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莫终于发现了华点。
精血输入装置还在运行？
如果杨凡已经死亡的话，那根本无人吸收精血。
装置又怎么会运行呢？
他又查看了杨凡的实时数据，躯体一切正常。
所以？
这是脑死亡？
我有机会了？
帕尔莫开始做起来夺舍杨凡的美梦。
这个美梦很快就被自己推翻了。
只是天命能量改造大脑，自己的天命道具师芯片根本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
更不可能出现失联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杨凡的大脑被大量的天命能量包裹。
测量脑部信号的仪器根本不能穿过去。
一通百通。
他又想起来了另外一个细节，杨凡还是选手。
如果杨凡真的死亡，主办文明会直接复活他的。
这是属于天命师途径的专属科技，他们基本是血肉生命的神。
高阶天命师即便是被摧毁到最后一点细胞，只要他的天命石安全，他就可以再生。
低阶天命师或者低阶道具师死亡，他们直接可以通过传承石碑的秘诀直接复活。
当然道具师的复活，还是有分界线的。
那就是三阶，三阶以上道具师死亡，天命师也回天乏力。
眼下的情况是，杨凡不是三阶道具师，他也没有被主办文明检测到需要复活。
当然，
他再一次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的基地，干扰了主办文明的窥探的事实。
主办文明的主管在四统领的威慑下，已经不知道盯了多久的帕尔莫的大门了。
不过，
想通后，帕尔莫彻底放下心。
他忽略了无信号的脑部数据，偶尔盯一盯杨凡的身体数值。
没他什么事了，杨凡躯体改造完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造已经完成了。
帕尔莫也开始计划完成改造杨凡的训练计划。
这个计划，他想要围绕大楼里的叛徒展开。
毕竟，吃了自己，总要收回来，不是吗。
二阶伪天命师短时间又无法唤醒，这些实力强劲的叛徒刚刚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
杨凡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他只记得他的意识被天命能量困在大脑之中。
在最后一处身体部分进行改造到收尾阶段，
他毫不犹豫将意识回归到大脑。
他坚信天命道具师的路径是正确的，他想要亲眼看看最后的改造。
意识回归大脑不久之后，天命能量就开启了最后攻坚战。
随后，
他就失去了意识，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只是感觉时间过去非常久，
非常漫长，周围也是白色一片。
他一开始以为自己失败了，直接传送回休整区了。
但他很快就发现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至少传送到感觉是不同的，周围的布局也不像休整区。
像是在一间屋子里，
他突兀出现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周围的场景也随之变化。
他真的出现在一间屋子之中，
忽然，
房门突然打开，帕尔莫走了进来。
看到杨凡，帕尔莫也是一脸的茫然。
他倒着从退出去，然后又进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往复了几次。
似乎是接受了现实，他开口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的私人地盘，你不是在改造吗？”
私人地盘？
这个意识体还有什么私人地盘？
他不是意识体吗？
等等，
我可以和意识体面对面交流，我现在是意识体状态？
“所以这个地方是你的天命芯片？”
杨凡很快就想明白了，四处打量帕尔莫的天命芯片内部构造。
“差不多吧，是天命芯片的核心，天命石组件部分，芯片部分太没意思了，跟一组数据没什么区别。”
帕尔莫一脸的古怪的看着杨凡，没有动身。
帕尔莫的注视看到杨凡头皮发麻，十分不自在。
“别看了，问吧，有什么问题？”
杨凡受不了帕尔莫的眼神，无可奈何的投降了。
“你不是在改造吗？你的意识不是应该在它该在的位置吗？”
“是啊，我的猜测是大脑在接受天命师能量改造的时候，把意识主体送到了安全的位置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改造还包括大脑？那不是直接报废了吗？一点点天命师能量和一扭扭道具师能量都不可能相融合，你失败了？”
帕尔莫话一说完，自己就后悔了。
自己说的都是什么东西，驴头不对马嘴。
要是杨凡大脑出现问题，他的意识体怎么可能还存在。
还到处串门子。
他的芯片又不是天命芯片。
看着语无伦次的帕尔莫，杨凡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他现在的状况，他自己也不知道。
根本不能用常识去判断。
但是，
现在他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回归大脑。
他只好把自己这几天的经过给帕尔莫讲了一遍，包括自己是怎么逃避身体信号，观察天命师本源的秘密，以及后来天命师能量聚集头部的事情。
杨凡也不是知道自己会在帕尔莫这里呆多久，幸运的是，直到他讲完经过，意识还是没有回归大脑。
至于帕尔莫，
他在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就是视线一直都没有从杨凡的意识体身上挪开。
“鬼才！”
半响，帕尔莫就憋出来了两个字。
杨凡的话完全颠覆了他认知，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曾经有没有接受过改造。
姜还是老的辣。
帕尔莫很快平复内心的震撼，反复打量了杨凡的意识体几遍。
又结合了杨凡的所说，他有了答案。
“小子，你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吗？”
不对劲？
杨凡被帕尔莫突然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你怎么老喜欢打哑谜，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喜欢话说一半？”
杨凡不满的吐槽道。
似乎是戳到痛处。
帕尔莫一脸便秘色，最后无奈的继续说。
“我之前反复进入这个地方，一方面是惊讶你的存在，另一方面是你的状态！”
“我的状态？我的状态挺好啊，没什么异常。”
杨凡检查了几遍自己的状态，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真的是这样吗？”
帕尔莫语气古怪，表情也是一脸的古怪。
杨凡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意识体太磨叽了。
“你有……”
杨凡话说到一半，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
他看到镜子中的画面，呆立在原地。