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子里,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身躯伟岸,目测差不多有两米,他身背一把大刀,负手站在杨蓓蓓家门口。
杨蓓蓓一愣,听到了一个老嫂子的声音:“杨妹子,你可别过去,那人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听说他好像是来找人的,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你要不要找村长商量一下啊。”
杨蓓蓓摸不到头脑,她最近特别乖,也没有与别人结仇,这人是谁她真的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周围,附近有好多村民家里的门都关上了,生怕波及到自己家。
但是他们还是从家里的院墙上探头探脑的看一看。
南君屹早就看到了杨蓓蓓和他家门口的那人,他只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似乎不是听过就是见过。
寒水这一路上都在低头沉思着什么,冷不丁的听到了老嫂子的声音,顺着她的方向看去,笑了。
他对着杨蓓蓓和南君屹抱歉道:“对不起,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应该是来找我的。”
他又对着老嫂子道:“实在是对不住,我这个朋友身形高大,但是绝对没有恶意,他只是来找人的。”
南君屹家里救了一个从山上下来的人,这件事情早就传的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老嫂子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人,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
她笑笑道:“既然是来找你的,那我就放心了,他长这么高,看着怪吓人的。”
老嫂子打了个哈哈,离开了,边走还边小声道:“怎么长这么高?吃的啥?”
整个鹿家村最高的人就是南君屹了,杨蓓蓓目测他有180以上。
这种大家连肉都吃不起的时代,谁家能把孩子养的这么高呀!
寒水无声的笑笑,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杨蓓蓓他们就跟在他身后。
“残石。”寒水轻声叫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残石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家门口,听到寒水的声音才回头,杨蓓蓓这才看清了此人的模样。
他长得浓眉大眼,一双大外双的眼睛瞪的老圆,炯炯有神;一张国字脸,脸上的咬肌十分明显,就给这人又增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他的头发有点自来卷,再加上风吹雨晒,导致头发虽然绑紧了,依然看着有些蓬乱。
现在天气虽然已经暖和了,但是还是远远没到穿夏衣的程度,但是此人的衣服只有薄薄一层,露出了硕大的肌肉块。
总的一句话,任谁在路上碰到这人,都会躲着走,生怕他捶自己。
“寒水!”他咧开嘴笑了,倒是少了几分不好惹的感觉,看得有点可爱,如果忽略了他过于洪亮的声音的话。
“你怎么来了这么久,我等你很久,老是不见你回去,这才找到这边来的。”残石笑的憨憨的。
他说完了,又转头看向杨蓓蓓一行人,憨憨一笑,爽朗道:“我听说是二位救了我兄弟,我残石在这里谢过二位。”
他朝着杨蓓蓓和南君屹深深一鞠躬。
杨蓓蓓笑道:“其实不是我们,是我的几个孩子发现的他,也是言儿把他救醒的。”
残石惊讶的看了一眼几个小孩子,他个子高,更显的几个孩子跟小鸡崽子一样。
他站在孩子们面前,笑道:“孩子们,多谢你们。”
南君屹在听到残石的名字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
残石,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
传闻他一直背着一把大刀,为人侠义,嫉恶如仇,在名门正派里名声非常好。
如果江湖上的人知道,他跟玄医这个名声极差的人混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孩子们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人,看起来有点紧张,小朵莹更是紧紧的抓着娘的衣服。
但是有一个人却在紧张之余,两眼发光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子。
鹿景尧自小的梦想就是当一个江湖侠客,或者是一个大将军。
如今真的有一个他脑子里的江湖侠客的形象出现了,怎么可能不激动?!
“叔、叔叔,你是侠客吗?”鹿景尧激动的嘴都开始打瓢。
残石看了一眼鹿景尧,心中暗道一声好苗子,笑着回答道:“是啊,我是一个刀客。”
这下子鹿景尧更激动了,他搓着小手,咬着下唇,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杨蓓蓓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激动,只能笑道:“各位,到我家里坐一坐吧。”
残石憨笑着应了。跟着杨蓓蓓进了家门。
杨蓓蓓去厨房烧水,给他们沏茶,南君屹跟着她一起。
在烧水的时候,南君屹在杨蓓蓓身边咬耳朵:“那个残石,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
杨蓓蓓虽然隐约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平庸的人,但是也没想过他会是江湖上的名人。
那么,寒水……
南君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补充道:“我怀疑,这个寒水是玄医。”
这下子杨蓓蓓更惊讶了,玄医的名号,她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是名声很不好。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南君屹以为她是知道玄医的名号在担心,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玄医是一种传承,应该是从他爹身上,传给了他。但是他的行事风格与他爹完全不同。”
南君屹在今天见到残石的时候,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玄医的名号这么不好,四处被人追杀,本可以隐匿名声活着。
却在两年前高调回归江湖,至今安然无事,多半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他身边保护他。
如今看来,很可能是残石,此人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对手,是个绝佳人选。
杨蓓蓓也说不上来,自己那种不好的预感是哪里来的,只得点点头。
她沏好了茶,端着茶到了堂屋,刚把茶盘放下,就听到寒水问她:“杨小娘子,我想收你儿子为徒,不知道可不可以?”
杨蓓蓓刚从茶盘上离开的手狠狠的一抖,茶壶里的茶都溅出来了一些。
她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终于成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