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撇了撇嘴,说道:“不仅是个爱哭鬼,还是一个小气鬼。”
灵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把银票藏进了胸口。
“快打一盆水来,帮我洗洗脸,瞧你把我的脸弄的,脏兮兮的,顺便也给你自己洗一洗,脏死了。”
“好叻,太子殿下。“
……
“太子殿下……“
小豆子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灵儿正呼喊着自己。
“太子殿下,你醒啦!”
灵儿一大早就去西街买了一大袋米回来,煮了一大锅粥,丐帮的兄弟们都拿着碗排队喝粥,灵儿也给小豆子端来了一碗。
“太子殿下,喝点粥,我今天熬的粥可香了。”
小豆子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起来。”
“没事的,好长时间没下地走动,身体都生锈了。”
小豆子解开自己的衣裳,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伤痕都已经愈合,胸口上一条长长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变成了一条恐怖的伤疤。
“可是……好吧,太子殿下,我扶着你。”
小豆子艰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对灵儿说道:“走,扶我出去走走。”
灵儿的头摇得和破浪一样:“不行,外面全是通缉太子殿下的画像,万一被人认出来就死定了。”
小豆子看了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笑着说道:“都已经变成叫花子了,谁还认得出来?”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灵儿没办法,只能从地上抓了一把灰,直接抹在了小豆子的脸上,笑着说道:“现在大概认不出来了。”
小豆子苦笑道:“没必要这样吧。”紧接着,抹了抹脸上的灰,直接抹在了灵儿的脸上,灵儿惊叫了一声,躲开了去。小豆子可没打算放过她,直接又在地上抓了一把灰,往灵儿脸上抹了过来,灵儿躲避不及,被抹成了大花脸。
“太子殿下真讨厌。”
小豆子拍了拍手,说道:“现在,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来了。”
灵儿又从地上抓了一把,朝着小豆子的脸扑了过来,小豆子见状,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哎呀,好疼。”
灵儿赶紧拍了拍手,扶着小豆子,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太子殿下?”
小豆子一把抱住灵儿,笑着说道:“哈哈,这下动不了了吧,还想偷袭我。”
“太子殿下,你骗人。”
“好啦,扶着你家太子殿下出去走走吧。”
灵儿扶着小豆子出了丐帮。
……
街道上果然到处贴着自己的画像。
“原来我才值这么点钱,可惜,画的一点也不像。”
灵儿看了半天,说道:“我觉得挺像的啊,这个脸,鼻子,眼睛,一模一样。”
“我有这么丑吗?”
灵儿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么说来,确实也不怎么像,你比画像上面丑多了。”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你。”
“太子殿下,我错了。”
灵儿在小豆子面前从来没有主仆之分,更没有尊卑之别。
“你还说我,看你的画像,实在画的太夸张了,我家灵儿姐姐有这么漂亮吗,我怎么没发现。”
灵儿撇了撇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故作生气地说:“人家可比画像上漂亮多了。”
小豆子看了一眼灵儿,摇头说道:“真看不出来。”
“太子殿下,你真讨厌,不理你了。”
“不过呢,这画师的水准比起我们家灵儿来,真的差太多了。”
灵儿和小豆子在刑部大牢待了十年,平时的爱好就是画画,现在的水平,就算是大明顶级的画师,也难以匹敌。
“那是,这画功怎么可以和本姑娘相提并论。”
两人边走边斗嘴,小豆子也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
“公子留步,我家小姐请你楼上一叙。”
小豆子一惊,回头一看,是一个白衣少女,脸上蒙了一层白纱。
“叫我?”
小豆子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
“是的,我家小姐就在楼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小豆子抬头看了看,一缕香茶馆楼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正看着自己。
灵儿很紧张,紧紧地抓住小豆子,问道:“你是谁?你家小姐又是谁?”
那女子说道:“公子上楼便会知晓。”
小豆子刚想上去,灵儿死死地抓住他,紧张地说道:“太子殿下,不要去。”
小豆子笑了笑,拍了拍她那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的双手,说道:“没事的,放轻松。”
灵儿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小豆子后面准备上楼,谁知那白衣女子突然拦住了灵儿,说道:“我家小姐只请这位公子一个人上去。”
小豆子摸了摸灵儿的头发,说道:“在楼下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灵儿虽然不放心太子殿下,但是好像也拦不住他,便松开了手,说了句:“太子殿下,当心。”
楼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位白衣女子坐在中间,那白衣女子脸上也蒙了一层纱,看不清对方的脸。
“你是小豆子?”
小豆子一惊,没想到对方认出了自己,不过小豆子丝毫没有表现出惊恐的表情,淡定地说道:“我是小豆子,你是哪位?”
那女子喝了口茶,说道:“小豆子,大明朝前太子,明宪宗朱见深的长子。”
小豆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那女子笑了笑,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师父张敏是怎么死的,这对我来说,才最重要?”
“我师父?”
“没错,我只想知道,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豆子回忆起当时的画面,突然觉得头有点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对白衣女子说道:“那晚战况惨烈,只记得自己受到了重击,半昏半醒之间,只记得师父一个人杀了很多人,最后被万箭穿心而死。”
那女子沉思了一番,又问道:“对方都是些什么人?”
“我记得是锦衣卫。”
那女子身体一怔,自言自语道:“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