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队,这个洞布局太精妙,外边看不出什么开关,有可能开关是在里边。”
贾蓬山市江边峭壁处,专业人士瞎忙一阵,竟然对峭壁上的防空洞也束手无策。 夏正阳掐灭手中的烟头,眸色冷峻地盯着脚底下的地面,沉声说道,“有可能是自动门,只用按一下遥控器就可以弹开。”
“有这么先进吗?”
“这在华国,不是难事。”
突击队员龙虎生烦躁地说:“要不把这地方炸了?”
夏正阳立即否定了他的建议,“不行,就算是炸了没找到证据还是白搭,而且打草惊蛇了也不好。”
其实,他猜测上级也不会让他这么干。 华国的地盘,不是想炸就能炸的,就算追查案情,也得上级授权。 “那夏队,咱们怎么办呢?”
莫高翔也跑了过来。 夏正阳想了想,有些沮丧地说:“我得想想。”
他感觉自己确实没什么办案天赋,猎鳄任务长时期进展缓慢,让他甚至认为当初听从父亲的安排是一种失策。 他自认为最擅长的还是赚钱,如果让他在商场施展抱负,可能丰源集团这棵大树会长得更枝繁叶茂。 可老爸偏要他走这条道路。 他是个孝子,夏威龙让他往东,他决不往西。 相比之下,或许儿子夏鹏飞这方面的天分还高一些。 …… 再说好梦如归酒店,丝雨认为必须立即报J快速将文征鸣捉拿归案,夏鹏飞摇了摇头,“丝雨,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证据也是不够的,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谁啊?”
丝雨皱了皱眉头,自从三宝任性出走,她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是桑心的姑妈桑子榆?”
钱不少马上猜到夏鹏飞的想法。 “没错,我感觉她那里会有更多的线索。”
于是钱不少带夏鹏飞和冷丝雨来到了关押桑子榆的地方。 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制治疗,桑子榆的身体康复神速,内心其实平和了不少,但看向钱不少的眸色依然没有温度,“你来干什么?咱们非亲非故的。”
语气很冷,声调不高。 钱不少淡淡一笑,眯缝着眼睛看向桑子榆,“看来治疗效果不错,脸色比以前红润多了。”
“想让我感谢你吗,我现在可没钱了。”
桑子榆已经不像上次那么冲动,但脸上却没好脸色,“找我什么事,有屁快放,我马上要开饭了。”
前次钱不少将她送到这个场所时,她神经质地大喊要“杀了”钱不少,完全是出自对未来的恐惧。 很多像她这种情况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发病之后,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桑子榆快速瞄了一旁的夏鹏飞和冷丝雨一眼,仍旧将眸光投向钱不少。 别看她表面扮得像冰坨子似的,可内心其实和表面的态度却有云泥之别。 钱不少救过她两次,还送她进了这个治疗场所,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关心过她的人。 就算钱不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她对钱不少还是多少有些感激。 冷丝雨还惦念着圆圆等人的安危,不想跟桑子榆玩太极了,对她扫落枝叶直奔主题,“桑阿姨,你哥哥和嫂子怎么死的?”
桑子榆沉默了,没有说话。 夏鹏飞犀利的眼神紧盯着桑子榆,随即抛出一句很有份量的话:“你知道有一个小女孩被你的女儿拐出来卖给一个黑心壮汉天天被毒打的事吗?”
“小女孩?天天被毒打?你们说的心儿?”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桑子榆先愣住了,然后一把揪住夏鹏飞,“心儿……心儿怎么了,你们见到心儿了?她现在在哪里?”
桑子榆对桑心是真心疼爱的,毕竟血脉相连,但女儿文艺和丈夫文征鸣对桑心却很排斥,她也深感无奈。 夏鹏飞缓缓将桑子榆的手从衣服领子上拿开,于是把桑心的遭遇和诗词大会上冷家人救桑心的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桑子榆听了大惊失色,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她绝对没想到女儿竟然灭绝人性地把亲表妹拿去卖了,更没想到桑心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 就在这时,夏正阳的电话打进来了。 夏鹏飞接过电话,安静听夏正阳陈述之后,立刻为夏正阳指了条路,“去查一下那块地是否有单位或者私人获得了使用权。”
深陷案情的夏正阳被儿子这么一提醒,立刻拿了证件到贾蓬山市的国土分局查询,值班人员所给的答案是“这块地暂时归贾蓬山造船厂调拨使用”。 …… “叔叔再开快点。”
冷圆圆去扯许向阳的衣角。 “对,在天黑前赶到贾蓬山市!”
冷甜甜去扯许向阳的裤腿。 浩淼江面上的游艇,两个扎朝天辫的小女娃守在许向阳身边,催许向阳加快行船。 “小祖宗,我已经尽力了,再快就不安全了。”
两个小魔头任性起来,许向阳也对她们感到无计可施。 “我查过的,今天气象局报道,这片海域的风力为:微风。”
夏虫虫在一旁插话。 话音刚落,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 白茫茫的江面突然起了一道旋风,一道巨浪袭卷过来,把游艇立刻整了个底朝天。 游艇上的几个人全部落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