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城!你放开我,你不能强迫我。”
林清薇挣脱不过,却也不想就此屈服。
就瞪着眼睛看着跪坐在自己身上,正单手解着腰带的男人。
“不能?谁说的?嗯?你和刘卿霖的事,你还没给我个解释呢!”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喜欢和谁交往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林清薇也是豁出去了,她今天就想得到个答案。
只是当她把这话说完之后,靳南城的脸色就变了,他攥着林清薇被捆紧的两个手腕,就把她的手,按在了她的头顶,然后脸就贴了过来。
“林清薇,你有本事就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本来林清薇还是有演的成分在里面,可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她就走心了。
看着靳南城狠厉的眼神,感受他无处不在的压迫感,林清薇咬了咬牙,就笑了。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我,唔……”
靳南城听不下去了,他用呼吸堵住了林清薇的嘴,并且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一开始,林清薇还咬紧牙关,不给他任何的缝隙,但是,这个男人除了按着她的手之外,还有一只手呢。
只几分钟的时间,林清薇就没什么力气的反抗了。
这一夜过的是真的漫长。
有好几次林清薇累的都晕睡过去了,可还是会被那完全不知道满足的男人,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弄醒。
直到林清薇终于是服软的哭着承认错误之后,靳南城才算是放过了她。
解开了她手上的内衣带丢在一边,靳南城伸手就把浑身骨头都好像要散架的女人搂在了怀里。
“以后,不许再跟我说那样的话。”
“靳南城,你是吃醋了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
林清薇那么好的嗓子,此时都哭哑了,她蜷缩在靳南城的臂弯里,轻轻的问他。
靳南城摸着林清薇头发的手就是一滞。
他明知道林清薇和刘卿霖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他也知道她早就放下陈逸辉了,他刚才不过就是想逗逗她的,结果听见她说的那些话之后,整个人就失控了。
她说,她不是他的谁,他也不是她的谁。
可是,真的是这样么?
他已经把她放在心尖上了,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但究竟该怎么去爱一个人,他根本就不懂。
这短暂的沉默,让林清薇心凉了半截。
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屋内,那暧昧过后的气息还未散尽,可情绪,却已经让人难过到了极点。
林清薇抿紧了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就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林清薇终于是睡着了。
靳南城听着她逐渐平稳的气息,心潮翻覆的根本难以入眠。
他是在码头长大的,父亲是个码头干活的苦力,母亲则在街边卖烟。
五岁以前,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却还算安稳,可意外总是来的那么快。
一次码头仓库失火,老板为了减少损失,就让苦力们冲进火场往出搬东西,一开始没人愿意进去,但后来那老板开出了条件,只要搬出一件货,就给十块钱。
父亲动心了,十块钱,得赚半个月啊,现在只要冒点险,就算救出来两件货,这个月家里就能多买几斤肉了。
就为了这十块钱,那高高壮壮的汉子,往身上浇了一盆凉水之后,就冲进了火场。
然而,等父亲再出来时,就已经烧成一具焦炭了。
一夜之间,家,塌了。
母亲抱着年幼的他对着父亲焦黑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夜,可第二天一早,那个女人就带着老板赔的三块大洋,一个人走了。
再后来,他就去了一家水果行当童工,养活自己。
他也一直都在找那个女人。
直到三年后,他在街上,看见了他妈。
他妈大着肚子,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他俩人说说笑笑,看着幸福极了。
就在那一刻,他哭了,哭的撕心裂肺,可等他把眼泪擦干之后,他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对家庭,对亲人的渴望了。
如今,他功成名就,他什么都有了,唯独有一样东西,是他不敢触碰的,那,就是家庭。
即使,他那么喜欢林清薇,可还是跨不过心里的那条沟壑。
叹了口气,靳南城伸出手臂,把林清薇搂紧,在她的身上寻找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这一夜林清薇睡的也不踏实,天刚亮她就醒了。
看着身边睡的很沉的男人,林清薇咬了咬已经不怎么肿的下唇。
昨天晚上的种种,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明明能感觉到他心里有她,他还很在乎她,为什么就不能说出来呢?
又看了一眼自己两个手腕上被捆出来的浅浅红痕,林清薇顿时就恶从心生了。
轻轻的拿过那条蕾丝边的内衣带,林清薇就小心翼翼的绕在了靳南城的左手手腕上。
用上面的铁钩扣好,就跟个手镯一样。
然后,林清薇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昨天被扔在地上的裙子,没发出任何声音的走了。
当房门关上时,靳南城眼睛就睁开了。
他其实,在林清薇有了一点动作的时候,就醒了。
可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把左手抬起来,看着手腕上那和自己格格不入的蕾丝肩带,靳南城忽然间又笑了。
这个妖精啊,总是能做出来让他出乎意料的事情。
给他绑这个东西,是想让别人看见么?然后让他觉得丢脸么?
既然如此,那就如她所愿吧。
至于,他俩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整天,靳南城都在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他手腕上的蕾丝手环,总是能在袖子下面,若隐若现的让别人看见。
等晚上,靳南城去赴一个市长的牌局时,他也没把这暧昧到极致的东西摘了。
一开始大家还没注意,还是坐在一旁陪着的市长夫人,眼尖的看见了。
“四爷,您手上这带的什么啊?怎么……”
市长夫人欲言又止,可牌桌上的其他人却是都把目光看向了靳南城的左手。
“啊,这个啊!”
靳南城笑了笑,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把袖子挽了起来。
“我这一天啊,身边莺莺燕燕的太多,我家清薇不放心,就给带上这么个东西,那么大个人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此话一出,牌桌上所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有呵呵赔笑的,有低头憋笑的,不过有一个人却是笑不出来,那就是金滩上的督军大人,也就是陈逸辉他亲爹。
“三万。”
啪的一声,督军大人把一张牌拍在了桌上。
只见靳南城用左手把那张三万拿了回来。
“清一色,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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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