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人肉?主播,这口味有点重啊!”
“我就想知道,怎么烤的?不会是跟烤全羊那样吧?”
“楼上,你特么有犯罪潜质啊!”
“……”
直播间,观众们热情的探讨着。
赵凯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往下写:
【很快,县探案局接到了洋田村村民的报案,随后,探方火速来到案发现场。】
【拉上探戒线,探医戴上白手套,开始对尸体进行尸检。】
【死者为一年轻女性,初步判定年龄在21岁上下。】
【死者身体成卧趴在地上,脸趴在一堆草灰里。】
【也就是说,凶手并非放火焚烧死者全身,而是只烧其脸部。】
【死者上衣未动,但裤子被脱至膝盖以下部位。】
【很显然,这应该是一起奸杀案,死因根据脖子上的勒痕来看,应该是死于机械性窒息。】
【火堆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见凶手是先将其侵害,再勒死,最后烧起一堆火,将其脸部搁放在火堆上焚烧。】
【而在火堆旁,发现不少油质,不需要特别鉴定,一个经验丰富的探员蹲下身,手指沾上一点,搓了搓,闻了闻就判定出,这是专门涂抹在家具上的桐油。】
【油,通常具备良好的可燃性,桐油虽也可燃,但效果其实并不是很好,家里的食物油都比桐油强。】
【可见凶手智商应该不怎么高。】
【由于山上杂草丛生,草踩过后,会迅速复原,所以并没有在案发现场及其附近提取到有用的脚印。】
【故此,案发现场,基本没有获取什么重要的线索。】
【“大娘,说说你看到的情况。”探员很快找来了第一目击者。】
【老农妇如实说明情况。】
【得知大娘看见过两个人下山,探员欣喜若狂,马上追问道:“那他们长得什么模样?”】
【大娘遗憾道:“不清楚,我上了年纪了,有些老眼昏花,距离又那么远,我只看到两个人影,应该是一男一女,而且那个女的更高,男的更矮。”】
【凭借着记忆,大娘比划了一个大致的高度,探员估算,女的身高约为一米六五,而男的仅仅只有一米六。】
【这一男一女的嫌疑人让探员觉察到不对劲,奸杀,怎么会有女的?除非这女的是个严重心理变态者。】
【接下来,探员把尸体运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又获得了新情况。】
【死者虽然下半身露出,但却没有发现男性残留物,甚至连被侵害过的痕迹都没有。】
【进一步确定后,更是发现死者还是个女儿身。】
【如此一来,杀人动机就不对了。】
【凶手摆明了是故意在误导探方。】
【那么,从凶手只烧毁其脸部来看,凶手应该是刻意想要隐瞒死者的身份,不出意外,这是一起报复性凶杀案。】
【故此,当下首要任务是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这在探方看来,似乎并非什么难事,因为定远县,不过巴掌大的小县城,县城总人口也不过区区9万多一点。】
【然而,让探方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么小的县城,寻尸启示下发大半个月过去了,一个前来认领尸体的都没有。】
【死者家太偏僻?家人还未收到消息?】
【不可能的,全县各乡,各村,各组负责人挨家挨户通告了一遍。】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在寻找尸源的同时,探方也在全力排查符合凶手身高特征的男女,然则,这个特征太笼统了。】
【毕竟,那时候生活水平有限,男性一米六的也着实不少。】
【根据现场遗留下的桐油,探员又摸排走访了几家油漆店,和几家家具厂,皆没有查出个所以然。】
【思来想去,最终,探方决定,还是得尽最大可能找到尸源。】
【“会不会是东平铜矿的人啊?”有探员提议道,“我觉得,应该让东平探方协助我们调查。”】
【东平铜矿这个地方有点特殊,早期,东平这里是连绵不绝,荒无人烟的大山,后来,华国能源部发现这些山里拥有大量的铜矿。】
【于是,将这些山圈起来,并组建了一个庞大的开采队伍,对这里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大型开采。】
【随着规模不断扩大,东平这个地方自然也就不断扩大,不到十年,东平铜矿就从一开始的三千员工及其家属,扩展到了现如今两万多的员工家属。】
【你没看错,这两万多人,通通都属于东平铜矿人,而东平铜矿已然成为了定远县的县中县。】
【为什么说是县中县呢?】
【因为该地区不归县行政中心管,而是直接隶属于能源部,该地区市集,医院,学校(从小学到高中)等基本配套设施应有尽有。】
【并且,铜矿人基本为外地人,为了防止当地人欺负这些外地人,县宣传部经常广而告之的宣传,定远县人没事少往铜矿跑,跟铜矿人产生矛盾,也要懂得礼让。】
【确实,县治安队也是这么干的,凡是定远县人跟铜矿人产生矛盾,那错的肯定是定远县人。】
【这种刻意的偏袒,久而久之,便让铜矿人滋生出了特权思想,认为他们铜矿人就是高定远县人一等。】
【现实似乎也确实如此,铜矿属于能源部,在这里上班,等于拥有铁饭碗,分房分地,应有尽有,退休了还有退休工资,福利待遇好到普通百姓难以想象,不说铜矿一把手。】
【就是下面一个小领导的月工资,甚至都可以顶定远县大多数农民一年的辛劳,而更没法比的是,铜矿职工逢年过节还有各项高级礼品福利。】
【而且,东平铜矿的居住环境,配套的生活设施,都是定远县没法比的,那时候,东平铜矿就有游乐园提供给职工小孩娱乐了,定远县20年后才有。】
【最为夸张的是,定远县每年春节,光是组织放烟花给全体职工及其家属观看,就要烧掉18万。】
【那时候,定远县农民,一年不吃不喝,怕是也只能赚两三千,18万,大多数农民怕是一辈子也赚不到。】
【虽然同在一个县城,贫富差距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悲哀的是,穷的叮当响的定远县人,却要处处忍让富到流油的东平铜矿人。】
【其实,根本不用特权,定远县的人也不敢招惹有钱的东平铜矿人。】
【于是,一系列头疼的事发生了,比如出了命案,定远县探方一开始,连想都不敢想把可能指向东平铜矿。】
【即便现在有人提出来了,县探案局一把手还是有些举棋不定。】
【但事到如今,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致电给东平铜矿探案局。】
【东平探方倒是很积极,马上挨家挨户展开询问,但遗憾的是,东平铜矿也没有年轻女性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