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终于在大兴女皇寿辰前七日赶到了。
而前来迎接之人,便是新一任大兴太女阮琉韵。
阮软隔着帘子看到她以后从行囊里掏出了一个提前就准备好的面具戴在了脸上,遮住了她上半边脸。
阮软这么做,就是因为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候,她要等到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而阮琉韵远远的看着站在马车旁伸手准备搀扶凤牧霆下马车的女子,尽管她被面具遮住了半张脸,但是直觉让她依然觉得这个人十分熟悉,好像是刻进骨子里的那种熟悉。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滚动,昭示着某种事情。
阮琉韵眯起眼睛微微偏头对着乔霁枫说道:“唐德,你去查查那个戴面具的人的身份,我不记得在凤启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乔霁枫看了阮软一眼,随后低下头:“是。奴才知道了。”
说完他便退出了迎接的队伍,潜入到了阮软等人一会儿要住的驿馆。
阮软扶住凤牧霆以后同凤霏沅一起走到阮琉韵面前,互相客气的打过招呼以后便进入了正题。
阮琉韵明面上虽然是在和凤霏沅说话,但是眼神却一直看向阮软。
而凤霏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挡在了阮软前面说道:“这是我三皇兄未来的妻主。说来还是与你有些缘分,她也叫阮软。”
听到这里的阮琉韵瞳孔微缩,她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阮琉韵尬笑一声:“是吗?还真是有缘分。就是不知是哪两个字了。”
阮软拍了拍凤霏沅,让她让开一些位置,阮软走出来含笑看了阮琉韵一眼,随后解释道:“阝元软,车欠软。不知道可有殿下您相似啊?”
阮琉韵惊诧,竟真的同那贱人的名字一模一样。而且她也从凤启而来,难道...她没死?
不过下一秒这个结论就被否定了,因为她相信唐德不会背叛她。
而且这凤启不是人尽皆知她死了的消息嘛。
更何况凤启的陛下没有理由会帮助她制造假死。
所以,应该就是碰巧,碰巧。
不过即使是这样,阮琉韵的心依旧不能安定下来。
“太女。太女。是时候迎诸位入宫见陛下了。”
阮琉韵身后的大臣提醒道接下来的流程,这才让她将那些荒谬无羁的想法抛之脑后。
随后阮琉韵走到众人面前,伸手让开通道请,凤霏沅同阮琉韵先行,阮软牵着凤牧霆g跟在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某人的背部。
而那个某人早就被盯得浑身发毛了。
待到大殿以后,大兴女皇也同阮琉韵有了一样的感觉,她们都对阮软非常感兴趣。
而阮软表现的就是不言不语,不卑不亢,且态度十分和善。
不过因着她是三皇子未来妻主的身份,倒是让人多了一层怀疑。
毕竟凤启国内不是都传这三皇子之前痴情于她们大兴送去的质子嘛,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心了。
就算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感情也不能是假的吧。
于是阮软为了打消掉她们这个猜测,谎称自己是凤启陛下为了让凤牧霆快速走出伤痛而赐婚的。她们之间是没有感情的,现在只是阮软一厢情愿陪在凤牧霆身边而已。
而凤牧霆也十分配合的装作对阮软不那么亲近,保持住了一定的距离。
众人见此才打消了疑问,最后又寒暄了几句便说明日为他们准备了接风宴,今日就先回驿馆休息。
等到阮软他们回到驿馆安顿好,阮软便挥退了下人,斟好一杯茶水,放在了一旁。
“出来吧。没有外人了。”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好久不见。我这次来,是因为阮琉韵让我探查你的身份。”
阮软冷哼一声:“早就猜到了。你就按照这上面写的背熟以后回去回禀就是了。而且就算她不信你,派其他人去探查,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说完阮软便递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多字。
乔霁枫快速的浏览过一番后点了点头:“我知晓了。你们这次来打算待多久。”
“怎么也得待到大兴女皇过寿辰那日吧。不过那日过不过的了寿辰还得另说了。还有七日,若是我准备充足的话,七日之后既是寿辰又是丧礼。”
说到这里阮软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你妹妹,我找到了。之前一直忘记写信通知你,不知道现在告诉你算不算一个惊喜。”
阮软此言一出,乔霁枫的手明显顿住,纸张也落了地。
“你此言当真?”
阮软刮了刮茶沫点了头:“自然。我可是让雅香阁的人去寻的,还能有错?现在她已经在凤启了,就住在雅香阁,就等着你回去团圆了。”
乔霁枫眼含泪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后跪在地上给阮软磕了一头:“多谢阮姑娘。此情此恩,乔霁枫无以为报。”
阮软淡定的收下这礼,将一个香囊丢给了他。
“这是你妹妹同你走散时身上戴的那一个,就是不知道你还记得嘛。”
乔霁枫拿着香囊,仔细的看了一遍,捂在胸口:“是。是她。真的是若然。她之前在哪里,为何我一直寻不到她。”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阮软一顿,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几番思考后,阮软还是张了嘴:“你还记得不久前震惊朝野的刘茹案件吗?”
“记得。”
“是了。那你应该也知道她好女风。而你妹妹在被拐卖以后被送到了青竹会馆。那时的她还小,便被刘茹相中了。而刘茹为了满足她强烈的欲望觉得晚些时日在对她下手,而这一等,就等到了我们将她就走。你放心,你妹妹,安然无恙。”
“多谢。你放心,阮琉韵那边就算我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会帮你看好她。”
阮软笑着说道:“你啊,还是留着你的命回凤启吧。不然若然会跟我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