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两翼骑军进攻,以最快速度摧毁羌人侧翼。”
皇甫嵩的命令发布下去,中军的传令兵立刻从阵中奔出,将命令传递到了两翼。
之前一直跃跃欲试的两翼骑军接到命令,终于兴奋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对前方发起了进攻。
“将军,胡骑的进攻性很强,左车骑没问题吧?”
一旁的张颌策马迎了上来,对杨广追问道,现在的他还很年轻,远远不是后来的那个五子良将。
杨广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胡人步卒,回答道:“左车骑既然让我等进攻,自然有他的打算,况且北军精锐还未出战呢。”
说罢,便挥舞长枪,在典韦和太史慈等猛将的护卫之下,向着对面的羌骑策马冲锋而去。
“杀!”
一万骑兵猛然发动,杨广所部就在左翼的五千骑兵之中,张颌率领千骑在左,越兮领千百骑在右,滚滚向前。
见到汉军两翼骑兵不来围攻自己,反而杀向两翼的步卒,李文侯不由得心中窃喜:
“皇甫老儿和黄巾贼打惯了仗,哪里知道我们羌人铁骑的厉害,就凭一群步卒也想抵挡骑兵冲锋的威力,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吧,看看什么才是铁骑冲锋。”
李文侯催促胡骑冲锋,而汉军骑兵同样加速冲锋,两只庞大的骑兵和步兵集团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越兮所领的一千骑士率先杀进了羌人的步卒之中,不过羌人的步卒倒是颇有韧性,十分凶悍,挥舞手中的刀斧就冲了上来。
战马狠狠地撞在羌人的身上,把一个个羌人给撞得筋断骨折,不过他们的刀斧也砍在了战马之上,甚至直接脱手而出,把汉骑从马上给撞了下来。
一千汉骑以越兮为中心,形成了一道锋矢阵,杀进了羌人步卒阵中,其后的张颌、管亥二将都是敢打敢杀之人,手中的兵刃左右挥舞,有了这三员猛将领头,其麾下的汉骑好似削铁如泥的宝剑,轻而易举的杀进了羌人的军阵之中。
由于越兮冲杀在前,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羌人的身影,长矛短斧,重重叠叠,入眼之处尽是兵刃反射的寒光。
越兮尽数瞧在眼中,一杆长戟好似长了眼睛,叮叮当当砸在朝自己蜂拥过来的兵刃之上,直接被他打得倒飞出去,落在羌人阵中。
一名羌人双手握住了手中的短斧势大力沉的对准越兮重重的落了下来,似乎是要把越兮整个人给连人带马劈为两半。
而越兮则是迎面冲了上去,右臂高高抬起,一枪狠狠地戳中了这个羌人胯下的地面,枪刃入土三分,随后猛然上挑。
“撕拉!”
锋利的戟锋直接从正当面的羌人胯下挑起,一道血线从他身体正中划过,从裤裆一直向上蔓延至头顶,直接便把他的身体剖为两半。
这羌人身体被从中斩作两半,伤口上蹦出大量的血肉,从中分开的一瞬间,越兮纵马刚好从两片模糊的血肉中通过,羌人体内的鲜血溅了他满头满脸,还热乎乎的,简直就是一尊刚刚从地狱中跳出来的杀神。
泛着鲜血的长戟指向羌人后军之中,这里的羌人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发动进攻,看来有些古怪。
“随我来!”
在越兮的号令之下,其麾下汉骑从羌人阵中转了一个弯,从稀疏的羌人阵中猛然突击过去,兵锋直指羌人后军。
这群羌人能够明显看得出来,和一般的羌人步卒并不一样,各个五大三粗,手中则是刀斧短锤,身形粗壮。
马蒙是李文侯的左膀右臂,因为手底下有数百大力士,因此被李文侯招揽过来,而李文侯率领骑兵冲锋,就命令马蒙率领亲兵压住阵脚。
“大人,有一只汉军过来了。”
马蒙眯起双眼盯着冲杀而来的越兮所部,嘿嘿一笑,转过头去,盯着周围簇拥的勇壮羌人,嘶吼道。
“勇士们!”马蒙举起了手中的短斧,皮甲紧紧包裹住胸腹要害,两只光秃秃的手臂露了出来。
“这支骑军不知好歹,让他们瞧瞧马蒙大人手下的勇士。”
“哦吼!”
三百羌人应声嘶吼,粗壮的胸膛肌肉狠狠地鼓了起来,发出了震撼的嘶吼声。
一马当先的越兮听到这阵嘶吼声,反而催动战马,四蹄狠狠地践踏地面,其身后的汉骑自觉的跟随在越兮身后,一往无前的杀了过去。
以骑对步,不过这群羌人倒也的确悍勇,手中拿的都是重兵器,短斧和短锤砸将下来,倒也真有数十汉骑的马脑袋当场便被砸爆。
坠落下马的汉骑紧紧握住马刀,对准羌人迎面刺了出去,却被羌人势大力沉的刀斧狠狠荡开,砍在了身上。
三个五大三粗的羌人站在一起,看着策马冲过来的刘烨,毫不犹豫狠狠地将手中的重武器劈砍下来,两柄短斧一只大锤一起落了下来,越兮见状双手握住三叉戟的戟杆递了出去。
“当!”
三柄重武器和越兮的戟杆碰在一起,戟杆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弯曲,渐渐的弯出一道圆弧,而越兮胯下的战马更是被压得悲鸣一声,四蹄的骨骼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咔吱!”
越兮还好说,但是他胯下的战马不过只是一匹良马,在越兮和三个羌人大力士的角逐之下,竟然直接被压倒在地,四蹄骨骼寸寸碎裂,就连越兮屁股下面的马背下的骨头都被生生坐碎。
而三柄重武器更是趁着这一机会狠狠地压了下去,周围的亲兵都惊呼一声。
“起!”
越兮两脚十趾成弯钩状死死抓住地面,两条膝盖缓缓用力,整个人从地面上缓缓坐了起来,戟杆不断往上抬。
三名羌人大吃一惊,不断地用力但是却始终无法再把越兮的戟杆下压一分。
富有韧性的戟杆猛然一抖,两柄短斧和一把大锤被轻轻弹起,越兮顺势一招横扫千军,顿时把三人的胸腹划破,血淋淋的肠子从肚子里面掉了出来。
这三人被越兮一戟挑杀,手中的武器也掉了下来,那柄大锤刚好落在他坐骑的脑袋上,战马的头骨被一击而碎,停止了挣扎。
越兮回头看了一眼,暗道了一声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