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王宜春对自己好,就拼命地表现自己。 不仅体现在花钱方面,也体现在体贴入微方面,只要有探视的时间,他就早早来到医院,还让郑小简回家休息一白天。 郑小简真正体会到了,让别人高兴,自己才能高兴的道理。 王宜春容光焕发的样子,说医生说了,她的孩子很健康,但听了她说单位的环境,说让她从现在开始最好回家静养。 她还说:“如果没有你来,我还真不太放心水泥厂,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把厂子帮建忠一起打理好。”
郑小简看她心情大好,于是大着胆子说:“王厂长,我有个事想说一下,要是不行,你千万别生气行吗?”
王宜春高兴地点头说:“好,你说,我不生气。”
郑小简这才慢慢说:“工厂里的灰尘实在是太大了,对所有人的身体都不好,咱们水泥厂又是赚钱的厂子,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一下污染的问题?”
王宜春有些紧张,问:“怎么解决?”
郑小简不止一次查看过灰尘大的原因,柳大志是老水泥厂的人,他对厂里的一切都门清。 工厂里在山脚下工作的工人来说,阻止灰尘的可能性不大,但在其它环节就是可以做得更好。 郑小简说:“一,炼制后的水泥加工后,直接铺一条通往公路的路段,我看了一下,因陡坡大的缘故,来拉水泥的车子必须经过我们办公室的地段。 这样,让灰尘又有了飞舞的机会,直接修一段路,把陡坡修得缓一些,咱们水泥厂有都是石头和水泥,这件事应该不难。 我们让车子直接拉走水泥,根本不用经过我们办工的地段,减少大量的灰尘。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这笔费用大约需要不到一万元,因为路并不长,只有三百米的样子,而且五、六天就应该完工使用; 我们不用请外面的员工,自己的工人就可以干,多给点加班费用而已,我算了一下,只这笔就能省下一半的钱; 第二就是在山脚下,把工棚直接放到那里,不要放在工人们工作的地方,这样倒个个灰尘就增加了一倍。 我们把密封工作做好,现在存水泥的地方,有时也会有漏水的现象。 在山脚下,柳大志告诉我,说有一个现成的山洞,我们也可以利用起来,把水泥放在里面,这样就不怕雨水了,那山洞正好在坡上……” 王宜春一笑,说:“你做了不少工作嘛,这不是难事,我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郑小简趁热打铁地说:“那我可以实施吗?”
为了让王宜春感觉自己不是抢她的风头,她接着说:“我敢保证,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厂里绝不是现在的样子。 那时候,你也可以上班了,你不必在家休息,工作环境好了,你可以来指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王宜春可能最怕的就是与王建忠不在一起,怕王建忠又去招惹别人,别说她害怕,郑小简也怕。 她发现了,跟王宜春好的前提是不能碰王建忠一点,就算是正常的工作,她也是计较的。 王宜春听说自己能马上回到单位,郑小简处处为自己着想,马上说: “咱们账务上还有一百多万元,我支持你,你好好干吗,越快越好,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回单位帮你的。”
郑小简一听有百万支持,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兆头,就一个劲地致谢。 到了晚上,郑小简一直兴奋着,王宜春还让郑小简一定去她家认认门,她说自己朋友特别的少,交一个不容易。 郑小简满口答应了,看时间还早,就找一些话题打发时间。 王宜春的家,是一间三室一厅的楼房,小区也不是新小区,看样住得有些年头了。 郑小简到了王宜春的房间,也没闲着,把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都归置好,这才坐下聊天。 郑小简问她为什么到了三十岁才开始谈婚论嫁? 王宜春说起了自己的恋爱故事。 王宜春说自己上的大学就在梅澜江。 郑小简问她,既然是本市的大学,为什么后来没跟王建忠联系了? 王宜春说那时候太小了,心性还不定吧。 她说上了大学,觉得眼界也开阔了,就把高中时的同学放在一边,而且她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 郑小简一听,心里一动,觉得跟自己有些像。 王宜春说那时候那个老师已成了家,她一心想跟老师在一起,老师开始是拒绝的,后来,在他老婆怀孕的时候,他终于答应自己了。 郑小简想,怪不得有人说,老婆怀孕的时候,是男人出轨的高峰期,这个男人也没例外。 王宜春说男人孩子出生后大约有三个月的时间。 他老婆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就跑到学校大闹,她说:“你不知道,她闹得有多凶,当场要死要活的,非要把她赶出学校不可。 在学校遇到这样的事,要么是学生休学,要么是老师调走或辞职,因为他真没脸再干下去。”
郑小简这次没在意她的感受说:“我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信任,一个在老婆怀孕期间爱上自己的学生,他的人品有问题,他只是把你当成替代品。”
王宜春说:“知道了也晚了。那时候,这个事闹得太大了,全校差不多都知道了。 但我就是没休学,反而是老师调离了原来的学校,好像去了一个中学任教,把自己的事业都毁了,从此一蹶不振。 后来,他跟老婆离了婚,我去找过他,我怎么都没想到。 他见到我不是欣喜若狂反而比他老婆还恶劣,大骂我是狐狸精,说我毁了他的家庭和事业,还说我这辈子不得好死……” 我怎么都没想到,一个优秀的男人,竟然骂出那样难听的话,如果我不走,可能还会对我动粗吧。 他比我大了整整十二岁,把责任全部推到了我的头上,我当时气疯了,都想找人收拾他了,但看他可怜的样子,还是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