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云依依正一脸娇羞地钻进状元郎孟天朗的怀里。
“依依,你放心,我一定会娶你为妻,到时候你就是状元夫人,等我迎你过门,你不用再受将军府的气了。”
孟天朗一脸深情地拥着云依依保证道。
云依依低头掩下眼里的一抹恶心,声音千娇百媚,柔柔弱弱地说,“可惜我的姐姐不在,不能见证我的幸福。”
孟天朗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他听说将军府的两个女儿并不和啊,难道是云依依单方面对那云倾落好?
想到这里,孟天朗更觉得云依依受了委屈,有些心疼地说,“傻姑娘,你太善良单纯了。”
云依依低垂着头,眼里透出一抹蔑视,但随即消失不见。
云依依假装不舍地推开孟天朗,面上带着难过,“可是,我们相遇的始终太晚了,皇上那边已经为您赐婚了......”
云依依说着抬眼略带留恋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孟天朗,让孟天朗觉得云依依对自己定然是此情不移。
孟天朗急忙解释,“依依,你也知道,我并没有接受圣旨,我跟皇上已经说了我已经有心悦之人,非她不娶。”
云依依听到孟天朗的后半句话,心里很是得意。
她当然知道了。
这件事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新科状元对将军府二小姐一见钟情,再见定终身,甚至为此拒绝了皇家姻缘,可谓是一段佳话良缘。
哼,云倾落,你嫁给摄政王有什么用?
摄政王有为你抗旨不遵过吗?
哼,等摄政王回京,要是看到有人如此追求她,肯定会后悔,当初没有娶她。
云依依一直自信到自负,她自负地认为只有她才配得上摄政王,他对云倾落只不过是做戏,不然他怎么舍得让云倾落不远万里挺着大肚子去边疆找他?
还有她那两个不长眼的哥哥,眼里就只有云倾落一个人,她一个大活人就看不到吗?
她也是他们的妹妹啊。
他们怎么能那么偏心,什么都想着云倾落,什么都念着云倾落。
连那个贱人去战场送命,他们都眼巴巴地追了上去。
哼他们,她巴不得他们都死了地好。
这样,爹娘没有孩子,就只会全心全意爱她一个人了。
她才是爹娘的女儿,才是将军府嫡女。
一个乡下来的无知村妇,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将军府嫡女的位置。
在云依依看来,这个位置就一直应该是她的,是云倾落的出现抢了她原本的位置。
果然啊,人心是永远不会知足的。
云子钰若是在这里,知道云依依内心的想法,估计会当场炸裂。
啊呸,什么狗屁玩意儿,一个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哪里来的脸说自己才是正牌的?
可惜,云子钰不在,也没有人骂醒云依依。
孟天朗察觉到云依依在走神,不由得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云依依的手,云依依感觉手背有点热,回神就见孟天朗收回了手。
云依依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质问孟天朗,“你刚才在干什么?”
孟天朗听到云依依的话愣了一下,抬头时就见云依依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
刚才是自己幻听了吗?
他明明听到了一句很冷的话,那语气甚至带着厌恶。
云依依怕孟天朗察觉,急忙开口打断孟天朗的思绪,“孟郎,刚才在做什么?”
孟天朗听到云依依轻轻柔柔地喊自己孟郎,顿时觉得有些内疚,自己刚才竟然怀疑依依,真是该死。
他急慌慌解释,“刚才,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反应,所以才碰了下你的手,你别介意。”
依依不喜欢他动不动碰她,她怕依依生气。
云依依倒是没有再追问,反而问道,“孟郎刚才跟我说了什么?我只是思念两位兄长了而已。”
孟天朗顿时替云依依委屈,觉得不值得。
她那两位兄长,当时义无反顾丢下依依跟着那个云倾落去战场,难为依依还念着他们。
“依依太善良了,真是难为你了,他们走时一个消息都未带给你,你却还要惦记他们,依依受委屈了。”孟天朗心疼地眼神看着云依依。
云依依拿起帕子遮住半边面庞,声音带着一丝丝脆弱感,“孟郎不要这么说它们,我早就习惯了,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
这话,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孟天朗听到云依依的话,却更加认定了将军府对云依依不好,让云依依受尽了委屈。
“依依不必难过,以后你嫁给我,我定然会让你幸福一辈子。”孟天朗再次对云依依保证。
云依依娇羞一笑,“我相信孟郎一定会说到做到。”
两个人正在眼神缠绵,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云依依猛然惊醒。
是了,她是偷偷来开国寺和孟天朗见面的。
那两个老不死的,自从孟天朗公然抗旨后,就将她从开国寺带回去。
把她禁足在府里,哪里都不让去。
气的她把整个房间砸了都没有用。
今天趁着阿爹出门上朝,阿娘病倒没空管她,她才能偷偷溜出府。
云依依看了一眼孟天朗,果然从他眼里看到了一抹不舍。
云依依整理好衣服,打开门,门口是她的新丫鬟。
自从事情暴露后,云震天觉得是她的贴身丫鬟没有看好她,才让她做出令人羞耻的事情,令人发卖了她的丫鬟。
别以为她不知道,整个京城都在议论她和孟天朗的事情。
她一开始还想不明白,为何云震天会那么生气,明明她为将军府出了名气。
但后来提起云倾落,她才明白。
这两个老不死的是担心自己的风头胜过云倾落,这才把她关在府里,想等人们遗忘她后,再放她出去。
哼,果然是偏心,自从那贱人回来后,阿爹和阿娘眼里就再也没有她了。
全家都宠云倾落,明明以前这些宠爱都是她的。
就连府里的人也看人下菜碟,见家里人对云倾落好,都落井下石,对着那贱人就能笑着感激着行礼,对她却纳闷敷衍。
当真是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