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仙城
逍遥坊
正如凡人喜欢耍钱一样,修士也不例外。
而且,修士的某些嗜好,成瘾性要比凡人大得多。
因为能力越大,欲望也就越大。
当然,修士爱好的和凡人并不相同。
凡人喜欢耍钱,而修士喜欢斗兽。
所谓斗兽,就是让身为奴隶的普通人手持武器,与凶猛的野兽近身肉搏。
通过最终的结果,来判定输赢。
这种搏斗,十分血腥,但也非常具有观赏性。
能够满足一些人,对最原始兽性的渴望。
此时,逍遥坊内,一座角斗场上,零零落落地坐了几十个身影,正神情专注地盯着场中的变化。
角斗场上,一个瘦弱的奴隶,手持一把板斧,正和一只花豹进行着殊死决斗。
奴隶与花豹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伤痕。
突然,花豹发起攻击,朝着奴隶的脖颈咬来。
那奴隶见状,抡起板斧,向上抵挡,结果花豹腾在空中,突然一扭身,如同铁鞭一样的尾巴,重重甩在奴隶的大腿上。
那名奴隶吃痛,当时瘫倒在地。
花豹趁势快速扑了上去。
场中几名修士见状,忍不住拍手称赞。
就在下一刻,一声悲鸣传来,花豹应声倒地,在它的眉心上多出了一个黑色窟窿。
那名奴隶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于是惊魂未定地,向角斗场上方的观赏台看去。
只见这时,一个身材挺拔,样貌俊朗的年轻人,阔步走了进来。
刚才那几名赌花豹赢的修士见状,怒气冲冲地围了上来。
他们都在花豹身上下了很大的注,现在花豹死了,他们下的注,也全都赔光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来招惹老子们。”
“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你想怎么赔偿我们。”
那名年轻人,冷笑了一声,问道:“就是你们出手伤的盛雍?”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我们师父可是庄大真人。你一个炼气期的家伙,也敢来管我们的闲事?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年轻人闻言哈哈大笑:“就凭庄永也配称作真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只有金丹修士,才有资格自称真人。他不过筑基初期的修为,何德何能称作真人。”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师父成为金丹修士不过是早晚的事。倒是你,让我们赔了赌注,该怎么赔给我们。”
说着,几人把那名年轻人团团围住。
年轻人笑道:“当然要赔,不过该赔的人是你们。”
话音落下。
一股属于筑基强者的气势猛地向外散开,那几个人都只是炼气后期的修为,瞬间被吓得瘫在地上。
“你是易云?”
其中一人惊恐的喊道。
“易师叔饶命,我们只是……”
不等那人继续说下去,易云连拍数掌,打在几人的天灵处。
那几人顿时哀嚎不止。
他们的泥丸宫被掌力击碎,此生注定再也无法修行。
“姓易的,你好狠!”其中一人指着易云骂道。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师父不懂得管教弟子,做师弟的,自然要帮他约束一下门人。”说着,易云拎起说话的那人,朝外走去。
与此同时,在易云释放出自身气息后,逍遥坊的主人也现身了。
那是一个身穿锦衣的虬髯大汉,同样是筑基期修士。
“这位道友,在我这里打伤了人,就想走?未免也太不把我唐某人放在眼里了吧。”
易云抬头望去,不屑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插手我留仙派的家事。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唐姓修士见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这些年,他仗着结交庄永,以及他身后的势力,才在留仙城站稳脚跟。
此番,易云在他的地盘,出手打伤了对方的门人。
如果自己坐视不管,只怕会得罪那些人。
“就算你是留仙派的,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我看你也不过才筑基初期的修为,为何如此目中无人。”
易云拎着那人继续往外走,根本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
“你太狂妄了!看法宝。”
唐姓修士实在忍无可忍,便祭出自家法宝,乃是一只黑色的铁尺,朝着易云头上砸来。
易云见状,也祭出飞剑红炉,同时催动剑字诀,呼啸之间,发出一道道刚猛的剑气。
只听见铛的一声,那只铁尺法宝,直接被剑气击退,同时一道剑气,直接击中唐姓修士的左臂,让他震惊不已。
“你若再出手,我便杀了你!”
易云一字一句道:“在留仙派的地盘,竟然敢对内门亲传弟子出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的这件法宝,姑且算作赔偿。”
唐姓修士闻言,还想争辩什么。
易云也不废话,直接调转剑锋,直指对方的心口。
“你多说半个字,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罢,收起那件铁尺法宝,直接出了逍遥坊。
唐姓修士拍了拍栏杆。
他实在后悔,不该去招惹对方。
现在把立身护命的法宝也弄丢了。
-------------------------------------
洞府内,庄永在听完亲信的汇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心中想到:“难道那姓易的,真的会为了一个外门弟子和我翻脸。我看多半不会。他就算有姓符的做靠山,也不敢如此嚣张。”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亲信小跑了进来,大声喘息道:“师父,大事不好了。”
庄永怒斥道:“你慌张什么。”
那名弟子上气不接下气道:“姓易的打上门来了,您派去的那几名弟子,都被他给废掉了。”
“什么?”
庄永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