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下。
“小少爷好像玩游戏玩得很起劲啊,老乔,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沉迷啊?”
乔管家笑了笑:“没关系,傅爷没管小少爷就是心里有数。”
“嗐,你说我搁这瞎操心什么,一切有咱傅爷呢。”园丁笑了笑,又开始继续手上修剪的动作。
没过一会儿,园丁的动作一顿,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乔管家说道:“老乔,我刚刚好像听到傅爷的声音,傅爷该不会是正陪着小少爷一起玩游戏吧?”
“应该是,傅爷一向宠小少爷。”乔管家笑眯眯地回答。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抬眸看了一眼阳台,昏黄的夜灯下,那一处看起来温暖而柔软,静谧而幽美。
那激烈的游戏声响,将这一处的温暖显得更加有活力起来。
“要我说小少爷性子活泼,和咱傅爷倒是能互补。”园丁笑呵呵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自从小少爷来了以后,傅爷也变得格外顽皮了些。”
园丁一愣:“啊?傅爷……顽皮?”
“如今都喜欢上玩游戏了,不顽皮?”乔管家语调带着些许意味深长。
“呃……这,好像说的也是,诶诶,嘘!咱们小点声,不然给傅爷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那咱们不说了,继续干活吧。”乔管家微微笑着,也拿来一把剪刀,开始一边帮着修剪花枝,一边和园丁聊家常。
……
阳台上。
容沅的耳根通红,眼里的羞耻几乎要化作实质满溢而出。
“傅沉厉,你个混蛋!我感觉乔叔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
“他不知道。”男人紧握住青年柔软的腰肢,看着青年手里pad的游戏画面节奏越来越快,也越来越乱。
“……”容沅承受不住地咬住毯子的一角,任凭手指在游戏屏幕上一片乱敲,脑袋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在敲什么了。
就在他掉血得快死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手指落下在屏幕上,代替他开始将游戏继续玩下去。
“好了,宝贝儿,你可以专心点,感受我。”
容沅恨恨地几乎要将毯子咬破,“混,混蛋!”
“……quadrakill……pentakill……”
游戏不断传来激烈的声音,让人热血沸腾,听觉与感觉的双重刺激让他快疯了,容沅紧紧抓住手中的pad。
就怕拿不稳,让游戏停下来,这样他们在干什么事情一定会被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游戏的节奏进入后半段,越来越多的胜利堆积起来最后的绝杀……
男人在这时在屏幕上敲下了最后一键,画面顷刻间展示出胜利的高光时刻,伴随着激昂的背景音乐。
而与此同时,也是他们疯狂的结束。
容沅手软地放下pad,看着屏幕上的胜利画面由于整个过程都在紧张与刺激中,此时他整个人汗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宝贝儿真棒,这样都能打赢,很精彩,下次继续。”
“滚,滚出去。”容沅有气无力地怒骂。
“听宝贝儿的。”男人沙哑的嗓音含着邪气的笑意,然后收到青年一个后肘子,他没有躲开。
狗男人,笃定了他现在没有力气。
容沅气得放下手肘,“我要洗澡。”
“遵命,我的小少爷。”
傅沉厉起身,将青年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起,大步往房间里面走去。
……
被男人伺候着洗漱完毕后,容沅已经昏昏欲睡起来,连男人什么时候将他抱回床上的都不知道。
疲惫过后,他一沾被窝便彻底睡了过去。
男人静静地看着青年的睡颜,目光里的偏执隐约可见。
“好好睡吧,我的小少爷,以后要一直乖乖地只睡在我的床上。”
他稍稍倾身低头亲了亲青年的额头,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继而,他将床头灯调暗一点,然后便起身轻步离开房间,直接到了书房。
里面,傅勤和断眉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说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看着傅勤问道。
“傅爷,情况不太妙,今天这一出医闹事件应该是经历过精密的策划,前期曝出的视频我们已经截停了,但是今晚不知为何,有几个原先震慑于傅氏的媒体突然像疯了一样,不顾后果地将医闹的视频疯传,很多网民都在骂,要求傅氏医院出来解释,目前对集团的波及还在可控范围内。”
“去查一下,背后到底是谁在支持这些媒体竟敢这样和傅氏作对,明天给我答案。”
“已经着手在查了,但是目前还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傅勤有些惭愧地低了低头。
“嗯。”
傅沉厉随意地应了一声,继而,他看向断眉:“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回傅爷,本来已经抓到钱老大了,但是我们的人突然有一个像是得了失心疯,在押解回来的途中直接将人给放跑了,事后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逼问,那人都称不记得自己放跑了人,看起来就像是那段时间被什么给催眠操控了似的。”
“……”傅沉厉狠狠地皱了皱眉,往大皮椅上一靠,深不可测的黑眸逐渐酝酿起了阴郁的风暴。
“催眠……”他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眸底蓦然掠过一丝锐利的精光。
“今天阿渊有跟我提起过这回事,他怀疑我被小少爷催眠了,你们怎么看?”
“……”两人同时震惊地抬了抬眉,互相对视一眼,转而又看向傅沉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也觉得我是因为被催眠了才会沉迷美色吗?大胆说无妨。”傅沉厉黑眸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两个得力的手下,目光幽深得令人看不透他此时的任何想法。
“这……”傅勤深思熟虑了片刻,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傅沉厉,说道:“小少爷虽是绝色,但属下相信他为人可信。”
傅勤顿了一下,然后很是慎重严谨地继续往下说:“而且,傅爷您不可能会轻易催眠。”
“不会轻易,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傅沉厉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轻飘飘地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