有时间和精力和法院耗啊?”

刘蓉蓉宽慰他说:“这事就算了吧,花钱买个教训。我想法挣钱还你。”

曾洪钊听后无言以对。曾洪钊被程梅梅家人赶出家门,他无处可去,只好暂住在一个小旅馆里。一天,刘蓉蓉找到他,看到曾洪钊“楚楚可怜”的样子,悲从心来,她一下子伏在曾洪钊怀里,抽抽噎噎地哭道:“钊哥哥,是不是都是我的原因让你受苦受委屈?你的家没了,可还有我在,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好吗?”

曾洪钊眼睛湿润了,强忍着泪水,摩挲着刘蓉蓉的秀发说:“蓉蓉,别难过,这点苦这点委屈对你钊哥哥算得了什么?我不是无家可归,虽然没有原来的家了,但我还有一个蓉妹妹,咱俩在一起不是一个新家吗?”

刘蓉蓉破涕为笑,她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也会有一个新家了,有你在,家就在。”

说完,她双目微闭。过了一会,又接着说:“钊哥哥,你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偎依,是我避风的湾,是我心存温暖的火塘。”

在刘蓉蓉的一再“死磨硬缠”式的力劝下,曾洪钊才答应和她合租一套房子,搬到一起住。在封闭落后的农村,女人的贞节比生命还重要,这是千百年遗留下来套在千万妇女身上的无形枷锁。华芳菲身处农村,一旦女人贞节出现瑕疵,同样没有逃脱被“无形枷锁”残害的命运。华芳菲没有等来王增春接她去台*湾,也没有收到王增春的只言片语。在煎熬般的等待和期盼中消耗着女人的青春,华芳菲绝望了。王增春走后一年,在父母的万般劝说下,1989年秋收时,她和当兵的吴振国结婚。华芳菲和吴振国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同学,吴学习成绩不好,在班级里属于调皮捣蛋的一类,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不管春夏秋冬穿什么衣服,身上永远褪不掉一种怪味。有人说,吴振国的邋遢是从他爹那里遗传过来的,他爹长年牵着饲养的种羊从这个集市赶往另一个集市,吴振国身上的味就是种羊的羊骚味,吴振国他爹的身上这味更浓。吴振国自小不讨女孩子喜欢,而且像华芳菲这样的美人坯子从来没有正经瞧过吴振国一眼。吴振国初中毕业后入伍当兵,而华芳菲则顺利考入高中。当媒人提亲时,华芳菲还笑着问道:他家里人是不是还有那种怪味?谁能受得了!媒人说:种羊还是养的,嫁过去慢慢就习惯了,吴振国现在可非同一般,人家是吃军粮的,说不定今后还能当干部哪。无论华芳菲在上学时多么讨厌吴振国,但时间改变了一切,在当时的情况下,她不会再有更好的选择,她和王增春恋爱无果被“抛弃”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嫁给吴振国虽然不太情愿,但也只能顺从父母的安排了。吴家人明明知道她和王增春之间的事,虽然在媒人面前说不会计较,但万没想到,他们还是耿耿于怀,上演了新*婚之夜吴振国秉烛查看“洛虹”的滑稽一幕,以往华芳菲在吴振国面前表现出一副心高气傲的矜持如同五彩的肥皂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致于从此之后华芳菲在吴振国、在吴家人眼里的尊严和颜面再也没有回来。华芳菲和吴振国结婚不久,便怀上了他的孩子,她心里有一些安慰,觉得一旦孩子生下来,她婆家和丈夫或许会回心转意,不再计较她的过去。但这种天真的想法还是被残酷的现实冲击得七零八落、踪迹全无。在农村,孕妇是不能在娘家长期住的,尤其是女人将要临盆的时候,无论如何是要遭到娘家人遣送回去的。吴家人不管是多么嫌弃华芳菲,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吴家的种,这是不能否认的事实,对将要生产的华芳菲如果漠视不管,会遭到族人甚至村里其他人的一致谴责,道义上就立不住脚,严重影响家族声誉,这一点农村人非常在意,而且会处处维护着。华芳菲为吴家人生了一个女娃。吴家人不但没因华芳菲生下孩子而转变对她的态度,相反却变本加厉,冷漠就像严冬的凛冽北风吹过来一样,让她如在冰窖,周身寒彻。要强的华芳菲不顾这些,她要顽强地生活下去,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她和吴振国的骨肉,是吴家人的血脉,吴家人还赶她走不成?华芳菲回忆起自己和尚在襁褓中的女儿一起遭到吴家人的厌弃,痛苦得泪流满面,心不停地抽搐,几乎让自己窒息而死。华芳菲清楚地记得,她的奶水不足,为了给孩子增加营养,她不得不和男人一样在农闲时到乡里棉花收购站扛大包换取一些零用钱,不得不在寒冬腊月打开冰封的河面下水捕几条小鱼,给女儿做一碗鱼汤。吴家人对她娘俩不管不问,好像任她们“自生自灭”。还好,华芳菲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将女儿一点点养大。孩子已经二岁多了,早已会叫“爸爸”“妈妈”了。吴振国离开家迄今没有回来过,女儿已经呀呀学语,仍然没看到过他一眼。孩子是无辜的,无论怎样,华芳菲总得将他们的孩子送到吴振国身边,即便她一走百了,也得让孩子有一个归宿。有了这个决心,华芳菲便开始筹集路费到省城去找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华芳菲记得,她跑了一家又一家亲戚乡邻,说了一堆又一堆好话,逢人都笑脸相呈,她的脸部肌肉变得僵硬了,她机械地一遍又一遍重复说过的话,但没有亲戚借给她钱。现在回忆此事,华芳菲仍然感触万分,人情薄如纸啊。乡亲们一怕华芳菲借钱还不起;二则怕得罪吴家人。借钱不成,华芳菲不得不瞒着父母到中心医院卖血,她分两次卖血共得270元,她记得从她们那里到省城坐长途汽车共65元,加上到县城的路费3.5元,往返来回不到140元,还能剩余130多元。华芳菲精地心计算好,背着大包小包、带着年幼的女儿,风尘仆仆赶往省城去寻他的丈夫吴振国。然而,按照以往地址寻到地方,方知吴振国两年之前便离开那里。一位军官说,吴振国已提干,下基层当领导了。华芳菲听后欣喜不已,总算得到自己丈夫的一点消息,而且还当了“官”,她心中升起暖暖的希望,她和女儿或许将在丈夫的庇护下不再受冷落、不再受欺负。在那位军官的帮助下,华芳菲又花了55元购买了开往丈夫部队所在地的汽车票。华芳菲记得,汽车跑了整整一天才到了距丈夫部队70多公里的一个县城,天已到傍晚时分,没有开往部队的汽车了。华芳菲和女儿花10元钱在一个旅店住了一晚,她不舍得买东西吃,因为钱花一分少一分,她只好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干粮用热水泡开充饥,权当一顿晚餐吧。第二天,华芳菲花了8元钱买票坐上汽车去往丈夫的部队。天已到了初冬季节,冰冷的北风吹进车内,冷嗖嗖的,车外一排排光秃秃的高大乔木凛然站立,远处是一群野鸟铺天盖地飞来,落在不远处的麦田里似乎在寻找食物,一会儿又忽一下全部飞走,绿油油的麦苗刚刚盖上黄褐色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头,随着汽车的移动不断向远方延伸。望着眼前的一切,华芳菲顿有身在异乡的感觉,猛然间她脑子里蹦出宋代杨炎正《水调歌头﹒登多景楼》的几处词句:其中“寒眼乱空阔,客意不胜秋”不正是她现在的心境吗?还有“风露巧欺客,分冷入衣裘”一句恰是她一路旅途的写照。华芳菲总算见到了她几年未曾谋面的丈夫。然而,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吴振国一见到她,瞪着眼睛责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谁让你们来的?”

刚一开始,华芳菲心里还有一些激动和兴奋,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她是多么渴望自己的丈夫伸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给她以亲*吻,给她以抚慰。但她失望了,吴振国根本没有向她们娘俩嘘寒问暖,更遑论别的亲*昵动作了。接下来,吴振国将她们领到部队招待所,他向一位战士交待几句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华芳菲望着丈夫逐渐消失的背影,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她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痛苦,趴在床上哭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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