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看到屋里缩在一起的一大两小就来气,怎么送来的尽是些没用的累赘,没一个能帮的上忙的。
“既然这两个小兔崽子都跑你这了,就由你来给他两洗澡,水都给你兑好了,他两换洗的衣服也在里面。
你手脚快一点,别给他们冻感冒了!”
庄夏这还是第一次照顾小孩子,尽管娇娇和阳阳长得确实可爱,但是玩闹起来也不是一般的皮,特别是没有陆老太在一旁震着。
给两个小皮猴洗完澡换完衣服之后,庄夏这从家里出发新换上的棉袄,就湿的能拧出水来了。
“磨磨唧唧的一点小事都干不好,赶紧去打水自己洗洗,然后出来把给你留的饭菜吃了。”
“明天你可是要跟着一块下田犁地,别想着是第一天来就能够偷懒。”
庄夏这会儿心中五味杂陈的,但是却没有想着顶撞陆老太,如今她已经知道自己这阴差阳错的还是住进了男主家。
现在还要帮着男主带娃,但庄夏已经知道了书中自己的结局,可绝对不会争着给人当后娘;
最后还因为虐待男主的家人,被送去劳改,早早便累死,现在庄夏只想安安心心种田,等到高考恢复的那天到来。
庄夏按着陆老太的要求洗完澡换了衣服,又将锅里温着的饭菜吃了,才回了自己的屋。
她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坐火车时间长了不适应,整个人都头重脚轻,往床上一栽,就失去了知觉。
“这女娃娃应该是头上受了撞击还没有修养好,这会儿又着了凉才会高烧昏迷不醒,我这就给她挂个吊瓶,再给她煮点中药灌下去。”
庄夏的意识像沉在海底,能够听得见外面的动静,却没办法张口说话。
“王大夫,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堂妹啊,没有她不行的,而且是叔叔把她托付给我,我就一定得把她照看好!”
庄苗的声音庄夏自然是听的出来的,听着堂姐这么关心自己,她很是感动,如果她能醒过来,她一定要加倍对堂姐好。
“小同志,你知道我们这医疗条件不行,而且你这妹妹的身体前面受了伤没调养,现在只能吃了药之后听天由命了!”
“是啊庄同志,你看看今天你为了你堂妹,都耽误了你自己上工的时间,多划不来啊,这听天由命的事情,你还是放宽心的好。”
这是钱宇带着些关心和不以为意的劝说。
“钱宇,你别这样说,我是做姐姐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都别守在这了,有我在这守着就行,不能耽误你们干活。”
接着庄夏听到屋子里传来有人轻微的叹息声和悉悉索索的声响,然后归于平静。
就在庄夏以为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撬开了她的唇,接着有个冰凉润滑的东西贴在她的唇上:
然后就是一滴滴甘甜的液体滴入她的嘴中,引起她下意识的吞咽。八壹中文網
“哼,便宜你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这么好的东西我都舍不得,更不可能给你了!”
区别于以往温柔的声线,此刻庄苗的语气中带着些阴狠和冰冷,仿佛庄夏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可以随便捏死的蝼蚁。
这让本来就有意识的庄夏内心胆寒,身体上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停的咳嗽,仿佛是被庄苗灌进的液体给呛到一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哼,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灵水你都消化不了,要不是怕你死了,引起蝴蝶效应,害我没法嫁给陆承,现在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庄夏是伴随着莫大的恐慌再次陷入黑沉之中的,直到感觉脸上时不时有什么东西在触碰,她才恢复意识睁开眼。
“啊,阳阳,姨姨醒了。”
极短极轻的呼声,似是怕吵醒谁,娇娇的声音放的格外的小。
“娇娇,曾奶奶说了,姨姨醒了要喝水。”
“好的,阳阳,那我去给姨姨倒水,你继续给姨姨呼呼,姨姨生病就不难受了。”
庄夏细听着两个小家伙的对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娇娇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是在干嘛。
这会儿庄夏一点都不觉得身上难受,甚至感觉神清气爽,想到昏迷时庄苗给自己喂的灵水以及说的话,她就有些躺不住了。
“你们来的时候,我身边有看到其他人吗?”
“哇”“哇”
庄夏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两个小家伙正面回答,而是齐齐的一声惊叹。
“怎,怎么了?”
“姨姨好厉害,刚才‘咻’的一下就坐起来了,我都不可以。”
娇娇在庄夏面前是个话多的小丫头,而阳阳则照着娇娇说的,想演练一遍庄夏刚才手不碰床,自己就能直直坐起来的动作。
当然,这个动作,小小的阳阳肯定是完不成的,过去的庄夏也不行,可是现在庄夏却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让她当场翻个跟头都可以。
庄夏怀疑自己现在身体的变化,是因为喝了那个灵水,为了确定自己现在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她手脚利索的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行李全部清理了一遍,接着又到院子里拿起斧头颠了颠,完全没重量。
然后就是劈柴,就仿佛在掰被晒脆了的塑料片一样简单,而且庄夏一点都感觉不到疲惫。
所以等到陆老太锤着酸疼的膝盖回来的时候,看着院里码放整齐的柴火,还以为是她的大孙子回来了。
“阿承,阿承,是你回来了吗?怎么不到地里去找我呢?我好给你做点吃的。”
陆老太的声音响起,让屋中的三人都有些惊疑,但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渴望,朝着陆老太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们杵在我面前这是干什么?你们两个的爹是不是回来了,人在哪呢?
果然是两只养不熟的白眼狼,阿承回来了,也不知道知会老婆子一声!”
这会儿庄夏算是知道陆老太这是误会了,男主并没有回来,心里才松了口气。
“奶奶,没有人回来过啊!”
“那那些柴是谁劈的?”
“是我。”庄夏满脸羞赧,两只手不自觉的搅着衣服下摆。
“哼!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又不瞎,就你?”
陆老太很是不屑的在庄夏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就这小身板,还想劈柴,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等到庄夏伸出磨了好几个水泡的白净小手,熟练的摆好未劈过的木桩,轻松拿起斧子劈下时,陆老太也傻眼了。
“算你还有点用!去拿绣花针在烛台上烤烤,然后把水泡戳了,要不然明天下地都拿不稳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