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少年似乎有些局部,白皙的皮肤有些泛红。
大部分人第一眼见谢麓都会觉得他是个腼腆害羞的男孩子,下意识地会给予善意。
只有谢长晏知道谢麓骨子里有多恶劣。
是同出一源的恶。
谢长晏神色晦暗,舌头顶了顶左颚。
旁人大抵不懂。
谢长晏点了点头,道:“坐下吧。”
谢麓这才找了个离谢长晏最近的位置坐下。
这里的其他人都算一流家世,哪一个单拎出来都算是名头响当当的人物。有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纨绔,自然有优秀到常人难以企及的人物。本来就比寻常人更高的起点,反而对自身要求更高。
不知道谁定下的局子,但总归是来者不善。
谢麓是谢长晏母亲出轨的产物,他父亲又爱母亲爱得都疯魔,自然谢麓也冠了谢的姓。
明眼人都知道谢长晏不待见谢麓,却还是故意将谢麓带上来,摆明了膈应人。
沈无醉慢条斯理扶了扶金丝边眼镜,谢麓若有所思,腼腆地笑了笑。
“你想和我商量一下你也要入手影视业的事?”
青年穿着苏绣的白西装,雅到极致,姿态傲慢。
他虚长谢长晏现在的身体八岁,不过二十五的年纪。
“可是我的领域,为什么要分你一杯羹?”
……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这次周末布置的作业含金量还算高,基本没有重复的题型。
阮娇乖又踏实,因此显得成绩好像都是比平常人努力得来的。事实上,她本来就聪明,只是嘴笨又不张扬。
辅助线……
阮娇拿了支铅笔,嘴里碎碎念,一边轻松地找出了全题的关键。
高二上学期的数学题难度骤然增大,好多人会不适应。
做完数学老师自己出的卷子,阮娇才极放松地趴在桌子上。
智能机她平时也不爱看,消息闭塞程度比某些老年人更甚。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冰凉的触感让阮娇有些怀念。
她这个手机号一直用着,到后来也没有变。
刚刚开机。
就来了个电话。
电话号码烂熟于心。
本来想着挂断,心里有些愧疚。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怎么谢长晏比她还委屈。
嘶。
这疯狗。
“你干嘛呀?”
阮娇先开的口。
那边隐隐约约有舒缓的钢琴声,还有模糊的说话声。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谢长晏好像贴着自己耳边说话,声音压的很低。
阮娇有个小秘密,她自己特别音控,这种低低哑哑的声音最致命了。
说完就挂掉电话。
阮娇尚没弄清楚为什么,只好从床上起来换了身衣服。虽然是初秋,夜晚温度会降低。
到楼下才发现衣服穿薄了。
等了大概快二十分钟。
黑车稳稳当当停在阮娇楼下。
阮娇看了一眼,是谢长晏家的司机。上辈子也算跟了谢长晏很久。
自觉坐在了后排。
前方一片黑暗。
最后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吻火”楼下。
阮娇打扮并不算入时,像乖乖女突然闯进了大人的世界。
“来这里干什么?”
阮娇问司机。
“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谢长晏嘴里斜斜含了根烟,也不点燃。
“你小子,去帮谢公子烟点上。没点眼力见儿。”
被谢长晏的眼神吓到。
众人眼中不可一世的谢公子轻飘飘道:“妻管严。我老婆闻不得烟味儿。”
恰好阮娇也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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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写病娇人设……别问,问就是后悔。我儿子现在完全成成年哈士奇了。(叹气)算了,放飞自我吧。路过的小仙女们点个催更。催更过百就……加更?mua,不定时翻牌子,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