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朝颜迷迷糊糊的从李棣棠的怀里探出头来,“什么没结束啊?”
“你看。”李棣棠把照片递给里夏朝颜。
夏朝颜接过照片后,换成了横坐在李棣棠的腿上。照片是在晚上的时候拍的,但是却非常清晰,不愧是专业的狗仔。
第一张照片并没有是什么,只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一家居酒屋的门口。看着门口的灯笼上写着“松竹”,应该就是宁城最大的高级日料店“松竹梅”了,穿着和服的妇人站在轿车旁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夏朝颜随即翻了几张照片后,看到了车上的人的侧脸,正是常务派的左泰,田啸鹤的大学同学。而下一张照片,应该没过多久又有一辆车停在了“松竹梅”的门口,夏朝颜又翻了几张,终于看清了下车的人。
下来的人竟然是吴建晔!
她有些不敢置信,为何常务派的左泰和会吴建晔出现在同一家店里,要说巧合,未免太牵强了一些。而最后几张照片帮夏朝颜解答了疑惑,是左泰和吴建晔一同从店里出来,以及他笑着送别吴建晔的场景。
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夏朝颜霎时间不寒而栗,感觉身上的血液凝固了一般。她拿着照片,有些呆愣的看着李棣棠:“吴建晔为什么会和左泰一起?他们两个不是对立的么?关系图上也没有说明他们有什么牵连啊?”
李棣棠没有说话,他此刻也不禁有些烦躁,原以为运筹帷幄,万无一失,却不想因为几张照片打乱了之前所有的布局。他是一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田啸鹤真的蠢到会动手去杀张司么?
李棣棠将夏朝颜抱起,又将她重新放在了沙发上,随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董事关系图和个人资料,翻到了左泰和吴建晔的资料,开始做起了对比。
两人年龄差了五岁,那不可能是同期,或者同学。两人高中也并不是同一个,吴建晔在宁城重点高中,而左泰是宁城第二中学,初中也并不是同一个。李棣棠不断地在两份资料之间做对比,突然他瞠了瞠眼,道:“找到了!”
“什么?”夏朝颜也凑了过去。
李棣棠将两人的资料递给夏朝颜看:“出生地,宁城三川县梅溪村。如果我没猜错,吴建晔和左泰两人早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认识了。”
“所以他应该是猜到了我会在今天对付田啸鹤。然后在召开董事会的前一天晚上,和左泰达成了什么协议?”夏朝颜不敢想,在她沾沾自喜以为一切尘埃落得的时候,却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她去解开。
“是或不是,就看左泰最后会不会坐上常务的位置便知了。”李棣棠将资料放到一边,把夏朝颜抱在怀里又道,“我怀疑张司的死是吴建晔所为。今日你进会议厅之前接到的电话里说,犯人招供说是田啸鹤指使的他们。可是田啸鹤当真这么蠢会亲自动手么?”
“所以,应该是吴建晔动的手,想要栽赃嫁祸给田啸鹤。那两个凶手应该也是事先被要求这么做的对么?”夏朝颜心情糟透了,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李棣棠赞同道:“可以这么认为。田啸鹤犯不着暴露身份去杀张司,即便你查出了张司是被冤枉了,他大可以将林坤推出去,总归是林律子的侄子,怎么处罚也不会开除了去。全德更是不会为了保林坤而得罪田啸...”李棣棠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夏朝颜抬头看他。
“立刻联系全德!否则就晚了!”李棣棠少有失态,这下把夏朝颜也整的有些慌乱。
“栗鸣,你赶紧联系全德。然后找人保护他!”夏朝颜跑到办公室的外间,神色有些许焦急的对着栗鸣吩咐道。
随即她又给袁新杰打了电话,虽然无法将事情详细的说明,但她还是粗略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希望袁新杰能再好好地查一下这个案子。
虽然田啸鹤可恶,但她决不能在明知道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的情况下,就这么让一个无辜的人替他顶罪。
栗鸣进来报告,没有联系上全德。
李棣棠神色有些凝重:“若是联系不上,恐怕全德已经死了。”
他的这一句话,让夏朝颜和栗鸣都愣在了原地。
“为什么?”夏朝颜不解的问道。
李棣棠耐心的解释道:“全德若是不敢因为林坤而得罪田啸鹤,那他又怎么敢因为你而得罪田啸鹤?”
“因为我是夏家大小姐啊。”
“可你和田啸鹤比呢?”李棣棠的这个问题有些扎心。
夏朝颜沉默了一下,有些不服气的辩解道:“可是,田啸鹤要杀他呀!”
“你可是忘记了,那夜追杀全德的戏码都是我们计划的。”
夏朝颜猛地抬头:“你是说全德知道是我们设计的?”
李棣棠开始在办公室内踱步,慢斯条理的分析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全德一开始是在张司的手下工作的,那张司是吴建晔的人,不难得出全德也会是吴建晔的人的这个结论。张司被吴建晔杀,有几种可能,其一,张司的死是为了陷害田啸鹤。其二,张司知道了吴建晔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了阻止你,他必须死。其三,张司已经不受其控制了。”
“另外,我始终感觉从全德身上得到证据的过程,过于轻松了些。假设他真是吴建晔的人,一切都是他授意给全德,让他把那些罪状给你的话,也确实说得通。那么,等将田啸鹤扳倒之后,他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李棣棠分析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有些呆愣的夏朝颜,问,“颜儿,你可有在听我说话?”
“啊,嗯。”夏朝颜回神,目光带着熠熠生辉的崇拜之情,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果然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好看了,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李棣棠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说的脸颊泛红,偏过头,柔声斥道:“别闹。”
夏朝颜抱住他的胳膊,道:“我没有闹,我说的是实话。剑眉紧蹙,墨瞳幽暗,微微苦恼的表情,让我觉得这世界对你还不够温柔似的。”
“咳咳咳...嗯...”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栗鸣实在听不下去了,强行咳了几声,刷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李棣棠这下脸更红了。
“啊...栗鸣你还在啊。”夏朝颜扭头发现栗鸣原来还站在办公室里。
“......”栗鸣无语,“大小姐,要是没事我想出去了。”
“行吧,对了全德那边你赶紧再派人去找一下。活要见人,死...就报警吧。”夏朝颜只希望李棣棠的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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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李棣棠分析那段,把自己都给整迷糊了。脑子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