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律和林蓝风两人扛着一箱啤酒走了出来,:“没有酒的bbq是没有灵魂的。”说着一人一瓶分好,白槿律又说道:“晴天雨天下雪天,不如啤酒在身边。”
林蓝风接上:“不怕胃里有个洞,就怕感情有裂缝。”
白御行高举啤酒瓶大喊:“干杯!”
夏朝颜笑骂道:“喝个酒净整些花里胡哨的。”话是这么说,但众人依旧配合的高举酒瓶。
李棣棠也被着热闹的气氛所感染,嘴角含笑,学着他们大口的喝。这是他第一次喝啤酒,之前和夏朝颜去夜店,也只是喝了洋酒。这种冰镇过后的啤酒,沁人心脾,入口微苦刺激着味蕾,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
早前在宫宴时,父皇也会赐佳酿给他,顶多也只是拿着陶瓷小杯小酌一口。如今同他们一起这般豪饮,倒真是另一种极致的痛快。
气氛恰到好处,林蓝风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电吉他,插上音响后,对正在喝酒的白御行喊道:“阿行,来唱首歌。”
“好嘞!”白御行又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话筒呢?”
“来了,来了!”白槿律这时拖着两根支架和两个话筒走了过来。
等东西都准备好后,林蓝风捏着拨片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悦耳的琴音透过音响穿了出来。随即他开始演奏,老派的美式乡村摇滚乐,曲风轻快。仿佛让人置身于乡村廖无人烟的公路上,吃着几美刀的便宜汉堡,车里的电台放着这首曲子,漫无目的的前行着。
白御行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响起,饱含深情:“whatdoyoumean,godgavemetwoleftfeet?shooingmeglaresfromthepassengerseat.comeon,baby,wegotalldressedup.won’tyoudancewithme?”
他眼神温柔,含着千丝万缕的感情,看着夏朝颜,歌声带着一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宠溺:“whybabywhydoyougivemetrouble?i’mtryingtohideasnottobeseen.butiknowyoumeanwell,steponmyfeet,comeondancewithme...”
白槿律这个拱火小能手看出了他哥眼神里的意思,拉起夏朝颜的手往白御行的身边带,深藏功与名。喝了几瓶酒的夏朝颜有些微醺,任他带着走到白御行的身边。
白御行从他手中接过夏朝颜,拿下话筒,单手拉着夏朝颜的手,一边唱着歌,一边同夏朝颜跳起了三步舞。
夏朝颜一喝多就不知所以,早就将身后的李棣棠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知道有人拉着她跳华尔兹伴舞。她舞姿轻盈优美,纤细的身体随着音乐摆动。白御行拉起她的手转圈,白色的裙摆如凌晨绽开的昙花,随着裙摆飞扬,婀娜多姿。
这样的伴舞对夏朝颜来说并没有什么,可她却忘了在喜欢的人眼里,哪怕和他人有少许的触碰,那都是让人觉得扎眼的。
李棣棠单手负在身后,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夏朝颜的舞姿无疑是美的,可是,却不是在他的手中绽放。八壹中文網
郁贞将李棣棠有些阴鸷的神情收入眼底,趁着众人都在专注的欣赏着两人的舞姿时,她悄悄地挪了过去:“你喜欢颜颜吧,要不要我帮你呀?”
“滚。”李棣棠压低声音,觉得同这种女人多说一句都嫌浪费时间。
郁贞没想到,她竟然连着两次在这个男人身上吃瘪:“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李棣棠本就有些心烦气躁,眼前这个女人表里不一,又是夏朝颜不待见的,他更是没了耐心:“我不想扰了此刻的气氛,你若是再多言一句,莫怪我不客气。”
郁贞觉得这个李棣棠不识时务,也不好接近,讲话还文绉绉的。最后,只好讪讪的与他拉开了点距离。她虽然不喜欢夏朝颜,也觉得夏朝颜碍手碍脚的,但是她现在的重点是和张立阳生米煮成熟饭。
要是现在和其他人都搞砸了关系,估计在还没有回去之前都没办法和张立阳好好地独处。所以,破坏夏朝颜和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的事情,还是暂且搁置吧。
郁贞这么想着,又走回了张立阳的身边。
“你过去干嘛了?”张立阳早就注意到了郁贞的小动作,一等她回来就问。
郁贞心里一惊,面带笑容的回答:“没有,看棣棠他一个人,就过去和他聊了几句。”
张立阳点头,没再问下去。
一曲终了,白御行是心满意足了,白槿律和林蓝风几人还不忘起哄吹口哨。
夏朝颜笑着跑到李棣棠身边,带着一些醉意:“怎么样?怎么样?我跳的好看么?”
李棣棠收起阴郁的神情,嗓音清冽:“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
“哎呀,又吟诗!你们那儿的人就不能直白些么!”夏朝颜不悦的撅起了小嘴,看着有些娇憨。
李棣棠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她真的没有一点脾气:“好看。”
夏朝颜满意了,咧着嘴笑了起来,拿着酒瓶就要和他碰。
之后林蓝风也唱了几首,等夜幕降临,海风吹着有些凉意,众人才转战到了客厅。
李棣棠并没跟着进去,白御行便也留在了露台。
“怎么?吃醋了?”白御行一脸胜利者的骄傲,站到了李棣棠的身边。
“我只是想知道她的真心。”李棣棠背靠在围栏上,看着屋内和他们划拳的夏朝颜。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就逝世。”
“嘶~你这话哪儿学来的。”白御行挠了挠头。
“自然是她了。”
“那你试不试?”
李棣棠摇了摇头:“看她吧。”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白御行一时间没听懂她指的是谁。但是再问的时候,李棣棠便不再回答。把白御行气得呀,看着他的侧脸咬牙切齿:“每次都这样!打哑谜!话说一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最讨厌了!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李棣棠瞥了他一眼:“不要也罢。”
白御行:“我他妈...气死我了!”
***
最后,闹到了快凌晨众人才歇下。
白槿律躺在软绵的床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隔壁床的张立阳喊道:“阿...阿阳...”
良久,就在白槿律以为张立阳已经睡着的时候,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阿阳。”
“嗯。”
“阿阳...”白槿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他妈说不说!”
白槿律吓得一抖:“说说说!就...今...今天,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张立阳背对着他打断了他的支支吾吾。
“啊?你知道?”白槿律张了张嘴,随即反应过来,“你知道你还吼我那么大声!”
张立阳叹了口气:“这件事我道歉。当时我是急了些,想着要是她出事了该怎么办。”
白槿律听到这句话,当下心里一痛,感觉嗓子里卡了一个东西,有些发疼。他以为张立阳是不喜欢郁贞的,他以为张立阳是因为家里联姻被迫的,他以为张立阳会凶他只是一个误会。
原来...
白槿律难受的难以呼吸,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喉而出,他强压着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咽了好几次才勉强觉得能说出话来,可声音落寞的根本无法掩饰:“哦,这样啊。那,那我以后对她好一点吧。”他想,原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
可真是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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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李棣棠:你们都欺负我听不懂英文是不是!(阿阳和小白到底会怎么样呢?我知道我过分了,我道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