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
在这么混乱的情形中祁亦珩的声音还是被安沅念听得一清二楚。
安沅念挥着棍子阻止几人的靠近,面前的六个人或多或少的身上有点伤,特别是几个小的几棍子就被打的直不起腰来。
安沅念的头发凌乱的在肩头,身后的祁亦珩一身的伤而她自己的衣服也脏了但所幸没有受伤。
孙扬看了看被打伤的几人,眼神更加的狠厉。
啧,这女的真难缠不能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他弟弟的伤怎么办。
孙扬看着回来的棍子直接拿胳膊挡住另一只手趁安沅念抽回之前抓住棍子抢了过来。
安沅念死死地拽着棍子抬脚去踹孙扬但还是力气太小被人抢走。
棍子上的倒刺顺着她的手心划过,破了皮有一丝丝血迹沾染了棍身。
孙扬看着手中的棍子笑了笑“美女,再给你次机会让开,我们打的是这小子。”
祁亦珩从安沅念身后站了出来,小小的身体挡在安沅念面前。
“姐姐,你别管我了你快走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
原本还有些许感动的安沅念听见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白瞎了她大老远的跑过来,熊孩子净说些不好听的话。
“有本事你现在不认我这姐姐了,不然你就听我的。”
安沅念将面前的小鬼扯了过去,她刚刚之所以拿棍子先打是想着拿棍子能干掉几个到时候少几个。
现在这些她能应付得了,最起码应付到张胜到来。
“安沅念你少管我我不是你弟,我不需要你可怜的施舍我。”
祁亦珩低着头让安沅念看不清神色,声音带上了哽咽。
“好啊!”
安沅念勾唇一笑,小崽子等事情过去非晾你几天治治你这在危急关头不顾自己的臭毛病。
安沅念看着孙扬抬脚向他走去,脸上带着一贯的清冷。
孙杨的身高不算特别高大概一米七三而安沅念一米六,还是足够打倒他的。
“呦,美女这是要投到哥哥的怀抱里啊!”孙扬笑的一脸淫荡语气尽显轻佻,伸手便要摸安沅念的脸颊。
安沅念微微侧脸躲过抓住孙杨的手臂,借用巧劲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摔趴下趁其不备跨坐在他身上。
“嘭。”握拳一下一下又一下,丝毫不带手软。
周围的人都被震惊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们愣着干嘛,拉开啊!”孙彬捂着还在滴血的胳膊喊道。
祁亦珩拿着棍子挡在安沅念面前,专挑腿部击打。
安沅念硬生生的在孙扬脸上揍了十几拳,直接把人打晕了嘴角流着鲜血还有牙齿也被打了出来。
安沅念站了起来一个眼神冷冷的扫过几人。
从祁亦珩手中拿过棍子指着脚下的孙扬。
“你们谁再动一下我直接一棍子下去,生死不论。”
祁亦珩也被安沅念的表情震惊到了,清冷的声线,左手上满是血迹右手握着棍子指着地上的人。
众人看了看在地上躺着没有直觉得孙扬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们就是来这里消遣的,如果真出了人命谁也跑不了。
[宿主,张胜来了。]
“小姐,我们来了。”
张胜带着三人匆匆赶到,看着面前一团糟的场景还有手中拿着棍子对着脚下男孩的安沅念。
祁亦珩站在他旁边身上脏兮兮的,脸上满是青紫嘴角还有鲜血。
“把这几个抓起来直接送公安局。”
张胜四人过来没几下便将剩下的人打倒在地,分别按住往车上押。
安沅念将棍子扔在了地上,蹲下来拽着祁亦珩的小手将他转过来转过去的看他身上的伤口。
“小姐,小心。”
安沅念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下意识的将祁亦珩抱在怀里。
闷哼声清晰的传入祁亦珩的耳朵中,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的身躯。
鲜血顺着流了下来,滴在祁亦珩的衣服上。
那一刻祁亦珩的眼前是沉重的红色,他强撑着让自己站稳身躯。
“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孙彬吓得整个人都是抖得,他只想报复祁亦珩。
他是想报复祁亦珩啃他的那一下,才抓住地上的石头扔了过去。
没想会这样,他是不是杀人了。
祁亦珩抱着安沅念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祁亦珩不停的擦眼前的泪水但还是很快又看不清安沅念的面容。
张胜跑过来连忙将安沅念从祁亦珩怀里抱了出来,王叔的车刚好赶上赶紧放在车里。
祁亦珩见安沅念被抱走连忙跟了过去,身上的伤口因为用力奔跑而更加的疼痛。
…………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手术室外的几人都死死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祁亦珩站在手术室门口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白色的卫衣上沾染了尘土和血迹。
“小珩,你去处理下伤口吧!”
王叔走过来看着一身伤的祁亦珩满脸的心疼。
“王叔,我要等姐姐的。”
祁亦珩声音嘶哑的不像话,那双眼睛依旧看着手术室的门。
姐姐,他知道错了。
别吓他了好好不好?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个世界本没有爱他的人。
可是你既然给他送来了一个,可为什么又在他拥有的时候让他再次失去。
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头上包裹着绷带,双手也被包扎了整个人安静的让人害怕。
祁亦珩跟着护士推着病床前往病房,王叔和张胜留下来询问医生病情。
祁亦珩坐在凳子上小手轻轻的放在安沅念的胳膊上,脸上挂着泪痕。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泪水滴在床单上滴在少女的手上,这次没人来给他擦眼泪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该不跟姐姐说实话如果当时说的话是不是就是另一种结局。
他为什么要这么弱连姐姐都保护不了。
他真该死,他的出生就是给别人带来不幸的。
他连累了妈妈现在连这世上唯一一个保护他的人都连累了。
该死的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他才对。
若一个人从未拥有过那么也就没所期待,但是你让一个拥有过的人失去这远比让他从未拥有来的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