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当然不至于被她这么糊弄,明显不信:“你什么时候看这把刀不行,偏偏在这个时候看,你还敢说你没有居心不轨吗?”
说完,她忽然松开了叶仙仙的手。
其实骆年此时就在叶仙仙的身后,如果他能及时接住叶仙仙,也是可以的。
但骆年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完全没注意到叶仙仙摔倒了,等他回过神后,叶仙仙已经摔了个屁股墩,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骆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对姐姐怎么样。”叶仙仙当然不在乎叶瑾信不信,她只在乎骆年信不信,慌乱地向他解释,“如果我真的要对姐姐做什么,我难道想要杀了她吗?这本身就是很荒谬的一件事啊,我怎么会这么做啊。”
骆年皱紧了眉头,似乎也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儿。
光天化日之下动刀子,似乎不太可能。
“你是不会杀我。”叶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抱着双臂,嘴角露出诡异的弧度,缓缓道,“但如果这把刀划破了我的衣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看着我在帝大出丑,你心里的扭曲才可以稍微平衡是吗?”
叶仙仙听完,脸色还明显僵硬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叶瑾会猜到,但她不能让其他人相信这个说辞。
凌霜这时候又怒气冲冲地走上来,对着叶瑾怒目而视:“你少在这里被迫害妄想症,扭曲的人是你才对,你真以为你在帝大蹭几天课,就真的是帝大的学生了吗?就算你光着身体在帝大走一圈,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哦?”
叶瑾听到凌霜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笑了一声。
而叶仙仙,心里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叶瑾开口了:“你说我是来帝大蹭课的?”
她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看来这个叶仙仙,为了自己头顶的才女光环不被自己的存在影响,居然又开始撒起了新的弥天大谎,误导凌霜说自己是来帝大蹭课的。
可真是好样儿的。
虽然她确实不经常来帝大上课,但叶仙仙这么在乎自己在帝大的地位,那她来破坏一把又如何?
叶仙仙看到叶瑾的视线,目光开始闪躲。八壹中文網
“你不是来蹭课的,难道你还是帝大的学生吗?别把我们帝大当做什么下三滥的学校,或者那些花钱就能上的野鸡大学,这里是华国最高学府。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随意踏足的。”凌霜自以为找到了叶瑾的痛点,开始狠掐叶瑾的痛点,眉眼间都是洋洋得意,声音尖锐道,“快滚吧,我们帝大不欢迎你!滚!”
“都在吵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凌霜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话,瞬间消音了。
她一回头,看到衣冠整齐的中年男人,正虎目耽耽地看着自己:“校长?”
凌霜下意识结巴了,见到校长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校长怎么亲自来了?
这位校长,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凌霜以前听父亲讲过,
叶瑾却站在原地,气定神闲,没有一丝一毫见到校长的慌乱。
因为,她刚刚早就看到校长过来了。
校长看着已经快一年没见过的叶瑾,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他也知道叶瑾最近在做什么,好歹他现在还能见到叶瑾,其他人想见都见不到。
这么一想,校长心里还有一点诡异的心理平衡。
叶瑾和沈之打了招呼:“校长。”
“叶瑾,你总算来了。”
凌霜听到校长居然用这么熟稔的话和叶瑾讲话,一时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怎么回事,校长居然都认识叶瑾吗?
校长走过来,拍了拍叶瑾的手臂,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欢叶瑾。
他又看了一眼叶仙仙,凌霜,还有骆年。
“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骆年身上,停顿了一下,这个不是隔壁学校的学霸吗?不过,他知道这个家伙经常来他们帝大蹭课,好像是为了女朋友。
小年轻嘛,他也理解。
只有骆年抿着唇,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帝大校长居然和一个女生这么熟,叶瑾居然认识帝大校长吗?
叶瑾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淡淡道:“没事儿,校长,我本来准备去上课的。路上遇到了凌霜,凌霜非说我是来帝大蹭课的,义正言辞地要我滚呢。”
叶瑾的话音一落地,四周莫名安静了几秒。
凌霜再怎么莽撞,这会儿也看出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了,心里也开始变得不安了起来。
难道不对吗,还是说,叶瑾她根本就是帝大的学生?
果然,校长开口了,证实了凌霜这个猜测,声音很洪亮:“没人告诉过你,叶瑾是前年的理科状元吗?她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我们学校的。凌霜同学,我记得你进来的时候,成绩也就勉强到了那个水平线吧?”
什么?
叶瑾饶有兴趣地看着凌霜的神情变化,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什么叫杀人诛心,校长就是。
叶瑾:“叶仙仙没告诉过你这些吧?她当然不会告诉你,否则你也不会出丑丢脸,还丢到校长面前来了。”
无知的土拨鼠。
凌霜咬着牙,没说话,仙仙为什么不早说,如果她说了,自己怎么会口出狂言,那么无知地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现在,叶瑾心里一定嘲笑死她了。
校长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严肃地看着凌霜:“身为帝大的学生,厚德载物,你怎么可以轻蔑任何一个非帝大的学生?学校没有等级,是讨论学术的庄严之地,你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真的妄为帝大的学生。将来毕业了,不要再和别人说你是帝大的学生。”
这一番话,压得凌霜和叶仙仙都抬不起头来。
作为华国最高学府,学校一直流传一句话,今天你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以你为荣。
但作为全国第一学府,全国学生都挤破头要进来的地方,能让学校以你为荣,是多么不易的事。
但很显然,叶瑾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