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在青元的示意下从衣兜子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鬼画符黄色纸条,他用舌头舔了一口后往乱石堆上一沾,然后神情严肃,像个跳大神的似的左三圈右三圈晃晃悠悠转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道长一个结束的手势做完,朝青元他们摇了摇头。
青元奇怪:没有?!厂长的家人要真是惨死的,那么他们的灵魂会在生前最留恋的地方徘徊不去,厂长家上下六口人,现在却一个都没有,倒是也有可能是时间太久远,灵魂已经消散。
道长收好自己的东西走过来,工厂本来就是建在湖边的,他们现在站的位置就是厂房和湖边的中间,当地连下了几天的雨本来就潮湿,再加上无人之地长满的青苔,道长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栽进了湖里。
“咕噜咕噜……救、救命!咕噜咕噜……不会游、游泳……”
因为几人离得远,刚开始没有发现,等反应过来道长已经泡了一会儿了,再加上要脱掉外套避免吸水,又浪费了点时间,在道长终于听到一声“扑通”入水声时,他已经筋疲力竭,缓缓往下沉去。
道长:老子都遇险了你们还有时间整理脱掉的外套,还把它叠好,等老子上去咕噜咕噜……
“噗——!”
道长因为被按压吐出老大一口水,他醒来看见是茱萸救的自己,心里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这是哪儿?”
也不怪道长问,这里一切都太奇异了,头顶上不是天,是一片湖水,脚下不是土地,是沙滩,四周怪石嶙峋还种着花花草草,阳光透过湖面照射下来,到处都是波光粼粼。
茱萸已经见怪不怪:“这里啊,是湖底。”
道长刚才还奄奄一息,现在又一蹦三尺高:“什么?!湖底?!”
茱萸放下捂着耳朵的手,淡定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安静一些,谁都不知道湖底有些什么东西。”
道长连忙捂上自己的嘴,不敢乱喊。
刚过了一秒:“不对啊,我徒弟呢?”
见茱萸指了指头顶,道长又痛心疾首起来:“天了啦,老天爷啊,我这收的是什么徒弟啊!她师父都溺水了还有闲情逸致在上面谈情说爱?!”
茱萸:“……”
地面上,青元表示很冤枉,他俩明明就是在正常聊天!
“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有上来?茱萸不是会游泳吗?”
“可能是道长太重了,茱萸有些吃力。”
徐清窈不信:“可拉倒吧,她连肌肉男都能轻松举起来,那么瘦一个猥琐老头能有多重?你是没看见她胳膊上的肌肉吧?”
青元:……这么说你的师父真的好吗?
“你说咱们到底要不要下去搭把手?”
青元看了一眼平静无波的湖面:“想去就去。”
“哎呀,可是人家今天穿的是条新裙子哎,下水了会不会影响它的二次销售?”
青元:……你到底是想不想下?
徐清窈又暗自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站起来:”哎算了,毕竟是我师父,虽然他并没有在修炼上给我什么有用的帮助……“
青元:你可终于想起来他是你师父了!
两人把外套脱下来,徐清窈担心自己的新裙子被人捡走或者被什么叼走,还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做完这些才松了口气,和青元先后跳进湖里,往深处潜去。
道长正在伤心自己收的徒弟不来救自己,肯定是嫌弃自己的时候,他听到了自己徒弟的声音:
“师父……师父……”
道长又一蹦三尺高:“哎呀,我说什么来着,我收的徒弟果然是很尊敬我的,看看!看看!咱们在哪里?在湖底!这都追上来了!哈哈哈……”
茱萸:……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师父,你没事吧,呜呜——我真是担心死了,可我越是着急就越找不到你!师父!”
“真是我的乖徒儿,等咱们出去了,为师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啊?不是给我点法器吗?”
道长:“嗯?你说什么?”
徐清窈:“嗯?没什么……啊!师父!我好担心你……”
两人演戏演够了,青元和茱萸两人也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这里竟然有筑基丹!还有其他丹药!”
茱萸发现一个被充当作仓库的小洞,弯腰进去,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药香四散!
青元正检查另一个洞,闻声抽空回道:“不止!这里似乎是某位大能的坐化地,留下不少东西,但是能带走的都被人带走了!”
两人异口同声:“严长生!”“族长!”
徐清窈和道长也走过来:“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东西呢?为什么不都拿走?”
被拿走的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是留在这里的就很多,各种丹药、法器、珠宝,应有尽有。
“你们仔细看,这些被留下来的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青元拿起一瓶丹药,上写“筑基丹”三个大字,瓶盖被打开,里面滚出来一粒奇形怪状的丹药,还泛着黑色,就好像保质期一样,过了期限,食物就会变质。
道长面露遗憾:“可惜了,这要是没坏,拿出去绝对能换个不差的前途!”
确实,现在的世界可不比以前,筑基这道坎上拦住了多少精英,那些可都是现在修真界的未来,如果真能一人一粒筑基丹,修真界最起码能前进百年!
青元倒是不觉得可惜,一切冥冥中自有天定,哪是凭人力就能改变的。
“这里还有一条路!”
茱萸指着一边,朝他们喊道。
几人放下这里明显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跟着茱萸的脚步向里面走去。
入口是没有任何遮挡的,也是,谁能想到湖底还会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入口只能供一人通过,走进去,里面富丽堂皇的风格引得爱财的徐清窈连连惊呼:
“老天爷啊!这是珍珠吗?我的天!这是真的金子吗?我的妈妈呀……”
其余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华丽的宫殿,不过,他们倒没有徐清窈那么财迷,只是同时在心里闪过一种想法:
“这里,难道是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