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部分出去外面打工的村民家里的地被租出去,就是他们这一片靠山,每年租山的钱平分下来也有不少了啊。
怎么就会弄成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
这个家,唯一新一点的东西大概就是日历了,毕竟一年一更换。
他们参观完,这村的村书记和妇女主任才姗姗来迟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进来就热情的照顾周政安。
“周先生来了,兰花,还不快倒茶。”
周政安摆了摆手,又从包里取出水杯,“不用了,我有带,今天时间比较紧,晚点还要送这孩子回去读书,还是赶紧的把情况说一下吧。”
“好好好。”那妇女主任把凳子拉开,请周政安坐下,“周先生咱坐下说,这家情况之前我们在镇上已经跟您讲过了,您这边具体还要哪些方面要了解的呢?”
周政安从包里取出一份表格,例行公事的询问,“这家孩子名字叫什么?”
“这。”妇女主任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这家一共有两孩子,大的那个19,叫……”
“不用了。”周政安打断她,“超过18岁就已经不在我们的帮扶范围了,已经成年了,做什么不行,还能饿死不成?”
除非她是特殊情况,考上了大学还在读书的,但既然村委会没说,那就不是,这种游手好闲导致生活困难的人还要他们多管不成?
周政安这话说的有些重,但没人敢反驳什么,一来他说的也是事实,二来人家出钱的是大爷。
村书记一看气氛有些僵,赶紧说:“小的那个才13,叫徐永新,还在上初中,成绩还不错,考一中是非常有意义的,就是今年国庆节跟其他孩子出去玩的时候把腿给摔到了,花了不少钱看病,这不,就导致家里条件更困难了。”
这个听着倒是附和条件的。
徐永新的爸爸妈妈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双手紧张的抓着衣摆站在饭桌旁边看他们说话也没敢坐。
周政安把村书记说的情况记录在表格上,又问,“孩子的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
“就是在家里种种地种种菜的,没文化啥也干不了,之前也申请了政策补贴,那点钱对他们家来说,杯水车薪,我们村委会也是跟着着急,这才帮忙找找出路。”
妇女主任也帮着说:“是啊,大人穷一点都没啥关系,可再苦不能苦孩子不是,再说了,孩子还爱学习会读书,总不能就放任他这样下去了。”
对于他们说的这些,周政安不置可否,这些情况他自然还是要找学校求证的,不可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孩子在哪里,可以见见吗?”
徐永新的妈妈赶紧说:“可以可以,他在房间老书呢,我就叫他出来。”
说完进房间没一会搀扶了一个男孩出来。
这男孩腿脚不太方便,应该就是刚刚村书记说的之前摔到了,花了不少钱治。
周政安跟徐永新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他的学习状况,聊天过程中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孩子确实是好孩子,应该跟村委会说的出入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