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张师爷感到为难,不知该如何来回答徐啸的问话之时,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徐啸和张i师爷两人同时转头向门外看去,只见王老汉带着一帮捕快走了进来。
王老汉走到徐啸面前道:“徐先生,我回来了。”
徐啸指着与王老汉一道回来的那几名捕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老汉道:“我把这些捕快也带回来了。”
徐啸依然未弄明白,于是王老汉便把他如何把这些捕快给带回来的详细过程向徐啸给说了一遍。
原来徐啸让王老汉去捕快家找人时,那几名捕快正在一家捕快家里商量着接下来要如何做的问题。
王老汉去了几家捕快的家后,很快就打听到了这些捕快们的所在,很快也就找到了他们。
找到这些捕快后,王老汉便说明了来意,随后又问这些人为什么不去衙门做事?然而几名捕快却并不理会王老汉,说要等新来的大老爷徐啸亲自来请他们,他们才会告之原因。
王老汉听了这些捕快的话当即就怒了,向这些捕快直言道:“倘若你们现在不立即去衙门做事,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
说完这话后,王老汉就准备回衙门向徐啸回复这件事。
捕快们见王老汉这个县太爷见到他们后,并没有说什么软话请他们回去,反而是一副高高在上,把他们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似有代表县太爷开了他们的意思,捕快们也都怒了。
几名捕快当即抽出佩刀来就要与王老汉动手。
“就你们还敢与我动手?”王老汉看着这几名捕快,一脸不屑的说道,“若是在战场上,老汉我无需一杯茶的功夫就能杀了你们,不过现在我也可以和你们玩玩。”
王老汉说着,也抽出了随身所带的大刀。
大刀抽出,寒光迸射,王老汉直面几名捕快道:“你们一起上吧!”
捕快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见王老汉已摆好架势,几人也不多言,更不讲究什么不可以多欺少的规矩,几人立刻提刀挥舞着便向王老汉冲来。
“咣当!”
“咣当!”
“咣当!”
“……”
随着数声兵器撞击之声响过之后,也只是片刻之间,刚才还不可一世提刀冲向王老汉的这些捕快,他们的兵器不是被挑飞,就是被挡飞了出去。总之,没有一个人的兵器还在手中。
捕快们都大惊,这时王老汉却已收起了自己的大刀,向几人道:“此刻我本可以直接伤了你们或者杀了你们,但令你们这次是初犯,暂且不与你们计较,你们赶快收拾一下和我一道回衙门去见老爷。”
王老汉一直以来都是称徐啸为先生,这一刻为了在这些捕快面前表示出对徐啸的尊敬,也称此为老爷了。
几名捕快见识了王老汉的厉害后,自然不敢再违背王老汉的意了,很快就收拾好一切,跟着王老汉来了衙门。
王老汉很清楚,自己只要能把这些捕快给带回衙门就行,至于这些人为何不想来衙门做事的具体原因,那是徐啸徐先生所要过问和操心的事。
那些捕快被王老汉给带了回来后,徐啸特意的注意了一下张师爷的反应。发现张师爷脸露惊色,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让徐啸感觉到,今天的捕快们不来上班工作和张师爷刚才所讲的什么两大家族的事,只要从这些捕快和张师爷二方人中,任何一方的口中得到突破,就能知道原因,说不得还能找到其中的解决之道。
时间总是很快,徐啸一天里还没有弄出头绪,没处理上几件事天就黑了。
一天结束后,当晚徐啸把那些捕快留了下来,王老汉也留了下来,提刀站立一旁。
徐啸向几名捕快道:“说说吧,今早你们为什么不来衙门做事?是看不起本官,还是对本官有所不满呢?”
几名捕快见识过王老汉的刀法,对一旁的王老汉很是佩服,但对并不了解的徐啸徐大人似乎并不怎么看得起。
这几名捕快认为,徐啸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升上来的官能有什么能力,况且咱们这里的事,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以解决的。
捕快们对自己有些看不起,徐啸也早已看出来了,但他现在并不打算计较这些,让这些人开囗,弄清岭南的情况,把这地方管理好,这才是当前急需要做的事。
因此,此刻的徐啸对几名捕快的态度显得很是温柔和耐心。
然而,徐啸对几人的温柔和耐心,在这些往日行事很是嚣张的捕快眼里那就是软弱,向他们有所求。
于是在徐啸向他们几人询问时,几人先当作没听见,不说一句话。
徐啸见几名捕快不说话,也不生气,随即又向他们问了句:“那就说说你们的想法和要求吧?”
一捕快向徐啸道:“徐大人,小人叫李越。实不相瞒,我们这些人都是李大家族的人。今日不来衙门做事,也是接到李家的通知叫我们这么做的。”
自称李越的捕快说完话后,还特意向身边的其他捕快指了指,意思是我们都是一起的。
听闻李越的话,徐啸心中一凛,心道:“这衙门里怎么混进了李家的人?这李家真是能耐啊!”
随后徐啸又转念一想:“李家派人在衙门任了捕快,那王家的人又派到衙门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徐啸便问了出来:“那王家的人呢?”
李越被问他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知道李家人派他来负责衙门里的捕快这一块,至于王家人他哪里知道?
李越回答不出,徐啸这时自己却已想明白过来,他转头向王老汉说道:“王叔,你去把张师爷叫来,我有事问他。”
“好的,大人”王老汉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王老汉便把张师爷给带了过来。
张师爷到来后,徐啸直接向张师爷责问道:“张师爷,你又是李王二大家族中的哪一方人呢?”
张师爷见徐啸问起自己是哪一方人,却并非未显出什么慌张,他先是看了一下那些捕快,然后这才向徐啸缓缓的开口道:“不瞒老爷,小人是属王家这一方的人。”
徐啸又问:“那老爷我呢?又应该站在哪一方啊?”
张师爷很想说:“老爷你哪一方的人都不是,你是我们王李二家所监视着的人。”
然而张师爷又不敢如此直接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想,因为他还未完全了解面前的这位徐大人,很怕自己若如此直接的说出实情,面前的这位新任县令,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现场直接给砍了。
试想,谁愿意自己这么一个新上任的县令,刚一上任就成了别人的傀儡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