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收徒众人就坚持不起身,最后约定了个试用期试用期通过就收他们为徒。老几位才不情不愿的起身,孔鲋、张苍如丧妣考,孔滕孔树演技肉眼可见的比不上那两位。
张苍吧还勉强,孔家哥仨小白可不收。有杨熊一个逗逼就够丢人的了,再加上三个无耻到没有下限的圣人之后怎么行?
小白这里又不是收破烂的,不要脸吗?
张苍一脸虔诚的解下佩剑躬身献给小白。
“这是先师荀卿的佩剑,先师对公子赞不绝口钦佩的五体投地。今日献于公子!”张苍举着剑低着头。
“这是你老师的遗物,我不能收……”小白推回张苍的佩剑。我要你这破烂干嘛?再回咸阳就有钢剑用了。
“这是先师的遗命!”张苍梗着脖子吹牛逼,“先师说了,恨不晚生几十年拜在公子门下……”
我尼玛,荀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有你这个徒弟!
“那……”小白不忍揭穿张苍,“那我就愧领了!”
张苍递上长剑,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
这演技,满分。
孔家哥仨面面相觑,这张苍太埋汰了!
“先师说孔圣人当年佩紫薇剑纵横六国,劲能招国门之关!”张苍一脸向往的样子,仿佛在遥想孔老夫子当年风采。
“紫薇剑已经陪葬了……”愣头青孔树张嘴就来。
“可惜啦,可惜!”张苍撇着嘴看着说完话就后悔了的孔树。
“紫薇剑当然应该献给公子!”孔鲋毫不犹豫笃定的说。
怎么献?陪葬了都?在老祖宗棺材里呢!
孔滕和孔树修炼就差差火候。
“孔树,你现在就回家带人去取剑!”孔鲋转头看着还在发愣的孔树,取剑两字说的很重。
尼玛,你让我去挖老祖宗坟?
孔树悲剧了。
“不必了,不可打扰夫子安歇……”小白立刻开言阻止。
孔家哥仨一脸忠诚的坚持,小白再三拒绝才作罢不提。
小白好不容易打发了四个马屁精,看着孔家哥仨的背影出神。
无耻马屁带路党,孔家的门风啊!怪不得秦王当年说啥也不让孔子入关。这他妈什么狗屁家族!
“老师,我住哪?”张苍出声打断了小白的思绪。
“你怎么没走?”小白古怪的看着张苍。
“老师我没地方去……”张苍厚着脸皮抱大腿。
“我!”小白无语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他们今天一定会取剑的!”张苍笃定的猜测,“公子可要赌一赌?张苍赢了公子就不可以拒绝我随侍在边。”
“这也是你夜观天象算的?”小白戏谑的看着张苍。
“然也……”张苍摇着脑袋厚颜无耻的承认了。
小白彻底无语了。
前些天还跟处士说,自己没什么长处,只有无耻方面能比得上这帮人杰。
没想到无耻方面也没有优势了!
“老三你去挖坟!”孔鲋云淡风轻的下着命令。
“啊?公子不是不要了吗?”孔树无语的看着大哥,你就那么想刨自己祖坟啊?
“大兄让你去你就去,”孔滕不耐烦的看着孔树,“好好学着点!”
孔树迷糊了。
“你没看张苍没走吗?”孔鲋很有耐心的教导自己的弟弟。
“咱们任何方面都比不上这个小师弟,除了先祖的名头。”孔鲋看着孔树。
“承认吗?孔鲋追问不回话的孔树。
“嗯,我这就带人去挖!”孔树咬牙点头。
谁让你是大哥呢,你最大,我有啥办法?
“不要不情不愿的,你惹的祸你不收尾谁收尾?”孔鲋严肃的瞪着弟弟,“你以为张苍是无意的吗?啊?”
孔树讪讪的低着头。
“快去吧!”孔鲋不耐烦的摆摆手。
孔滕看着孔树的背影直摇头。
孔鲋则看着孔滕不说话。
自己在大梁做官,你这二哥在家也不好好教导弟弟。
孔鲋虽然也无耻,但是对两个弟弟还是不错的。不像孔滕,只是顾着自己。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啊……”孔鲋也不深说,怕孔滕记恨。
“三弟还在在曲阜继续学习吧,”孔滕摇着头,“他还差远了。我怕他出去是祸非福啊。”
“我们都不在曲阜,他更完了。”孔鲋面若无事心中吐槽,你是怕三弟分了你的功劳吧?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吗?
“大兄如何赶回来的?”孔滕见没和孔鲋达成共识,也就转移了话题。八壹中文網
“边军通报,秦军屠城雎阳,”孔鲋看着孔滕说,“我担心你俩的安危,就向龙阳君讨了封书信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大兄……”孔滕感动的热泪盈眶,心中却全然不信。你小子是回来抱大腿的吧?还说为了我们哥俩,谁信啊,呸!
“李斯在咸阳做廷尉,张苍能找我们也能找。”孔鲋叮嘱着孔滕,“你要管住孔树,李斯可不比张苍,得罪了他死都不是咋死的。”
“大兄不与我们一道入秦?”孔滕疑惑的看着大哥。莫非自己真的错怪自己哥哥了,他不是回来抢着拍马屁,真的是担心我们俩弟弟?
“你看……”孔鲋没回答弟弟的疑问,而是指着城内昭氏族人的家。
“嗯?”孔滕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秦人在滕地的做法明显不是抢了就走,是打算长期经营。”孔鲋看着弟弟说,“在曲阜也是,他们是在分化瓦解楚人的团结。”
“大兄的意思是?”孔滕偷鸡摸狗行,到正事明显差得远。
“我想留在这里,帮着小白打理这边新打下来的城池。”孔鲋严肃的看着孔滕,“小白是公子,必不会留在这边,你们哥俩过去要好好侍奉。”
“这样你们在咸阳,我在这里,我们孔家的地位才稳固!”孔鲋坚定的说。
“可是昭氏会作罢吗?这里不安全吧啊?”孔滕嗫喏的问。
“不冒风险哪来的收益?”孔鲋抓着孔滕的肩膀,“我们难道全靠拍马屁吗?”
“可是他说过,盛世需要我们的学问……”孔滕话赶话的说到这没法改口。其实他心里才不担心大哥的死活,担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拿到最大的利益。
“为了家族……”孔鲋一脸奉献很伟大的样子。
孔滕的信息没有孔鲋了解的多,分析整理能力又远远不如孔鲋。
孔鲋能看到的,孔滕还差得远。
这里危险吗?危险吗?
危险个毛线啊!孔鲋心中暗想,老弟,如果不说的危险点,你跟我抢这个官怎么办?
人家就是客气下,说盛世需要我们的学问。
人家又没说需要你?
两百多年下来,儒家学问早就掌握在外姓人手里。
孔家,也就占个血缘关系。
你真当你是儒家里学问最好的一批人?狗屁!
要不是你们不成器,我犯得上出来当官吗?
孔鲋这么想。
其实呢,老孔家从孔丘开始就是大官迷。有当官的机会就像苍蝇见了血。
不但孔家的人,儒家的也都这样。
远的不说,你看荀卿。
一个破县令都屁颠屁颠的来。
什么气节,什么仁义道德,当不了官看着别人酸才说那些。能当官,管他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