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号！赶快就位。”
“姐姐，有人叫我，我先走了。”
贫穷的秘诀如砂砾从指缝滑落，平白抓了一把空气。
偏偏她又没有正当理由阻止别人工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想着褚玉话里的内幕，云筠心底像是有蚂蚁啃咬，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抓挠的欲望。
重心已经从楚念身上完全转移到别处，“楚”和“褚”同音，四舍五入就是一个姓。
别家的孩子同为顶流都能如此贫穷，为什么楚念就做不到呢，当即对楚念的印象跌至谷底。
亮晶晶的眸子隐在墨镜后头，盯着褚玉的一举一动，都快看出朵花来了。
接完电话归来的李秘书，在墨镜前方挥着大手呼唤云筠，“云总？”
黑影叠在近前，连续的画面短片，她这才发现小李回来了，“你知道褚玉吗？跟我讲讲他的背景。”
云筠对褚玉的兴趣空前高涨。
褚玉在圈内颇有名气，作为星娱传媒的第一把交椅，李秘书对圈内咨询了若指掌。
小明星如云筠所想流量奇高，万千少女为之疯狂。
可对方所在的公司不大，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公司，全靠褚玉一人奶全局。
90%的收入都被公司攥在手里，到褚玉手里的不过零星的一点。
更重要的是，褚玉还是圈内出了名的泥石流，除了参加节目带流量没有其他的收入途径。
“为什么？”云筠托着腮帮歪头不解。
大时代讲究流量变现，周边、海报及官方应援都是快速变现的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市面上的选秀节目百花齐绽的原因，快钱好赚，投入低风险小。
资本疯狂汇入，等成团后吸金收割市场，周期不会超过一年。
李秘书不知道怎么跟云总解释，咧咧嘴又缩起，“你看他的微博就知道了。”
穷也是他自己作的。
于是云筠摸出小手机，爬上了万年没上过的微博。
原主的微博名称很真实，叫【富有好痛苦】，关注列表也只有楚念一人。
现在楚念已经不是星娱宠儿了，取消关注。
爬上褚玉的微博，云筠才终于了解李秘书的欲言又止从何而来。
【褚玉v】[置顶]：不要买周边、杂志、唱片、海报......等一切浪费钱的东西，因为我不喜欢挥霍金钱的女生，看见就拉黑。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粉丝的消费途径，身外之物虽好，但跟偶像的喜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他的粉丝常常自称姐姐，粉丝团体也以姐姐粉自居。
在褚玉日常灌输周边都是浪费钱的洗脑观念下，姐姐粉在粉圈脱颖而出，励志白嫖勤俭持家不让弟弟操心。
当然他们的白嫖是在合法范围下的，比如周边靠云吸，海报靠官方图舔屏，新歌靠先行曲免费听......
反正除了参加节目产生的流量，公司一分钱都赚不到。
起初还有资本不信邪，眼馋褚玉背后巨大的数据流量，精良制作耗费数亿推出精品合集，销量只有几百。
是的，几百，不足他粉丝的零头。
害得资本赔得底裤差点都穿不起了，灰溜溜打道回府。
云筠被褚玉的骚操作整蒙了。
这可真是、天下奇才~
[您已关注了【褚玉v】]
她要对小明星刮目相看了，必须点个关注，现成的完成任务利器啊！
试想把星娱传媒底下的分子品牌以高价签给褚玉，因着姐姐粉的抠门，巨额代言费投入下回报寥寥无几。
期待地搓搓手。
只要避开邀请对方参加节目的雷区，亏损肯定妥妥的。
不对。
食指敲击着桌面，云筠抓住了漏洞。
此刻摄影机前上演着男一男二争夺女主的修罗场，楚念和褚玉分别代表着日与月，女主就像是点缀夜幕的繁星。
月与星相伴，不忍剥夺星星的萤火。
日的烈光足以吞没星的所有，渺小的星在耀眼的日面前低入尘埃，忍不住追随者心往的强大。
褚玉垂下眸子，碎发挡在额前，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溢言于表的落寞无声感染着所有人，相比之下男女主的互动变得平庸。
两个顶流相碰必有一伤，从前楚念有星娱做后盾，以后只能靠自己。
只要云筠把他们塞进同一个剧组，有褚玉的威胁下，楚念的盈利能力肯定大不如前。
她真是个平平无奇的经商、哦不，破产小天才~
有了初步奋斗的目标，自然要好好回去规划一番为破产大计做准备。
全然忘了来探班的目的是为了楚念，心心念念的只有系统任务。
招呼都没打一声，带着李秘书跑路。
“卡——”
戏份杀青，楚念接过助理递上的干毛巾擦拭脖颈流下的汗水，视线滑落一男一女远去的步伐微微一顿。
他没对云筠上过心，自然认不出形象大变的总裁大人。
可总是跟在云总后头的执行秘书，楚念是认识的。
李秘书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他本人亲临，肯定是陪大领导来的。
至于云筠来这的目的，楚念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他最看不起有几个臭钱就眼高于顶，以为钱能买到一切的臭虫。
很显然，“觊觎”楚念美色的云筠就是其中一员。
云筠：赚钱机器，滚！莫挨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