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林摸了摸它的脑袋,看着它泪眼汪汪的双眼安慰的说道,“老先生他应该有解决的办法。”
不过山羊胡老头这两天有更紧要的事要做。
“喔。”余聪白将头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了一声,此刻他的鼻子确实失灵了。
刘泽林掏出手机给西装男打电话。
“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sorry,……”
有一瞬的失神疑惑,刘泽林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忙音,伸出手指点击了红色按键。
这是第一次西装男没有接他电话。刘泽林很快便想到他那边可能也出了一些事情。
立马启动车辆,刘泽林以飞驰的速度赶回公司。
行至半路时,刘泽林突然想起一件事,原本那个失踪的小孩的资料被那么一打岔,也忘记拿了。
索幸有他的联系方式,随后让人去帮忙。
西装男的定位系统也被损坏,此刻通过手机无法再找寻到他的信息。
一阵彩铃声突然响起,刘泽林顺势将耳机戴上。
“喂,什么事?”
“刘总,西装男他被人打得昏死过去,让人放在咱们公司前。他已经被送去救治了。”
“情况严重吗?”刘泽林放在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至少人找到了,还有一条命。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启唇说道,“他现在还在急诊室,具体情况现在还不好说。”
“照顾好他,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刘泽林低声说道,挂断了电话。
来电人是上次在电梯口遇见的女助理。
余聪白缩在副驾驶上,他笃定这些事情是林莫西做的,反派在触碰他的底线。所以西装男遇害是一个警告。
这些话他现在不说,刘泽林大概也能猜出来,说了也只能添堵。
一时间,刘泽林温润的脸上静穆的可怕。
赶回公司,刘泽林立马安排了人手去孤儿院寻找失踪的小孩。
另一方面又接着派人去查西装男出事的原因。
偌大的办公室,刘泽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近百米的流淌着的城市血脉,最后拨通了刘双溪的电话。
“双溪。”
电话通了,刘泽林轻轻念着她的名字。
“喂。”
从听筒里传来陌生的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又有些磁性,单从这一个字便能听出对方的兴味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有她的手机?”
“我是她男朋友,她现在去洗澡了……”
刘泽林顿时怒从心中起,掐断了通话。
电话那头的林莫西正侧躺在床上,歪头看向深陷在被褥之中的女人,她紧闭着眼睛,安详的睡着,根根睫毛长又弯,像小扇子一样。
林莫西扔开手机,眼里藏着满满的占有欲,他俯身轻轻在眼睛上落下一吻,如同轻柔的羽毛一般落下。
他伸出手拿起刘双溪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低头在上面闻了一下,很香,这是独属于他的女人。
落地窗前,刘泽林久违的掏出一根烟来,点了起来。
他看着那一点红色火星逐渐向后燃烧,飘起阵阵白烟。
白烟模糊了他脸上的神情,烟草味向他鼻间袭来,这时他才将烟含进口中。
“爹,爹……”
蒜苗围坐在他脚边,用脑海蹭了蹭他的腿弯。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跟随你的。”
刘泽林听着它的话,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西装男的身影来,他曾经好像也向自己说过一句这般的话。
“boss,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追随你。”
他慢慢蹲下身,和那双蓝汪汪的眼睛对视上,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问道,“人对上妖怪,有胜算吗?”
余聪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不仅仅是人对上妖怪,而且是反派对上男主,要么是男主赢,要么还是男主赢。
哈士奇对着他那张俊脸舔了舔,没有回答。
刘泽林伸出一只手抱住哈士奇,将脸贴在它颈间,彼此无言。
香烟很快燃尽,将刘泽林的手烫了一下,失神的片刻,烟屁股从他手中掉了出去,正好落在哈士奇的尾巴上。
一股蛋白质烧焦的糊味顿时飘散开来,刘泽林顿时将烟头捻了出来。
哈士奇乖乖的待在他怀里,什么也没有发觉。
看来蒜苗,不,是余聪白的嗅觉真的失灵了。
刘泽林看着它尾巴上烧黑的一块,眼神不断闪烁,最后只是将烟头按灭,静静的搂着它。
余聪白和他离的非常近,悠长的呼吸声,砰砰的心跳声,在他耳朵里显得格外清晰。
变身萌宠还能安抚反派焦躁的情绪,这一点体验是很不错的,他想。
“咚咚”两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刘泽林站起身,朝外喊道,“进。”
很快,女人抱着一堆文件进来了,她瞅了两眼地上的哈士奇,不再敢往前走,镇定自若的说道,“总裁,这些文件还需要您过目。”
“放那吧。”刘泽林随手指向她身后的柜子,向她介绍自己的狗,“它很乖,不咬人。你去帮我准备一杯咖啡,要加糖。”
“好的,总裁。”女人动作很迅速,不过在端咖啡的时候,那只哈士奇瞪着眼睛看着她,给她吓了一跳,咖啡当即泼在了刘泽林身上。
“对不起……”女人连声道歉,笨手笨脚的拿起一旁的纸来擦刘泽林沾湿的衣服。
“你下去吧,害怕狗不是你的错。”刘泽林看着胸前那一片的水渍,推开了她的手。
女人顿时落荒而逃。
“哈哈。”余聪白在一旁傻不愣登的笑着,尾巴左甩一下,右摆一下。
“爹,你看到没,我给你创造的机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
余聪白发誓他只是开玩笑。
刘泽林却没有理睬它,径自走到一旁的更衣室。
余聪白也跟着他的脚步,却被刘泽林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汪汪!”
“爹,你别不理我啊!跟你开玩笑呢,我这么乖,怎么可能故意吓她,我就是见她好看看了她一眼,谁知道她就泼了。”
哈士奇一下站立起来,前爪扒在门上,哼哼唧唧的叫着。
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或者刘泽林被吵烦了,他突然将门打开,将措不及防的自己给拽了进去。
刘泽林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白色的衬衣上浸染了一点点的咖啡水渍。
他又拿出以往说教的姿态来,让余聪白乖乖坐好。
“余聪白,不可以明晃晃地盯着别人看,知道吗?”
“知道。”余聪白不以为意的点着头,他这么帅,这么威武,别人会被他的眼神给吓到的,他明白。
刘泽林这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是一只妖怪,不懂得人类的规矩,而人类的规矩也未必就适用于妖怪。
转念一想,自己面前的哈士奇好像要成年了,妖怪发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