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玉和小尼姑在一边玩去了，我和李嫣然就等在庙堂外面。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模样端庄的神尼才出来，阴沉着脸问我们有什么事。我们说是李如玉带来的，还说想请她帮忙找一个名叫梁飞燕的女人。
“师太，本来是灰先生答应帮我们找人的，还收了我们一些好处。但是灰先生现在因为一些事情，被抓到小牢房里面去了，要拘留十五天。所以，灰先生让我们来找师太您。”
师太同样是那种，不为所动的表情。
“灰先生？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而且还是李施主带来，那我就尽力而为。梁飞燕是个江湖女人，能不能来，还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召集音门旗下的乐师，到灵山以琴箫音律会友，消息放出去，梁飞燕能不能来，贫尼也不能保证。”
“只要师太肯出面举行这个音乐大会，咱们就已经很感谢了。”
师太忽然把眼神望向远方。
“贫尼和灰先生，其实也没多少交情。而且灰先生此人最吝啬，每次咱们举办音乐大会，此人都以各种理由，让其它的乐师多出钱……”
“那……师太的意思是？”
“贫尼的意思很简单，你们求助灰先生，总不能把钱给了他，然后跑贫尼这儿来，让贫尼帮你们跑腿。这用社会上的语言，叫打白工！”
听我师太的这话，李嫣然差点笑出声。
没想到这空门中人，也是个要钱的主。
“当然不可能让师太给咱们打白工。我给灰先生多少好处，到时候就给师太多少。这个，到时候师太和灰先生两人见面了，都可以对一下。”
旁边的小尼姑听了，努着小嘴冷哼了一声。
“怎么，小师傅有意见？”
小尼姑说：“当然有意见，你们和灰先生是朋友，到时候灰先生说，你们只给了他五块钱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师傅为了五块钱帮你们跑腿吧？”
“慧颖，出家人不打诳语！退下！”
小尼姑委屈地坐在一边。
李嫣然想了想，问师太：“小师傅言之有理，师太，你们就开个价吧，如果在咱们的承受范围，当然没问题。”
师太依然心静如水说：“一场乐音大会，乐师的食宿赞助，自然是需要的，还有车马费，他们五湖四海，可能有的要坐飞机过来。贫尼算了一下，一个乐师的出场费是……”
老尼姑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最后说：“连宣传费一起，大概十万！”
这价码一出，李嫣然和我都差点跌坐在地上。
妈的！找个人都想坑咱们十万……
“师太，这个出场费……确实有点高。如果两万块能够帮我们把人找来，我们倒是……”
“贫尼刚才都已经说了，十万梁飞燕都不一定会到！”
“那就没办法了，这价钱，咱们真出不去！”
李嫣然拉着我就走。
我心有不甘，再次说道：“这样吧，师太，我给你五万。你举办音乐大会，梁飞燕来了，我再给你十万。要是师太又把我，十五万纯赚。”
李嫣然当场就拉了我一把，小声说：“你疯了！”
“没事！江湖奇女子，就算最后没有帮上咱们的忙，见一面，这十五万也值！”
李嫣然差点被我气死，直接闪在一边不说话了。
反而是刚才一脸冷静的师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林施主果然不同凡响，闻名不如见面，贫尼就喜欢跟你们这种好爽的人打交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老尼姑给套路了。
“师太，闻名不如见面？难道之前，师太就已经听说过我林凡的名字？”
老尼姑很淡定：“当然！昨晚李夫人就给我打电话了。”
“李夫人？你是说，如玉的奶奶？”
“不可以吗？”
我去！我还真没想过，灵山这地方还有信号，而且尼姑也是有手机的！
“如果不是看在李夫人亲自交代，说你们人品不错，贫尼还真不想管这样的事。放心，音乐大会三天后举行，梁飞燕准到！要是人不来，十五万全还给你！”
妈妈的！
这老尼姑，挺会做生意啊？
我如鲠在喉，只能道谢，然后和李嫣然开着车回到城里。
路上李嫣然气得咬牙，说我：“好一个林总，身上就三十来万了，这下，被老尼姑三言两语就坑去了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亿万富翁。你咋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梁飞燕，燕子门的女飞贼，名声多响亮啊？现在别说是跟张学友这样的歌声单独会面，你就是跟一个小网红见面，那不得唰十来万的礼物？”
“我看你就是好色！是不是看上梁飞燕了？”
“这话就有点没道理了，梁飞燕长啥样我见过吗？实话说，我就是冲燕子门来的！你知道吗？我三叔！我小时候有一次看见他飞檐走壁，就跟燕子似的，蹭蹭蹭，十几米高的房子，一跃而上。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轻功这种东西，非燕子门莫属！”
李嫣然的兴趣一下子提起来了。
“那你……找你三叔帮忙啊？还跑老尼姑这浪费啥钱？”
“要是三叔能帮我，我还费那么大的劲干嘛？后来我多次问我三叔，三叔都说是我做梦或者眼睛开花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飞……”
李嫣然默默地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么说，你找梁飞燕，除了偷东西，还另有作用？”
“那是当然！如果咱们找到燕子门，让燕子门为咱们办事的话？”
李嫣然的脑袋一下子转过弯来。
“我去！你这是……你这是想偷遍古玩界啊？把全世界的奇珍异宝都偷来，那咱们岂不是富可敌国了？真是那样的话，别说十五万，钱不够的，你找我拿！”
我呲一声来了个急刹，然后扭头看着身边的美女。
“老婆，你到底有多少钱？你那么有钱，干嘛还要从我这弄走十来万？”
李嫣然很嘚瑟地笑着，戴上耳机还哼上了。
“你管我有多少钱，你是我的钱！我是你的秘书，你是我的老板，自古只有秘书找老板拿钱的份，哪有秘书自己反给老板贴钱的道理？”
“我现在是苦难时期，你就不能拿出一部分来入股？”
“入股可以！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