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桃点头,“嗯嗯,是因为七皇子外祖父去世后,很多大臣见七皇子大势已去,大部分倒戈了三皇子。
七皇子气不过,跑到神医谷来闹,认为是我们害了他外祖父,当时骂的可难听了,所以云橘才会特别生气。”
云倾落闻言,点头,怪不得呢。
“如此说来,神医谷和七皇子还有这么一段缘分呢,那咱们作为老熟人,在他夺权的路上,不送一份礼祝贺一下,也说不过去吧。”云倾落轻笑一声。
云芯性子活泼,急忙问,“王妃,送什么礼?是把他剁了送给他爹,还是把他爹剁了送给他?”
云倾落失笑,看了一眼云芯,“这一路,倒是把你的胆子锻炼出来了,敢杀皇帝了,不错啊。”
云芯嘿嘿一笑,“诶呀,王妃,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送什么大礼啊?”
云倾落看了一眼皱眉的云梨,声音突然变得悠远,淡淡道,“皇帝膝下十五个孩子,其中四个公主,十一个皇子。
大皇子、五皇子、九皇子夭折,三皇子吞金自尽。
二公主前年和亲去了北月国,三公主已死,八公主早早定下了婚约。
如今六皇子心疾,十皇子和十一皇子不满十岁,年龄还太小。
再者十一皇子的母妃皇后已死,母族没有任何优势,成不了大事。
如今适合太子之位的只剩下满腹经纶的四皇子和野心勃勃的七皇子。
如果我送四皇子一份关于七皇子的大礼,你说这礼他接不接受呢?”
云桃拍手,“王妃是想送一些七皇子的把柄给四皇子?”
云芯,“这礼太轻了吧,要送也应该是送四皇子一条七皇子的胳膊。”
云倾落摇头,“咦,太血淋淋了,本王妃还有身孕呢,不能造杀孽。”
云梨翻了个白眼,“得了,瞧你们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激动劲儿,王爷派人去京城,就是为了防止京城内乱,你们还火上浇油。”
云桃反驳,“哪有,我们分明是在帮王爷扫清障碍。”
云芯,“对,等王爷回京城时,最好一个皇子都不剩。”
云倾落也跟着点头,“嗯嗯,有道理,老皇帝也不要留。”
云梨看着说上瘾的三个人,“你们够了!王妃一孕傻三年,你们怎么也跟着傻了?”
云倾落不满地瞪着云梨,“我哪有傻,本王妃聪明着呢。”
“嗯,某人先前说要睡觉,还特意让给她房间多放几块冰块,如今冰块化成温水了,也不见得她去睡觉。”
云倾落,“哎呀,我忘记了,不说了不说了,云桃,快扶我去睡觉。”
云桃上前扶着云倾落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提醒云倾落脚下的台阶。
“云桃,你越来越像宫嬷嬷了。”
“王妃,你一句话就把我说老了几十岁。”云桃嘟囔。
云梨和云芯站在凉亭里,看着云倾落的背影。
云芯,“云梨,你有没有觉得,王妃有些奇怪?”
云芯一开始是叫云梨,云师姐的,但云芯被云倾落指为贴身丫鬟后,云梨就让云芯叫她原名了。
毕竟,云倾落身边的人,就可以代表她本人,那该有的体面必须要有。
云梨眉头紧锁,“因为三皇子死了,她突然失去了一个目标吧。”
她一早就感觉到了,在云倾落确定三皇子确实死了时,她身上有一瞬间的死寂和失落,虽然被掩饰的很好,但一直注意着云倾落的她,还是发现了。
虽然她想不明白,明明王妃已经不爱墨北离了,为何还在意他死活。
但想起民间话本子里说的,觉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了。
云芯不解,“王妃已经不喜欢三皇子了,他对王妃那么坏,他死了,王妃应该高兴才对啊。”
云梨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挺会幸灾乐祸的。”
云芯嘿嘿一笑,“诶呀,别说破嘛,可这也是事实啊,一个对自己的真心视而不见的人死了,自己应该高兴他遭到了报应。”
云梨挑眉,“谁跟你说的?”
云芯小声道,“话本子里都是这么讲的啊。”
云梨高深莫测道,“那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爱一个人付出所有却得不到一丝回应时,就会由爱生恨,而当恨的人死了,这满腔的恨意无处宣泄时,人便会感到迷茫和失落。”
云芯懵懂地眨了眨眼,“哇......”
云梨以为云芯崇拜自己时,却听到云芯说,“虽然听不懂,也不明白为何爱会变成恨,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话本子里说的,没想到冰美人也会看话本子,莫不是思春了吧?”
云梨小脸透出一抹粉色,煞是好看,声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云芯,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取笑本护法了。”
云芯,“嘻嘻,别生气,别生气,我开玩笑的。”八壹中文網
随即又垮下脸,“可是,我看王妃情绪不是很高诶,这我们要怎么哄嘛?而且,王妃说的大礼,我们真的要送吗?”
云梨脸色恢复平静,“不能送,这边战事才刚开始,若是京城传来内乱,将士们势必会分心,会影响军心和士气。”
云芯脸色不好,“可是,听王妃意思,她是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啊。”
云梨眉宇间闪过一抹忧愁,“等她想起来了,再说吧。”
京城,皇宫,御书房。
皇帝怒气冲冲地把奏折摔到地上。
“太嚣张了,简直太嚣张了,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那可是朕亲自指定的副将。”
一旁从暗处走出来的黑袍男子,嘶哑着声音,“那你可真厉害。”
指了个叛徒当副将。
皇帝听出来黑袍男子的嘲讽,但没有敢反驳,只是硬气道,“那他也不应该直接杀了他,这让朕的颜面往哪里放,往哪里放!”
黑袍男子冷哼一声,“你莫不是忘记了,先皇赋予摄政王先斩后奏的权力,莫说他杀了你钦点的人,哪怕他杀了你儿子,都是无罪的。”
皇帝气的脸色涨红,“那个老不死的,活着的时候看不起我,死了还要膈应我,活该他死,活该他死啊。”
黑袍男子站在桌子跟前,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皇帝平息下怒气,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