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啥?”夏朝颜很纳闷的问。
李棣棠敛起笑容,回答:“没。只是想到了高兴的事。”
夏朝颜狐疑的看着他:“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我总觉得你是在嘲笑我。”
“你是否要继续问?”李棣棠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把他的身份告诉她。
“不问了,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年龄和生日而已。其他只是我随口问的,毕竟我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那话怎么说来着,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夏朝颜将笔记本合了起来,起身将客厅的灯打开。
“即便你知晓这句话,但也已经晚了。我的剑,已经很久没见血了。”李棣棠幽幽的看着夏朝颜。
只觉得后背一凉,夏朝颜双手护住脖子:“你冷静啊!我问你出生年月日不是要害你的,你相信我!”这个男人突然阴晴不定起来,让她摸不清他到底什么脾气。
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然不是说对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但也不认为他是个嗜血如狂,不好说话的人。可突然间暴露出这么明显的杀意,还是第一次。那话说的,就差没加一句“我要杀了你”。
李棣棠不看她,而是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这是要干嘛?是真的提剑要砍她?夏朝颜吓得连忙拦在他的面前:“大,大哥,咱有话好好说。都是文明人,君子动手不动口啊!什么事不是坐下来好好说不能解决的,你说是吧!”
“君子动手不动口?”李棣棠凤眸斜睨。
“啊呸,是动口不动手!”夏朝颜张开双手不让他往卧室方向走去。
“你以为就凭你能拦得住我?”李棣棠继而又上前一步,不怒自威。
夏朝颜心下一横,不退反进的抱住了李棣棠紧窄的腰身,抵死不让他再往房间走一步:“你冷静点啊!我不问了,今天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杀了我,不然你会坐牢的!”
李棣棠怔愣,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打了个猝不及防,怀里紧贴着的温热柔软的身体,微微发抖,以及鼻尖萦绕的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触碰到她,却并没有让他觉得反感。
看着她那么惊慌的样子,知道她是信了要杀她的话了吧。怀里柔软的身体,让他少了几分逗弄她的兴致,李棣棠抬手捏住她纤细的手臂道:“谁说要杀你了?”想要试图拉开她,却没拉动。
“诶?”夏朝颜错愕的抬起头。
“我去沐浴,你也要拦着我?”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
“不是要杀我?”
“不,杀你要坐牢的。”
夏朝颜松开手,拍了拍胸口道:“什么嘛,你不是要杀我,你吓我干嘛!少说也减了几分钟的寿命了。你也不说清楚点,我以为你要提刀来砍我了。”
怀里的温热消失了,李棣棠也松开了捏着她手臂的手:“你不打算告诉我要我生辰八字是作何用处?”
夏朝颜神秘兮兮的冲他眨了眨眼说:“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她不说,便也没再问,总归是会知道的。
夏朝颜回了房间,打开电脑将李棣棠的出生年月和一个地址通过邮件发了出去。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宝贝,我把信息用邮件发给你了哦!照片的话明天拍了再传给你。”
电话那头能听到嗒嗒嗒的键盘敲击的声音:“嗯,收到了。着急要么?”
“这个有点着急,就只能辛苦一下你了。”夏朝颜说话轻声细语,嘴角微微带着笑。
“好,到时候通知你。”没有过多的话语,话音一落便挂断了电话。
夏朝颜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有些无奈,知道那人在忙也不好说什么。那个人总是沉默寡言,想要关心一下都让人觉得有些困难。
岚煌国,皇宫。
距离李棣棠失踪已经过了十天了。
药霜阁传信进宫给崇阳帝是在他失踪的六天后,信中道明李棣棠并未如期抵达药霜阁。而当崇阳帝派暗卫在去往药霜阁的官道时,在途中的树林发现了一些斑驳的血迹,以及残肢断臂,想来是暗杀的人清理的不够干净而留下来的。
崇阳帝大怒,命大量暗卫进行地毯式搜查。又过了一天,在深山处发现了残破的马车和已经被野兽啃食的只剩残渣的马匹。
那马车证实了是凌王府的,可周围始终不见李棣棠的尸首。
“命人继续搜查!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二字他终是不敢说出口。李棣棠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从出生便爱护有加,更因为他自小身中剧毒体弱多病,他暗地里默默保护他多年。更是不敢在人前表现的过于明显,哪怕与他生了分,都好过再有人加害于他。
然而,最无情是帝王家。
此次出行,再次将他置于危险的境地,他事后才得知李棣棠设了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却为时已晚。日夜提心吊胆,但他始终相信,只要没找到尸体,那便有活着的希望。
与此同时,提心吊胆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太子李锦瑜。他在这十天里更是寝食难安,派出去的死士没有找到尸体不说,还与另一波黑衣人起了冲突,更是怕东窗事发,被人发现是他去刺杀的李棣棠。
夜夜噩梦折磨着他,连太子妃都被他吓得神经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