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沈澜让月璃跟他去他的寝宫。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问了她一些只有他们父女俩知道的事,又拉开她的袖子看手臂上的胎记。
月璃面不改色的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父君莫非也和母皇一样怀疑我被掉包了?”
沈澜连忙解释,说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是父君的错,父君给你道歉。”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女儿的,而且胎记是无法作假的,她确实是自己的女儿。
怕自己的话惹月璃不高兴和自己有了嫌隙,沈澜道歉后又拿了很多红菱赏的金银珠宝给她。
“父君不用给这些,我只要这个。”
她无视一众珠宝,拿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
沈澜自己都忘了那是什么,但她要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给了。
还让景春把那堆珠宝全部送回灵澜宫。
月璃走后,红菱从屏风后的软塌坐起来。
沈澜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她就是灵儿,我们不应该怀疑她。”
红菱拉住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抱住。
“朕明白了,她是个深不可测的孩子。”
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既然作为生父的沈澜都说没问题,那她这个并没有和她接触太久的母亲也没理由去怀疑她。
虽然她还有很多的疑惑。
她抚摸着沈澜的长发:“澜儿觉得谁最适合当这个皇太女?”
沈澜脸色一变连忙跪在地上:“澜儿觉得每位皇女都各有长处,真要选一位,澜儿也不知道。”
“你不用这么紧张,朕只是随便问问。”
红菱轻笑一声把他拉起来。
沈澜陷入沉思,即使他受宠,他也从未想过要帮他家灵儿争皇太女之位。
首先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人,他没能力去和其他背景雄厚的皇夫们争。
其次,他觉得当皇太女才是最危险的,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和女儿在宫里生活,不想陷入皇位争斗中。
原本他们受宠就被很多人针对,若是真得了皇太女之位,恐怕他们父女俩活不了太久。
即使女皇怎么保护也顶不住那些人的明枪暗箭。
而红菱从他这里离开后,立即就下了一道一个月后立皇太女的圣旨。
远在边疆的二皇女收到加急信,立马带着几个亲信赶回皇宫。
其他几位还在皇宫的皇女开始跃跃欲试,积极的在红菱面前表现自己。
有人欢喜有人愁。
皇贵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被关起来的大皇女。
“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一个月后便要立皇太女。”
大皇女肿着嘴哭的稀里哗啦,她想让他想办法救自己,可嘴巴痛的说不出话。
屁股还被打了五十大板,她动都动不了。
明明她才是最有可能得到皇太女之位的人,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她恨啊。
皇贵君低声说道:“罢了,本君会想办法求陛下放你出来,你二妹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既然你已经没资格得这个位置,就由你妹妹来。”
他走后大皇女哭的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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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几位皇女你争我斗,月璃不是睡觉就是看画本,完全没有兴趣去争。
易然每天都有来请安,只是每次都被她拒见。
她丢开画本从软塌上起来:“夏容学习的怎么样了?带本殿下去看看。”
景春连忙帮她穿鞋,然后带路。
身为男子,夏容被安排和其他侍君的宫侍住在一个地方。
因为夫子每天要教他东西,所以他一个人住。
这可把其他人给羡慕坏了,他一个下人居然还有这等待遇。
以至于看到月璃过来,宫侍们都希望她也能看中自己。
月璃越过跪着的一群人,去夏容的房间。
此时夫子正在教他弹琴,两人都有些入迷,完全没注意她站在门边。
景春咳了一声:“李夫子。”
李夫子转身一看,吓得赶紧拉着夏容跪下。
“参见小殿下。”
“嗯。”
月璃看着拥挤的屋子,走进去坐到木凳上。
“系统,任务进度有多少。”
[宿主,任务进度目前百分之三,还需努力,你只要对任务对象好,他就能信任你。]
对他好?
她看向夏容问道:“我对你不好?”
“没…没有,殿…殿下待我极好。”
夏容不善于表达,和她说话都结结巴巴。
月璃:“啧啧…你就吹。”
他要真觉得她对他好,任务进度也不会才有百分之三,这小骗子。
“景春,把他安排他去本殿下后边那个院子,这里太挤了。”
景春惊讶的看着她:“是,殿下。”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夏容,有些奇怪殿下怎么对他这么好,她看这个小弟弟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夏容也有些懵,他不懂这个小殿下为何对自己这么好。
她和他一样也只是小孩子,他不懂自己哪里有出彩的地方能让她看重。
李夫子看他呆呆的,连忙按下他的脑袋:“还不快谢谢殿下!”
月璃走到他面前冷冷的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好就行。”
[宿主,百分之七了。]
她挑了挑眉,看来故意接近混熟脸比不过直接给恩惠啊,这么一小会就涨了百分之四。
夏容搬到了她寝宫后的小院子,院子挺大,他练琴练舞也方便了许多。
易然听说后气的握紧拳头,他去她不见,却让一个从肮脏地方来的小孩住她后面。
“呵…不愧是皇女,小小年纪就知道从外面带男人进来。”
原本他还以为这小皇女只是爱玩,看来是他想错了。
他派人给其他六位被罚去洗碗的侍君递了请帖,让他们过来有事商讨。
又过了几天后。
景春告诉月璃,她需要回云贤阁继续学习了。
月璃不情不愿的大清早坐上小轿子去上课。
她一段时间没有回云贤阁已经落下了很多功课。
“参见小殿下。”
路边的皇子们看到小轿子都跪下请安。
皇女可以坐轿子去云贤阁,皇子却不行,他们需要徒步从皇子所走过来。
虽然有书童跟随,但和皇女比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