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散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身为意识的他此时还保持着男性的外貌，但是身上仍旧是毫无力量。
孱弱的他此时正悬浮在一片黑暗无比的空间之中。
而他的面前则是飘浮着一团五颜六色的光团。
这个光团的外形一直在变化，就好像是有生命一样。
对于这种光团，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挣扎着，他就想要远离这个诡异的东西。
但是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自己的身体都不能移动分毫。
就好像是原地踏步一样，而那个光团也始终飘浮在他身前一米左右的位置一动也不动。
就好像是一个人在看小丑表演一般。
“该死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的比一场！你这个混蛋！”
折腾了半天的散兵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自己身为愚人众的执行官，稻妻未来唯一的雷神，现在居然被人如此戏弄！
如果能让自己出去，自己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失去了力量的他太弱了，没有闹腾多久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而原本看上去一直人畜无害的彩色光团等的就是这一刻。
在散兵喘着粗气，放松警惕的时候，光团上骤然伸出了两根触须。
只是瞬间，就从散兵的两只耳朵处伸了进去。
散兵根本来不及反应，那两条触须就直接刺入了他的控制中枢之中。
他应该庆幸，现在的他只是个意识体，身体上很多微小的身体构造不会多么详细。
不然如果是现实，他的耳膜早就被捅穿了。
不过好像人偶本来也就没有耳膜？就像他头盖骨里包着的不是大脑一样？
“什么！！！”
被偷袭的散兵双目圆瞪，伸手下意识的便抓住了那两条触手想要将其拉出来。
但那触手就好像是在他的控制中枢里生根了一样，不管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撼动。
甚至自己还疼得感觉脑袋都快裂开了。
“啊！怎么..回事！！！”
就在他想要松开手捂住自己疼痛难忍的脑袋时，却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就已经和那两条触手融在了一块。
再怎么用力都扯不下来。
甚至在数秒过后，他直接失去了对双手的感知。
不仅如此，他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开始扭曲，那种感觉很奇怪，完全无法形容。
就好像是，明明你知道这里有问题，但你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会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是因为现在洗脑项圈在对他持续起着作用。
每次删除他的记忆，洗脑项圈都会把那一整段完整的一起删除，随后编造出一段能够契合那段缺口的虚假记忆。
这么一来一回，他当然也就察觉不到自己的记忆正在消失。
也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植入新的记忆。
所以最多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但却又不知道出在哪。
洗脑项圈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毕竟五百本源点呢，是个高档货。
只是半分多钟的事，散兵的记忆便被替换了一半左右。
接受了一半虚假记忆的散兵此刻瞳孔开始猛地震颤起来。
就好像是led灯损坏了在不断的闪烁一样。
他的嘴张的大大的，似乎是想要喊出来，但奇怪的是他仅仅只是张着，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如果这是在现实，那恐怕他的口水都得流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已经不仅仅是他了，那虚假的一半记忆诞生出了一个全新的她，此刻正在不断的争论谁才是真正的散兵。
不过他注定是争不过她的，毕竟他的记忆一直在被替换，而她则是不断的在壮大。
此消彼长之下，洗脑项圈的速度变得更加快了。
仅仅只用了十秒不到的时间，原先作为散兵的记忆便彻底的消失了。
而新诞生她，则是彻底的成为了这片空间的主人。
洗脑完成后，触手也是收了回去，那双与触手融合的手也是显露了出来。
此时的双手变得更加白嫩细腻，就是让女孩子看到了都会羡慕。
她的表情变得冷峻了起来。
“哼，愚人众，居然敢把我从主人身边虏去，还改造成现在这般丑陋的外貌，还好主人将我救了回来恢复了记忆。”
说着，她握了握自己的双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
“真是丑恶的躯体。”
她冷哼了一声，随后便直接踏步走向了光团。
这一次，她不再是原地踏步，而是很顺利的就接触到了光团，光团也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将她包裹。
光晕流转，光团之中的她，外貌开始向着外界的人偶转变......
邪眼工厂内，散兵原本空洞的眼睛开始变得灵动起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王华也是从门槛上站了起来。
拍了拍屁股来到了散兵的面前。
“速度挺快啊，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主人？！”
意识重新掌控身体的散兵看着凑在自己身前的王华，立刻有些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看着低头不敢言语的散兵，王华满意的点了点头。
系统的这玩意很不错吗，很到位奥。
现在的散兵多可爱啊，哪像之前，恨不得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既然都已经修改过外貌和记忆了，就不能继续叫她散兵了。
得换个新名字，叫什么名字呢？
微皱着眉头的王华沉思了起来，想名字这件事还真是困难啊。
跪在王华身前低着头的散兵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王华说什么，这让她的内心更是惊恐了。
索性她直接将头抵在了地板上大声的说道。
“主人！奴婢知错了！先前奴婢是被愚人众洗脑了，才会对主人如此不敬！请主人责罚！”
“嗯？”
王华眉头一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那个项圈给她塞了什么记忆啊？
“你先站起来。”
“是！谢主人！”
她还是没敢抬头，站起身后便低着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