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镇上的卫生所,卫生所给止了血,吊着水说补充点什么东西,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完事又说伤口太大,最好送到县城里检查一下。
徐树辛又辗转去让村里的货车师傅把吊着点滴的人给送到县城医院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徐树辛就让徐丹和徐强把情况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听得银花婶子直骂银罐子是畜生。
“什么大哥不大哥的,大哥就能对咱们得孩子下手?连亲儿子都砍的人,就该他牢底坐穿!”
看徐树辛半天只抽烟不说话,银花婶子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她是什么都听徐树辛的,可这事儿,要是办的不如她的意,一家子都别想善了。
当下,银花婶子一把揪过了徐树辛的耳朵,冲着他压着声音低吼,“徐老三,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敢认这个大哥,咱们就离婚,我带着孩子自己过!”
“哎哟,媳妇你干啥,先松松……松手哇,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呢……”
银花婶子丝毫没软下来,“就是当着孩子的面儿,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行行行,媳妇,哎哟,痛痛痛痛啊!赶紧松手!”八壹中文網
他不敢大声喊,怕被师傅听到了没面子,只能低声求饶,并承诺银花婶子,以后跟银罐子断绝关系,绝不来往!
银花婶子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担忧的看着躺在木板上的徐辉。
“大辉真是可惜了,怎么就有个银罐子这样的爹呢,造孽哦!”
也不知道这腿能不能好起来,如果能好起来,又能好到什么程度。
把人送到县城医院,又是一阵票子输出,人很快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
医生交代说:“腿上伤口大,虽然没伤到动脉,还是缝了四针,不然不容易好,这几天得看着他别扯动了伤口,伤口不能碰水,暂时先住院几天,过五天拆完线观察一下,没感染啥的其他问题就能带回家养着了。”
徐树辛和银花婶子对着医生一阵感谢,又问,“医生,那我们家这孩子这腿以后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吧?”
“不好说,但是问题应该不大,静养着,就算有问题走路也看不出来,顶多是不能做重活。”
医生说着也叹了口气。
像他们这样的农村家庭,大多种地生存,不能做重活基本上就是断了这孩子以后生存的路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送走了医生,徐树辛又带着他们跟着推出来的病床一起去了徐辉的病房。
看到徐辉脸上仍旧面无血色的样子,徐树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激。
如果不是徐辉,今天躺在这的只怕不是徐丹就是徐强了,情况还不一定有徐辉这么好。
“他爹,医生说那话,大辉他以后可怎么办啊?”银花婶子很是担忧。
家里的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银罐子和胡杏花都很讨厌,可徐辉确实是歹竹出好笋了。
徐树辛压抑住痒痒的想点烟的手,深思熟虑的说了一句,“等大辉出院,我帮他在村委会先找个事做,慢慢的事情做好了,也能弄个村干部当,以后的日子也就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