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讲完了这个神奇的故事。 听得郑小简一愣一愣的,她说你怎么总是能碰到如此奇葩的事? 牛力说:“还是不甘心,总想找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但就是不能如愿。”
郑小简眼睛看着牛力,心想,眼前这个英俊而又帅气的大男孩儿,已然不小了,但他的智商……郑小简觉得他智商没问题,但情商就差了那么一点。 他个人生活能力达到了智商的下线。 几乎不会做任何的家务,每天的生活就是酒吧加网吧。 郑小简记得自己有一次跟他说家里的线路出现了问题,想让他帮个忙,那时候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但牛力立刻说,我连灯管都不会换…… 但他看见郑小简没手机的时候,不惜花重金给郑小简买了人生第一部手机。 在感情上,牛力的要求相对要高很多,女孩儿不仅要花容月貌而且还要善解风情,即要会别咖啡,也要去得了酒吧,日常生活吗,最好全包了。 他这辈子所有的悲伤,全部是情伤,对于工作,对于父母他都持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是风花雪月常常让他陷入到无法自拨的痛苦中。 比如现在。 郑小简问他这事发生过去多久了,牛力说也就三个月。 郑小简问他还找吗? 牛力说以前想不找到她,自己太窝囊了,现在终于想开了,人家就是不想见你,就算是真的找到了,难道还有别的结局吗?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和自己在一起,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 郑小简说他还算是聪明了。 又问他跟小桃怎么样了? 牛力立刻低下了头,说:“我也找过无数次了,连我父母也都上阵了,她说什么也不原谅我。”
郑小简问:“你把实情说了?”
他说:“那我能说吗,只说了我在工作上的不顺心。”
郑小简说:“你现在特别想找她吗?我说的是小桃。”
牛力说:“就那么一回事吧,我快四十了,再不结婚,我爸我妈恨不能死不瞑目,尤其是看到别人家抱孙子、孙女的时候。”
郑小简问:“你到底爱不爱小桃,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没有爱,你们怎么度过漫长的岁月?”
也就是在这时,牛力竟然说出了一句精典名言:“爱都在短暂之中永恒……如果我真跟小莹在一起,说不定能结婚,但也说不定会很快就离婚,但我还是从内心的深处,想找一个让我如此动心之人。 关于小桃,她也许不是最好的结婚对象,但只要不过分,也许能白头到老……” 郑小简说:“看样你什么都明白,就是不往正事上走。”
牛力说:“人不是受自己的心的驱使吗?我随心动,也没什么错。”
郑小简说:“女人要的就是真话,她可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就更瞎想了。”
牛力问:“你说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为什么这么玩我呢?”
郑小简说:“你不是说你放下了吗?这事还惦记干嘛?有多少事我们都是弄不清楚的,就这样吧,生活本来就是如此。”
牛力有些绝望也有些轻松,说:“能把这些心里话告诉你,舒服多了。”
郑小简问他:“你能不能别再这么冲动了?当年丢了一个王迪,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小女孩儿,你还想再丢下去吗? 我看小桃应该是大度的,你要是再放过这个,我……”郑小简觉得他这人有点无药可救了。 “你就不能被本本分分地只爱一个女人吗?”
牛力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想了也晚了。”
郑小简说自己想找小桃聊一聊。 牛力刚开始还有点兴奋,接着就摇头说:“没戏,她这人也挺奇怪的,当初我做得挺过分的,但她就是能容忍,等我悔改了,她又决绝起来。 女人心,海底针,我跟女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还是搞不懂她们。”
郑小简要了小桃的电话,说试试。 牛力给了,却没抱任何的希望。 郑小简看他的样子,就算真的跟小桃走到一起,他们也是不咸不淡的,还真不想管这闲事了,但一想到牛力的年龄,还有他父母的渴望,还是决定试一试。 郑小简想去见小桃,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坐在办公室里,这里,是所有办公室里最大的一间。 原本袁野的办公室是最大的,郑小简总觉得他的办公室一定发生过不可描述的事,一想就有些反胃,于是把它送给了王建川。 郑小简让他入驻的时候,也说了这样的话,但王建川说,这有什么?说不定我还能沾沾桃花呢。 郑小简想了原来一间普通的办公室,但她还没等发话,就有人提议她把另一间打通,这样也就宽阔了。 郑小简入驻半年后,才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因为要放的东西太多,还有一个就是没有王建川的豪华。 郑小简未必太在意这些,但外来办事的人常常误会走进王建川的办公室,尤其她还是一介女流,更让人怀疑,人们总觉得王建川更像公司老总。 郑小简把办公室打通了,办公室成了公司里最大的一间。 办公室北窗下面有一条铁轨,是货车经过的地方,当然不是往外省的通道,只是本市内运煤的车辆。 郑小简并没有因为这条铁轨而感觉有些烦闷,相反,因为工作太忙了,她很少有心情关注这些车辆的来来往往。 透过铁道,远处有一座花园,里面常常有人在里面聚集,尤其是早上的时候。 郑小简伫立窗前,看花园里尽是些孩子在嘻笑打闹,心绪逐渐平息下来,关于牛力,她想,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可能早就和张芸艳结婚了。 想当初,牛力正是意气风发的小帅哥,而张芸艳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两人的爱情不像神话,倒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 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了,如果不是张芸艳那个时候欺负自己太狠了,自己也不会想到用牛力做为自己复仇的筹码。 一想到这里,她总觉得自己愧对牛力。 对张芸艳的恨却早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