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骤变,乌云卷席,狂风而至,有几道雷电隐隐约约闪烁其中。
众人心惊不已,看着阮软的动作,以及这变了的天,仙尊要在此破镜了?
正当众人猜测的时候,赤逻鸟似乎有什么感触,振翅向阮软飞去,用翅膀将阮软护在中间。
阮软在赤逻鸟的怀中掏出了那朵天仙子,运出内丹,与之融合,接着吸收天地间的灵力,下一瞬,雷电劈下,硬生生的打到阮软和赤逻鸟身上。
齐御站在地上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心惊不已,好害怕自家娘子破镜失败。
无殇走到齐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仙尊既然选择在此破镜,定是有十足把握的,无需过多担心。”
无殇话音刚落,一团庞大的火焰将阮软和赤逻鸟吞噬而尽,卷席着二人直冲云霄,凶猛的火势似是要吞下这天地万物。
齐御见此再也按捺不住,足尖点地腾身而起。
而跪在下面得人则内心戏十足,仙尊这是破镜失败了?被火势燃尽了?
不过阮软没有给他们过多的猜测时间,嘹亮的凤鸣声在苍穹里爆发开来,震得人们纷纷堵住了耳朵。
阮软睁开了眼,踏上了和自己一起历劫的赤逻鸟背上,准确来说,是凤凰赤逻鸟了。
赤逻驮着阮软在天际遨游了一圈,又在清涯阁人们的头顶上盘旋,最后落到了中央。
赤逻凤鸣引得白虎虎啸,二人一呼一应,此起彼伏,吓得众人动也不敢动,有的胆小的甚至尿了裤子。
齐御见阮软平安便快速飞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在了怀里,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是吓到他了。
“可有大碍?”
“没事,放心。让我先去解决了这些事。”
“好。”
阮软离开齐御的怀抱并没有动手,而是看向了赤逻,赤逻点了点头。
随后赤逻振翅而起,升空大约一尺左右,然后快速落下,接着用凤尾甩过众人。于是刚刚还跪着的人就被赤逻带火的尾巴伤到,阮软没想对他们做什么,只是给些教训,所以都是些外伤,将养几日便可痊愈。
她真正要收拾的人还在兆阳殿,于是她赶走了广场上的人,拉着齐御动身前往,只是刚要离开,齐御停下了脚步。
阮软随着齐御眼神看了过去,木措?果然蛇鼠一窝。
“无殇你去把木措抓住,带着他和我一起去找昊天。”
“是。”
无殇几个腾空步便移动到木措身后,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拽,木措便倒地了。无殇用捆仙锁把木措双手拴住,然后带着他跟在阮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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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坐在兆阳殿里一摇一晃,好心情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正等着木措带着好消息回来和自己汇报,他倒要看看仙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会和那个废物在一起。
“砰”的一声,兆阳殿的门被齐御踹开,然后抢过无殇手里的人,一个用力把木措丢了进去。
昊天听到动静,快速站起身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擅闯他的房间。然后就发现了阮软一干人等,看着被丢在地上的木措,他眼皮抽了抽,这是...被发现了?
“昊天。你可知罪?”
“仙尊在说什么?昊天不明白。”
“不明白?好,那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问你,你一力阻止我嫁给齐御,究竟是真心替我着想,还是想着齐御他配不上我,我嫁给他,严重丢了清涯阁的脸,更精准的来说,是丢了你昊天的脸。”
“仙尊,昊天当然是为了您着想,他确实是配不上你。”
“好,姑且先这么着。那我问你,这清涯阁宗主现在是你不假,可我问你,它真正的主人是谁?”
昊天不愿回答,那是他觉得自己最屈辱的历史。
“你不愿回答,我替你说。当年我年纪尚小,且对于管理这些东西一概不感兴趣,最后我便在门中寻了一名弟子替我暂管这清涯阁,而后猊惍兽大闹人间那一年,知道这段往事都丧生于战场,这么多年,我见清涯阁在你的管理下有声有色,也一直未提起这件事。可是到了今日,你居然敢插手我的事。昊天,你知不知道暂管是什么意思,我不吭声你就真以为你是真的宗主了?还是说你已经对我起了叛逆之心,准备取之而后快?”
暂管?一件往事在在场众人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最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无殇,一个是木措。
无殇惊诧,师父之前总在自己面前说仙尊坏话,说仙尊不把他这里宗主放在眼里,每每在外人面前都下他面子,说仙尊不过就是记在清涯阁门下的一个修者,有什么可豪横的...
他原先一向以师父为主,但是他知道做人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接着他因为齐御师弟和阿献的事情需要经常去云渺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和仙尊相处下来觉得不像师父说的那样,但是他还是没有怀疑他。
直到前几日在云渺峰那次,他开始慢慢觉得自己没有真正认识过师父,他想着师父不原谅他,后来他又进行反思,可是他怎么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了,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真的不是自己的问题...原来这一切都是师父的浑话,原来师父才是那个不知礼数,忘恩负义,随时准备李代桃僵的人...
木措惊诧比无殇更甚,昊天竟是暂管清涯阁?那他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些许诺,原来都是放屁。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甜头,让自己替他卖命。
当日他说的那么诚恳,那么无奈,原来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被他忽悠成功了。今日他还去广场上看了准备看他们的笑话,现下还被他们发现了,那么自己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的右臂又开始隐隐作痛,这几日灵力输送的有些少,一天比一天疼痛的频率高...
不过眼下不是担心右臂的时候,他现在担心这次自己会受到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