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辞现在这个表情，无异于直接告诉他，她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所以——
野男人真的存在？！
而且，就是他自己！
甚至，还顶着石向东的名头出现的。
程砚书总算是反应过来，之前，他们说话的时候，江小辞脸上的那点心虚到底是为什么了，合着把他给认错了。
“江小辞，你居然认不出你男人。”
“什么叫我认不出来，你从头换到脚后跟，身上就没有一处是跟原来相同的，虽然说对我诸多照顾，但是，那个时候，也的的确确顶着别人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没有一处是跟原来相同的，你看过？”程砚书的重点很快发生转移，只觉得江小辞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原本不知道的……
现在也知道了。
可是，知道之后呢？！
江小辞看他一脸醋意，二话不说，往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嫌弃道：“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看别人呢！虽然我们两个交往密切，但是，一直没有逾矩，离婚之后，我也没有再婚。”
至于为什么，大概是她看透这世间的一切了，所以，才会那样吧！
程砚书瞬间放下心来，可是，想到那个人就是前世的自己，看得见摸不着，甚至还得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身份，一时间，不免觉得，那个人过的是真惨。
他再不济，至少还能站在江小辞身边，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那种！
那个人呢？！
不要说是站在她身边了，怕是连光明正大的相认都不敢，啧啧啧，真叫人笑话。
江小辞看着他的表情，眼角一抽，伸出手，捏捏他的脸颊：“程砚书，你怎么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想些有的没的，我要是你的话，那就赶紧想一想，到底是什么让人顶着别人的脸去生活。”
程砚书：“……”
他倒是不怎么想去考虑这个问题，意义不大。
江小辞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眉头便不自觉的皱起来：“程砚书，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你要不谨慎点，再被那些有的没的给缠上，最后，咱们两个……”
程砚书：“不会！放心吧，你这辈子就是来享福的，剩下的事情，全都不用你考虑，我会处理好。”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
事实上，程砚书也是这么做的，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让江小辞摆脱前世的命运，为此，不惜把程岁荣当牲口一样去使。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查的到底怎么样了！
程砚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周围的麻烦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剩下一个……陆家。
他们家的态度奇怪的很，分明就是自诩名门世家，从来不掺和那些有的没的，结果，现在却因为一幅画，自己送上门来。
这件事情，怎么都说不通。
江小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还云游天外了？程砚书，那些事情，真的很重要！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